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白若冰无助的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的低喃。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扰乱我原本已平静下来的心?”此时的白若冰,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夜色里,淡白纤细的人影显得那么的凄楚,无助,仿佛一个失去方向的孩童。
许久,站起身,茫然的走在夜色里,跌跌撞撞的走向晋王府的方向。
和冷剑痕回到驸马府,众人忙迎了上来笑意盈盈的对柳如男嘘寒问暖,唯独不见余惠恩和秀屏公主,她知道,余惠恩陪着杨婉云,而秀屏公主,她,应该不会想要见她了吧?
“如男,饿了吧?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呢。”
“不,如男肯定累了,还是先去漱洗一下再吃饭。”
“如男应该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脸上挂着笑,只是,那笑却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红肿的双眼与她们脸上的笑又是那么的不符,柳如男一遍一遍的看着这群好姐妹,丫头,小草,素颜,剑灵,剑萱,她们是这样的关心自己呵!再次,鼻尖酸酸的,泪又不争气的滑了下来,抬起手背用力抹掉,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谢你们,真的很谢谢你们。”柳如男啊,你是何等的自私,竟然让这些关心你的好朋友,好姐妹这般的伤心,难过。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小草为调节气氛,冲柳如男眨眨眼。
“呵呵……”众人破涕而笑,争先恐后的挽着柳如男的胳膊去漱洗用餐。
冷剑痕笑着看她们挽着柳如男,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没看见白若冰,她,去哪儿了?……
转身,却在大门口看见目光呆滞,眼眶红肿,正神情恍惚向前走着的白若冰,她,怎么了?想也不想的,冷剑痕走向前,白若冰仿佛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走着,走过冷剑痕的身边,与擦身而过……
“若冰。”冷剑痕轻唤,她,总是这么无视于自己的存在吗?
白若冰停住脚步,目光里有了一丝神采,转身,看向冷剑痕。
冷剑痕走到白若冰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你怎么了?”双手握住白若冰纤细的双肩,冷剑痕温柔的问道,看到她,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补偿她,可她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他望而却步,她,总是不给他弥补的机会。
白若冰摇了摇头,多么温柔的声音呵,三年前,这温柔的声音是属于她,三年后,却是属于别的女人了。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以往见到他,不是转身就走,便是移开目光,或是冷淡以对,而今天,她似乎不一样了,今天的她,让他感到心疼和担心。
白若冰再次摇了摇头,与冷剑痕四目相对,只是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的波动。
三年前,她总能在他的眼神里找到宠溺,怜惜,呵护的神情,而现在,从他的眼神里,已经不再是那些了,而是自责与歉疚,是的,他在自责,他对她有愧,却,没有爱了。
冷剑痕长叹一声,握住她双肩的双手放下,忧伤的说道:“若冰,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三年前的你?那个开心,快乐,天真,无忧的你,我该怎么做?”现在的若冰让他心疼,自责与歉疚在他心里不断的蔓廷着,扩散着,如果可以,他愿用自己的一生来换回原来的若冰,即使现在的他,不确定自己爱的是谁。
白若冰退开了,然后一步一步的倒退着,她知道,她与剑痕哥哥已经越走越远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一切都变了,在今晚她踏进晋王府的那一刻,一切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越往后退,泪就越往下坠,她忧伤的摇着头呢喃着:“变了,一切都变了,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退到门口,给他一抹凄惨的笑,在后转身,跑开……
“若冰。”手伸向她跑开的方向,半响,又无力的放下,冷剑痕无奈的叹着气,喃喃自语着:“若冰,我该拿你怎么办?”
终于,柳如男有机会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被丫头她们折腾了好久,吃饱了,喝足了,又泡了个热水澡,这群娘子军才放过她。
默默的坐在床边,从怀里摸出箫,将箫贴在脸上,缓缓的闭上眼,泪,又滑落了下“薛寒夜,我好想你,好想你。”独自一个人,就不用强颜欢笑了,再坚强的女人,也会有她最柔软的一面。
“薛寒夜,你就真的那么狠心扔下我一个人么?你说过,你会好好的,会把你的头发当作我的头发来保护,不让你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可如今你给我的是什么?你说话不算数,你是个骗子。”柳如男颤抖的说着,滑过脸颊的泪,滴落在箫上,然后,掉在地上。
“你从来不会骗我的,为什么这次要骗我?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对不?”是的,她的夜怎么会骗她呢?他说过,他会好好的,他说过,他会给她一个家的,薛寒夜不会骗她的,不会的。
“你不会骗我的,你一定没死对不对?你肯定是躲起来了,想吓唬我对吧?是候看我为你担心是不是?”柳如男独自一个自说自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柄宝剑证明不了什么,对,证明不了什么。”当初她在大屿山掉下悬崖,所有人不是也都以为她死了么?可是她却活得好好的,还穿越到了大禹国,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又怎么能凭着一柄宝剑就断定薛寒夜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