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同寒冰一样扫过教练的脸,最后,左移,落到了阮向南身上,她知道,必定是阮向南让教练在这中间做了手脚。
想到那天阮氏举办的误会,把他把她困在电梯中,吞吐着那些无耻下流的话语,柔善美就忍不住想要退出,她不干了,这个训练,她不参加了。
身侧的拳头,捏的紧实,指甲几乎都要嵌入皮肉之中,指关键一圈圈的青白。
“出列,领工具,出发。”
教练严厉的声音,在偌大的训练馆中回荡,柔善美的耳膜的,却自动隔阂了这句话,一双美目,只是冷然的看着阮向南。
她是绝对不会就此屈服在阮向南的安排下,即便为此,要失去红魔这个角色。
“柔善美,听到没,出列,领工具,出发。”
“教练,我退出!”她倔强的眸子来里,迸射出来的坚定,并不像是闹脾气或者开玩笑。
教练闻言,脸色一片阴霾:“退出,理由。”
理由是吗?理由就是……“我绝对不会和这个人一组。”
当着众人的面的,她修长的手指指着阮向南的脸:“和他一组,会让我倒足胃口。”
她的当众贬损,阮向南似乎早有预料,非但不怒,嘴角,反倒勾起了一抹挑衅的微笑:“柔小姐,你和我哥哥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阮家都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你还介意吗?”
他揭她伤口,甚至还扭曲事实,柔善美冷眸含冰的看着他的笑脸,对他的无耻行径和言语,简直反感到了极点,挑衅她是吗?
好,他尽管挑衅,无论如何,柔善美都不会如了他的愿的。
“教练,我说,我要求退出。”
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她和他一组吗?
哼,她绝对,不会让他得手。
和他的斗争,存在在分分秒秒之间,小小的认输,输掉的,就是大大的尊严。
即便牺牲红魔这个角色,她也在所不惜,只要能让阮向南知道,要她屈服,做梦。
再说,武术训练又不是只有在国家武术基地,到时候,权珉又肯定会给她找别的武术机构,换言之,即便退出,她也有退路可走。
所以,她说这退出两个字的时候,无比坚定。
阮向南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在看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坚定后,笑容垮了下来,她尽然,完全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很多年前,还是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孩,现在,她却骄傲的昂着头颅,彻底的对他说了不字。
看着她弧度优美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样的柔善美,既然像是高傲的白天鹅,不再是当年温润可人的百灵鸟了。
教练面色越发的阴霾,看着柔善美不肯屈从的坚定模样,沉默了三秒之久,抬头,对上了柔善美深邃的黑眸:“柔善美,不服纪律,当做惩罚,你一人一组,不会给你分配一个男组员帮衬,领工具,走!”
心下一松,虽然一人一组,野外求生,对她来说可能有些困难,但是,总好过和阮向南一组,也好过被开除。
倔强的背起了行囊,她脸上,是释然又骄傲的笑容,路过阮向南身边的时候,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她从鼻翼间哼出来的不屑。
从训练馆出来,上了一辆小车,车子往东南方向去,不多会儿人,到了郊外,小车把她放在了路的尽头,对她道:“两天后,如果接不到你,我们会派出搜救队找你,你的工具箱里有求救信号弹,如果撑不住或者时间到了下不来,也可以放信息弹告诉我们,搜救队会立马上山。”
看着眼前茫茫无边际的大山,柔善美心底不可能不慌的,她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其他学员,也在这吗?”
“是同一座山,但是你们互相之间独立成组,绝对不能互相帮助,一旦犯规,立马逐出武术队,不过你放心,你们不可能有机会遇的见,因为这座山足够大。”
是很大,大的即便大白天的,看上去还有点阴森森的。
强抑住心底的恐慌,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一次野外生存罢了,如果这点苦头都吃不下来,接下来长达九个月的拍摄过程,她也不可能撑得住,因为红魔的戏份,不是在吊威亚,就是在打,或者是在舞,她不可能全部用替身。
安慰了自己一番后,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她背上沉重的行囊,渐渐消失在通往树林深处的小径中。
走了足足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块干净的空地,稍事坐下歇了会儿,她开始打开发的大背包,寻找食物和水。
只是,当一件件东西被掏出,却始终不见食物和水的时候,她才明白了,这是一次真正的,名副其实的野外生存啊。
瑞士军刀,帐篷,指北针,手表,手电筒,荧光棒,信号弹,打火机,防潮垫……
所以野外生存必须的东西,一样俱全,唯独没有食物和水。
徒步行走了两个小时,体力支取过大,她早已经口渴的一塌糊涂了,就算没有吃的,她意识到,也绝对不能没有喝的,如果不喝水,她可能再也走不动半步了。
放眼望去,周边除了茂盛的树木,还是树木,目击之处,只是一片苍翠欲滴,葱葱郁郁。
凭藉着常识,树能长的这么茂盛葱郁,这地方必定降雨量很足,应该会有小河或者小溪。
把工具放在原处,起身去寻找,走了十多米,前面便是一汪清泉,她一阵的激动,小布跑向水源,只要有水,两天不吃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