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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婚姻需要性感

时间是对情感的坚贞程度进行考验的唯一标尺。爱情应该有相应的质感,而不是纯粹的心灵上的共鸣,毕竟我们都没有搞“柏拉图”的文化素质和身板。对于乔峰我想我是喜欢的甚至于是爱他的,这样的爱,和油盐酱醋相差太远,和知冷知热相差太远,和下雨天送来那一把伞的温暖相差太远。

在爱乔峰的同时,我开始和先生交往。如上所述,先生绝对是个好男人。对我的关爱和体贴近乎于溺爱,我妈妈都未必能做到这些。妈妈问我:你真的想嫁给那个呆子?(指我先生)我回答:“已经不是想了,而是必须的”。妈妈很明白,什么也没说。而我,在心满意足的为先生怀上了他失误的杰作后兴高采烈的嫁给了他。我一定会很幸福,我觉得。

领结婚证的时候,先生说:“不能反悔了,乔峰不能再出现到我们的生活里”。

我说:“他永远不能和你比,他只是曾经的恋人,而你是我一生的爱人”。

先生没有为我这样含糊不清的答案而纠缠,只是憨憨的笑了。他的笑从来都让人很放松。后来想想才知道,他就是用这样的笑声把我一点点征服的,笑声里有包容、宽容、甚至纵容。那些,全是他的爱,我知道。

和乔峰之间,我们经历了相识相知相恋的美妙,也在现实生活中经历了“握手言和式”的分道扬镳,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直到现在,我还在想,我和乔峰应该是因为相恋所以相恋。而我和先生,是因为爱,所以爱。从一开始,我们就具备了构成从爱情走向婚姻的这个条件,那就是我们有触手可得的“真实”,一种形色兼备的质感。

“小漠,你想什么呢?”先生摇着我的手腕。我没有看他,而是瞥了一眼小南那张有点苍白的脸,我忽然很想听听小南这个小孩子样嗲嗲的声音。“哦,没事儿,走神了。对了,小南,你说说你对他的第一印象,行吗?”

“恩,也没啥,就是觉得他有威严,让人不敢和他说话,呵呵。我都奇怪自己怎么会爱上他呢。呵呵。”小南不看我的眼睛。而我先生看了小南一眼,眼里尽是柔情。

这一切,被我看在眼里。有点疼。基于这个男人看这个女人时候的暧昧。

“小南说话的声音就是好听,我要是个男人也喜欢你这样嗲嗲的样子,教人怎么能不心疼,呵呵,对了,你都不敢和他说话就能爱上他?我看你是周星驰的电影看的多了吧?”我这是在开玩笑吗?我不清楚。

“呵呵,周星驰的电影是很有趣啊,呵呵。”小南把右肘搭在桌沿上,左手搅动着咖啡杯,洋洋自得的说。

“你是在床上迷上她的吧?”我侧过头看着我的先生,冷静发问。

我的先生没有说话,小南却说了:“姐,你笑话我呢,姐,给你加点咖啡。”

但凡对你莫名热情的人,如果不是有求于你,一定是有愧于你。我用这句话定义了小南的这个举动,继而有点反感。我说:“不用了,不喝了,喝多了净泡厕所了,那还有时间泡帅哥啊。”这,并不是我喜欢的调侃方式。

狗男女都笑了。我为自己的幽默打满分。

这样的笑多少是让我反感的。此仇不报,枉为女中豪杰。

摁服务铃,叫来服务生:“咖喱牛排,五分熟,你们要吃点什么?”我问狗男女。二狗不吃。正中我下怀。

我示意先生继续讲她们的故事,而这个示意只需要翻一个白眼就行。这是我们十年来的默契。小南看不懂。

“08年3月份,春节过后不久,公司招了几个设计员,业务能力都很差”先生说话了。“有一次要给一家物流公司做VI系统,员工们都拿出了自己的意见,对方都不满意。我就自己去了一趟,小南是那家物流公司的秘书,我们就那样认识了………”

牛排上来了,果然有血丝。我使劲的用刀划拉牛排,让血丝变成血水快点流出来,目的就是让小南呕吐。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被迫起身去卫生间。

拦住正欲起身陪小南去卫生间的先生,也只需要一个眼神。这是我原来的计划。然而,这招现在不灵了。先生跟着小南走了。

这双背影,暗示着我的婚姻。我有种不祥预感。是的,小崽子都有了,还能挽回吗?

我,大口的吃牛排。但是又吐了出来,咽不下去,实在咽不下去。我知道,咽不下的,不只是牛排。买单,我悄悄的走,就当我刚才没来。不和他们道别,用来表示我对他们的不原谅。

从咖啡厅出来不久,就有点后悔。我不该点那份牛排,我应该直接用我的语言,使小南呕吐,那一定很刺激,我觉得。

我们的婚姻一直是很健康的。

这近十年来虽然不能说我们彼此在用心的呵护,努力地经营自己的婚姻,至少我们是很认真的。我曾经和死党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在朋友面前,我总是保持一副高傲的嘴脸,掩盖现实生活中的难堪,奇怪的是,他们不但适应了我的高傲,反而认为我有资本值的骄傲,这让我很难过,没有人知道其实我的内心也很软弱,也许他们没有经历被别人抢了老公的痛苦,就不会知道女人还有一种情绪,叫怨愤。

叶弘坚持认为健康的婚姻是痛并快乐的,是有争吵的,是随时要提醒男人他是有家室的。她认为生活有时候需要人为的找点别扭,分开几天,让彼此都保留适当的思念,才会更甜蜜。所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娘家住几天,有时直接来我家里混。直到老公拿着鲜花,满脸堆笑的道歉,接她回家。对她这样的折腾我并不支持,觉着无聊。我也不反对,全当是看表演,真人剧总比舞台上的小品真切的多,就算有再多的小沈阳,他的素材毕竟离日常生活很远,所以,小沈阳只是传说中的哥。

秦卿说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感恩,对她的先生充满了感激,而这一切和爱无关,婚后的生活平淡的像是莲湖公园里的水,在夏天的时候也不能绿意怏然,而是荤白的颜色,死水一潭。她虽然过得还不错,但是这种一眼就能看到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生活,让人没法活的积极,活的有兴趣。秦卿说自己爱的人不是她的先生,而是一个被她在意念里弄死的男子。所以,她觉得婚姻生活没有激情,这让她很落寞。

我知道,这一切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做另一套,只图嘴上痛快。对爱情,对婚姻,我们常常如此。

叶弘会在某一个夜晚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等先生下班,而先生下班后并没有吃饭,直接睡了。我说那你把他叫醒,醍醐灌顶式数落一下他不识好歹。叶弘笑着说不好啦,先生太辛苦,早上还要送我去上班呢。

秦卿只是过于自私,过于矫情。喜欢自己的先生能无休止不分时刻的爱自己,疼自己,在乎自己。她会想尽办法向先生证明自己依然像个少女,只是担心朱颜泛黄后先生会兴趣寡然。在某种程度上讲,她在乎自己的先生,是完全置之死党于九霄云外的。

有次她邀请我们去唱歌,我们一开始就推脱不参加,原因是我们都知道一定会败兴而归。果不其然,开唱不到一小时,其先生一个电话,就让她兴趣一落千丈,如同刚被黑白无常惨无人道蹂躏后的神情。她先生不高兴她喝酒唱歌,她要为了先生的高兴而结束这场聚会。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扫兴。尽管我们都不懂既然先生不开心这么做,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既然是出于感恩,为什么又要让先生没必要的生气呢?

你又一次用我们的扫兴证明了你先生对你的在乎。叶弘会在聚会草草结束的时候,用这句话总结。

和以上两个人相比,我更加欣赏莺儿的生活方式。只谈恋爱不结婚。莺儿喜欢被人追求的虚荣感,渴望刺激。她会在和某一位男子喝咖啡的同时答应另一个男子一会儿酒吧见。我喜欢听莺儿给我讲她和每一个男子约会的各种新鲜故事,她喜欢看无数的男士为自己痴狂,为自己吃醋甚至为自己和另外的男子拳脚相见。她爱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她要的不是爱情而是激情。用莺儿的故事打发周末时光,比看无聊的电视剧有趣一些。

当咖啡厅在我背后越来越远的时候,我忽然很想见莺儿。

电话通了,并没有接。不奇怪。在这个天气不错的周末,适合打开窗帘,让阳光照在床上,疯狂的做男女之爱。这是莺儿的生活方式。

“你应该去做小姐,又挣钱又能天天高潮。”我曾经开玩笑的对莺儿说。

“恶俗!”莺儿高声喊了一声,接着说“我为爱才做,不是为性,更不是为了生存。”她到底有没有接收男士的金钱我不得而知,也许能用她因为交不了医疗费用而四处找姐妹借钱的窘迫,证明她还算“高尚”。呵呵,高尚。

“小漠姐,你刚才打电话了?”

“是的,你没有接。”

“恩,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找你坐坐”

“那你等我,一会儿一起去洗澡,我马上过来”。

“好吧,我在政府广场等你”

我不会和刚做完爱的男人长时间的缠绵呢喃,这样才会让男人觉得意犹未尽,这样我会更有魅力——想起莺儿的这句至理名言,我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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