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满目望去,负伤的残兵,柳云清只觉心底突然涌上了一股子深深的无力感,奏折已经发给朝廷有了七天了,却是只传来了只字片语,让她等待再等待,等待!******,难不成把她当神了!每日忍受三国在城楼之下不堪入耳的叫骂,却依旧作着缩头乌龟,不敢出战,妈的,她柳云清何时竟活得如此窝囊!
耳边似乎又传来敌人的叫骂,“柳云清,你个缩头乌龟!我看西夏的气数也该尽了,不然怎么会派你来守城,还大将军,西夏的大将军还真是窝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哈哈。”
叫阵的这个人声音粗旷豪迈,笑得轻蔑,发出的声音像是用了内力,柳云清强迫自己不去听,耳边却似乎总在回响。
“柳云清你个缩头乌龟,没种。”
“还西夏国的大将军,真是窝囊!我看是窝囊将军吧,哈哈。”
“是不是西夏国所有的子民都这样窝囊,那我看,西夏的气数也该尽了!哈哈。”
“缩头乌龟!没种!柳云清!哈哈。”
“哈哈。”笑声震耳欲聋的响起,城下之人领来叫阵攻城的二十万大军一声接一声的跟着大笑出声,让柳云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登上最高层,看着台下站着的那个男人,柳云清只觉心肺都快被气炸了。
那个男人,东湘国的大将军,是他柳云清的手下败将,如今却是如此嚣张,大声辱骂,笑得张狂。
柳云清只觉眼神蹭蹭的冒起火来,脑袋一热,当下不管不顾,拔出腰间的佩剑,沉声厉喝,“开城门,迎敌!兄弟们,杀啊。”
鼓声响起,号角吹起,原本紧闭的城门缓缓向两边拉开,柳云清手执着长剑,领着身后余下的五万残兵,一拍马背,率先迎了上去!
“兄弟们,杀啊。”
那男人见着柳云清肯开城门出来,当下眼睛都乐得眯了起来,手中长剑举起,朝着身后挥下,瞬间,身后的骑兵步兵如潮水一般涌来!
“给我杀!一个不留。”
暗如涌水,激烈涌动,刀光剑影中,分不清你我,血腥,暴力,激烈,残忍。
随着一个又一个士兵的倒下,城门前的土地上血水已经逐渐汇成了一片汪洋。
柳云清手起刀落间,一个又一个敌人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她却依然觉得不够,怒吼一声,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加用力,已然快接近发狂的边缘。
“将军,来不及了,敌人太多了,咱们还是撤退吧。”望着越来越多的同胞死在敌人的刀下,人数的悬殊注定这声战争毫无悬念的输赢,一名小兵实在忍不住,跑向了柳云清,怒吼一声,斩杀了两名举刀砍向他的敌人,望着已经杀红了眼的柳云清,一脸的焦急。
“将军。”再这样下去,这五万余兵便真的会跟着全军覆没!
耳边传来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脚下的尸体越堆越多,越来越多的士兵倒在敌人的刀下,西夏原本的五万余兵也跟着快速消亡。
“给我杀。”似听不到耳边小兵的劝说,柳云清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加凌厉,怒喝一声,手起刀落间,刀下不知又多了多少条亡魂。
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柳云清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加凌厉夺命,竟是以一人之力,生生的劈开了一条血路。
“将军。”敌方那边望着似已杀上了瘾的柳云清,一脸的惊恐。
“我来对付她!今日定要破城。”原先叫阵的那个男人眯了眼睛,看着已经赤红了眼睛的柳云清,策马奔向她。
“吃我一剑。”马啼飞起,卷起无数尘沙,男人怒喝一声,长剑自他的手中斩落,直直刺向面前的女子!
“来得正好。”厉喝一声,柳云清矮下身子,躲过了面前男人刺来的长剑,身子跟着快速飞起,手中长剑倏然刺出,向着面前男人快速袭去!竟是半分连让人躲闪的时间都来不及。
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眸子,望着那不偏不倚直直向自己刺来的一剑,那带着雷霆之力的一剑,不知承载了柳云清多少的怒气与怨恨,凌厉嗜血!压迫逼人!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向他招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疾飞而来的长剑瞬间袭了过来,生生打落了柳云清就要刺入面前男子胸膛的一剑!
火光电石!伴随着一声清响,柳云清被这股子阻力竟是生生的逼退了半步!
柳云清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自己手上已断成两截的长剑,一脸的不可置信。
竟能生生的将她的剑打落成两段,那人该是有多强劲的内力!
男人慢慢瞪大了眼睛,望着已经驱马来至他身旁,刚刚将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男人,一脸的恭敬与激动,“多谢南将军出手相救。”
来人身着银灰色的铠甲,长发束于脑后,英姿飒爽,一脸的高傲之色,面容清秀,眼睛却是阴厉万分。此人是西楚国的大将军,南浩,武功高强且用兵如神。
“区区一个女人。”斜睥了一眼被他打断成两截的长剑,南浩的眼神高傲且不屑。
“妈的。”从地上捡起一把被她打落的大刀,柳云清向着面前的男人便砍了过去。
妈的!女子怎么了!她好乃是个将军!斩杀了无数的敌人!
女子怎么了!女子照样为帝,西夏国的女子哪个不如男人!
柳云清只觉得胸腔内一团火不住燃烧着,持刀砍向面前的男人,出口的语气也是极冲,“妈的,女人怎么了!你不也是女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