深夜的云海客栈显得额外宁静,住客们该休息的休息,该静养的静养,大家都各安其事,不过就在这如此宁静怡人的环境下,一场风波正在暗地里进行着。
此时二楼每一间厢房都如同外面的环境一样,没有白天的喧哇吵闹,就算偶尔有一两间房是灯火全亮也没有丝毫声音传出,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任谁也没有想到有一间厢房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毫无响声发出,这特殊存在的房间自然就是玄斯被杀手使用锁音阵封锁住的厢房。
玄斯厢房内。
这时杀手手中的短剑距离正在躲闪的少年只有几公分远,只要杀手的进攻速度再快几分或者少年的身法迟疑半刻,那么这次的攻击就算是落实下来了。
“哈哈,无知的小辈,你认为凭借这么笨拙的身法能避开我的攻击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刺客杀手手中的匕首伴随着狂笑声悄然刺向前方,而此时背对着对手的少年听到这笑声,头也没有回,只是将身法速度提升到极致,但是在对方高明的身法以及巨大的等级差距前,匕首还是无情地刺中少年的后背。
匕首的剑身与少年的肉身所碰触,血光四溅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咚”一声过后,杀手手持匕首的左手被反弹而开。
“哼,想不到你还能挡住我的攻击,看来这次玄宫的强者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吧!不过据我所知,这种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保命手段也会有所消耗的,只要我不断进攻,看你能挡下多少次。”眼见攻击受阻,杀手越来越沉不住气,对眼前少年使用的招式也越发强悍。
见此,玄斯心里头纳闷的同时也是暗暗叫苦起来,原本他以为体内的那颗金珠的炎神之力很快就能调动出来,但是调动运转起来才知道,这要花的时间还不是一般的长久,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运转了那么一点点,若换做平时时间长一点就长一点,等就是了,但现在情况不同,这是决定生死的时刻,最悲哀的不单止这样现在玄斯想停止金珠的继续运转却阻止不了,只能任由它不断地抽取自己的力量,要不是拥有护体神光保护,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至于此时火烧眼眉的是,护体神光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顶多再承受两道杀手的攻击就会完全消散,到时自己就真的是听天由命了。
“唉。。想不到我今天的境地会沦落到被别人追杀而毫无还手之力,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到自己不能对外说出的底细,玄斯不由得一阵的感叹。
不过玄斯在感叹完人生之后,心里虽然无比纳闷,但是他丝毫不敢将速度减慢,反而在不断地激发身体内的潜能,将身法速度提升,在玄斯身后的刺客杀手听见眼前的目标在自言自语地说些自己听不明白的话语,还以为对方突然变成脑袋有问题了。
“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杀手心中暗想了一会后就不再理会那句他不懂得话语,继续发出不间断的招式攻向逃命身法开始有些进步的红袍少年。
房间内如此大的动静产生,因为有锁音阵的封锁而没有惊动外面任何一人,除了玄斯用秘法通知的两名玄宫护法,还有被两名护法惊动的神秘人外,其他人还在安心做其事,丝毫异状也没有察觉。
那名外出的神秘人自从出了房间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踪影,至于两名玄宫护法搜查过客栈四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疑点,两人不得不再次陷入沉思当中。
时间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原本周围安静的环境却传出了一道微弱的声响,而声音的源头正是客栈的屋顶位置,这道对普通人几乎忽略不计的响声对于正一筹莫展的两名护法来说正是一个提醒,脑海中打了一个激灵之后,两人脑海里的思路同时清晰起来。
“我们怎么忘记了还有客栈屋顶呢?”两人不约而同的话语传出并且在话音刚落下之时,双脚就准备抬动前往屋顶一看究竟,他们清楚知道此时的情况是刻不容缓,时间不多,每迟一分,玄宫小少主的性命就危险多一分。
不过就在身体准备跳跃而起到达屋顶之时,其中一人停止了下一步动作并且口中带有疑问意思的话语传向另外一人。
“不对,正师兄,你不觉得刚才的声响有些问题吗?好像是故意给我们听一样,是不是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而我们也不曾察觉的?”听到自己师弟的疑问,这名名叫玄正的玄宫护法也站在原地迟疑了好一阵子,但他稍作思量后,神情开始变得严肃异常。
“真师弟,我们的使命是保护好小少主的安全,要是他有什么事,我们也难辞其咎,所以现在不要说前方是不是一个陷阱,就算明知道是一个危险万分之地,我们也要前去一探究竟,为了玄宫的未来,小少主一定不能有事。”玄正的话语一字一句地传入玄真的耳中,随后两人就丝毫不犹疑地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客栈屋顶之上。
此时的客栈屋顶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要是一名普通人站在这里,肯定是伸手不见五指,但现在这种环境对于达到凝血级后期的追命者来说,所受的影响不算很大,只是比白天的视线距离缩短了三分之一左右,其余的影响就基本上是属于微乎其微了。
两人站在屋顶一角对周围察看一番后,玄正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玄真率先开口说道:“真师弟,发现了吗?”
闻言,玄真同样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师兄,对视把头一点,“嗯,发现了,这里所有厢房顶部位置都没有什么异状,但惟独小少主那一间像是有什么隔膜在那里挡住似得,我看敌人就是从屋顶周围下的结界,我们现在就过去确定一下情况吧!”
玄真一语将这里的问题道破,两人相视点了一下头,立刻快速前往玄斯厢房顶部位置。
而此时,谁也没有发现有一双目光冰冷的眼睛从某间厢房内注视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