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将手中折中递给无言,无言拿着折子递给所有的大臣过目。
“众卿,对此有何看法。”
“国主,微臣以为这是事情出现了转机,如若能以一个女子换来整国的和平,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古也有皇室女子嫁与别国太子为后,东湘国既然有如此要求,想必也是希望两国交好,避免战争。”
“臣等以为也是。”
且这些朝臣那夜也是见过那白衣女子满身的煞气与压迫,心底惊惧。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即使三公主被斩杀,众臣的心底自也是认为她没有资格做西夏国的下一任继承人,虽然这曾经应该是她的位置。身为皇室中人,自是要心怀仁德之心,而不是满身杀气,手段暴力血腥。这样的一个女子,哪里还有资格做西夏冷家之女。
现下既然有了如此机会,能将这煞星往外送出,众人只差没当场拍手称快。
“墨右相,何解?”冷清溪苦笑一声,望向面前的男人。
如若此事是如此简单,她也不必询问他们了。
“联姻,也不是不可,只是,这联姻的对象,怕是要换上一换。”墨寒的声音不高,所有人却都听得到,当下便跟着反驳声一片。
“折子上点明了要二公主冷薄情。身为皇室子女,能为一人之力换来整国的和平,这将是她最大的荣耀。”
“是啊,如果只一个二公主便能换来整个西夏国的安宁,百姓应该也会极力支持。二公主晓以大义,肯定不会拒绝。”
“如此国家存亡的时刻,二公主身为皇室子女更应该站出来,许的地位也是一国之后,对于西夏国的公主来说,这身份也定是不会委屈她。”
墨寒摇头苦笑,这些人哪里知晓那个女子的性子,她不愿做的事,就是架十把刀在她的脖子上,也必是不会答应,哪里会受人威胁。
况且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怕是没有一国公主的身分,她会更加活得潇洒自若,西夏冷家,对于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十二岁之时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长成如今清冷的模样,对于和她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人,六年走来,在她心底哪里还会再存有半点情分。
这些人真应该烧柱高香,好好的拜拜,那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容易任人搓扁搓圆。如若她真的心狠手辣,哪里还会有这些人的活路。至于现在能站在这里说出这些话,还真得感叹他们命大。
“再说,二公主本来就与那东湘国的太子有过一纸婚约,现在只不过是履行婚约,且婚礼过后,三国便会退兵,用最稳妥的方式,换取全城百姓的和平,我西夏国众开明的臣民哪有反对之理。”
墨寒瞥了一眼那个极力争辩的脸红脖子粗的官员,笑得轻浅。
“鲁大人说得极是,那鲁大人知道,二公主现在何处。”
那名中年女子正迷愣地看着墨寒的俊脸,听到他如此问话,一下懵了。
“不,不知道。”
墨寒收回笑容,扭过头看向主位上的冷清溪。
“国主,这联姻,怕是答应不了。”
冷清溪眉头紧皱,如果能用最少的伤亡换来西夏的和平安宁,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况且女大当嫁,冷薄情也已经有十八岁了,先不说她到了适婚的年龄,光说她当初并没有同意东湘解除婚约,现下这东湘国提出履行婚约,西夏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关键是……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之后,冷薄情去了哪里,在哪里。
这才是当前最大的问题,没有冷薄情,没有东湘国指定要联姻的人,那么这一切,也都是白谈。
台下的众臣顿时陷入了一片静默。
“东湘国给我们回复的时间只有三天,也就是说,必须要在三天内找到二公主,否则他们就不顾一切攻打进来,支援的五十万大军最快也要两天才能赶到,远水解不了近火。如若我们交出了二公主,东湘国是满意了,另外两国回过头来再联合别国攻入我西夏,我们是不是还要再交出一个二公主,西夏国要有几个二公主才够联姻。”
墨寒敛眸,温润如玉的面容上一片冷漠。
所有人都不再作声,显然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当务之急是在西夏下旨召集有志之士,沿途征兵,只有把军队不断壮大,这场战争,我们才有可能取得胜利。而不是依仗一个女子便妄想这场战争消声匿迹。”
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想到那个淡漠的女子,墨寒的眼神蓦地变得幽深。
是夜,月朗星稀,天色幽深,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皇城北边踏风而来,足尖轻点,望着面前灯火通明的院落,身子轻旋,人已轻飘飘了从墙头上翻越而过,落入院墙内。
身子才落入院墙内,便敏锐的听到有刀剑划破长空之音,眼神轻眯,便看到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剑当头向自己劈下,持剑的黑衣女子面容在剑光的反射下冰冷肃杀。黑色身影一闪,躲过面前快速袭来的长剑,斜飞而过,脚蹬于身后粗壮的树干,借力使力,身子瞬间如离了弦的箭,向着面前持剑的黑衣女子疾飞而去!
这一招又快又猛,显然没有留任何黑衣女子任何反击的余地,黑衣人五指大张,指缝处赫然夹着三枚泛着冷光的梅花镖,随着他的动作瞬间甩出!
银光一闪,黑衣女子手中的长剑瞬间挡于自己的面前,是打落了那三枚疾飞而来的梅花镖,长剑跟着刺出,却还是晚了一步,黑色身影已然欺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黑色身影带着深厚内力的一掌向自己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