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女激动地泪流满面,这个娃可是她的所有,她的父母在战争中去世,他的丈夫又在半年前病逝,现在她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从外地赶到弈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让她一个女人不害怕呢?
“恩人,你是我们娘俩的再造恩人,请受小妇人三拜。”妇人抱着孩子就向下拜去,激动地不知所措。
白衣男子用内劲托住妇人的身体,温柔地说道:“大姐,还是早些回去给孩子治病,今日这是你孩子的缘分。”
“谢谢恩人,我一定在家给你供奉一个长生牌位,敢问恩公高姓大名?”妇女期待地注视着白衣青年,大有问不出名字誓不罢休的样子。
白衣男子也不矫情,抱拳一揖,“在下药漓。”
“谢谢恩公……”妇人一而再地道谢,终于抱着孩子离开人群,将机会留给其他的病人。
郝连狂风转过头,却看见月陨欣赏的目光,当下落下脸来,“小月很欣赏他?”
“嗯……”月陨没有在意郝连狂风的低气压,但马上意识到周围的空气稀薄起来,连忙狗腿地补救,“哪有,只是一般的大夫而已,就是医术比普通大夫好了点,年纪轻了点,样子俊了点,个性善良了点,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大夫。”
郝连狂风一头黑线,越听越不舒服,说着贬低的话,却让他觉得是在夸赞。
月陨看着药漓,心里却想着自己脸上的烧伤,不知道能不能去掉,整天戴个面具,迟早会变成阴阳脸,想想就觉得恶心,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你在想什么?”郝连狂风不悦地看着这个在他面前光明正大走神的丫鬟,太不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月陨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走神,连忙补救,谄媚道:“没想什么,爷,我们接下去去哪?”
月陨在心中狠狠地唾弃自己,她竟然也有这狗腿的一天。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这种的姿态,只要再换一个人,她就是死也不会这般的委曲求全,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才让她甘愿放下她的身段,搏君一笑。
郝连狂风怎么可能相信月陨的说辞,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什么瞒着他,不悦地瞪着眼前试图蒙混过关的小女人,“说实话。”
月陨胆怯又无辜地瞥着郝连狂风,像是回到了被老师拉出去训话的时候,委屈地说道:“我在想那个药漓的医术到底有多厉害?”
“他是药王谷现任的谷主,应该是五行大陆最厉害的大夫了。”郝连狂风看到月陨眼里爆出精光,再一次恶劣地打击她,“只是,现在的药王谷已经不如往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月陨拖长了尾音,虽然没抱太大的希望,但失望一下还是有的。
郝连狂风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有哪里不舒服?”
“哦,没。”月陨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非得给我没事找事,说实话,不要惹我生气。”郝连狂风眉峰皱成山川,发怒的前兆啊!
这不已经生气了!月陨腹诽,嘴里却是讨好地哼哼哈哈,“其实,我也是想找个绝世神医。你也知道……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所以咯……”
嗯?郝连狂风挑眉。爱漂亮和找一个绝世神医有什么关系?
“哎……”身为美人的你怎么知道毁容的悲哀呢?月陨佯装心痛,沉声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真相吧。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不要被吓到。”
他活了数万年,还没有被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吓到过!
月陨在身边设下一层结界,慢慢地揭下脸上的面具,纵然故作轻松,指尖的颤抖却出卖了她……
郝连狂风眼神清冽,不敢眨一下眼睛,入眼却是触目惊心的斑驳。
与右半张脸完全相反,左脸上像是被大火烧灼过,肌理都褶皱在一起,暗红中带着焦黑。郝连狂风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将自己的脸变成这副鬼样子!
但她被毁容不是他最生气的事情,他难受的是,他竟然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这个事实再一次触动他心底的疼痛,想起她该死的“外遇”!
那小子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吧!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痛恨。
郝连狂风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手指慢慢地抚向月陨的左脸,不敢用力抚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给弄疼了,语气生硬的温柔,“怎么弄的?”
月陨尴尬地看着郝连狂风,鬼知道是怎么弄的!她不是失忆了吗?“我忘记了。”
郝连狂风的眉拧得更紧了,脸色突然转沉,有些愤怒地收回自己的手,“戴上面具。”说完就向人群走去,直奔药漓的位置。
直接穿过重重人海,郝连狂风站在药漓的身前,神情不悦地盯着正给一个老者看病的药漓。郝连狂风不管摆在那个地方,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就这样不言不语地站在一边,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当然包括药漓。
药漓很快给老者开好了方子,惊讶地看着那个眼神不善的男子,他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个浑身散发着强烈冷气的男子。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药漓站起身来,温文尔雅地问道。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丫鬟的修为可都不是他可以看出的,看样子也不是来看病的,带着如此强烈的不满目光,那就一定是来找茬的了。
郝连狂风拧了拧眉,吐出两个让药漓惊讶的字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