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木后退了几步,冲着店小二大声吼道:“这里也能住人?”
“怎么不能住人,你看他们不是睡的很香?”顺着店小二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房内的一张通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大汉。
“那……那就没有其他房间了?”
“没有!这个时候恐怕整个京城都没有空房间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要住就住,不住拉倒!”店小二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店小二已经走远,张三木想来想去也没其它办法,最后心一横,捏着鼻子进了房间,朝房间四周扫了一眼,屋内十分简陋,靠墙的地方有个通铺,上面已经躺了十来个大汉,只剩墙角一个很窄的地方可以容身。
慢慢挪到墙角,张三木脱了鞋子和衣躺下,赶了一天的路累得够呛,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几杯酒下肚,钟铭蠡和束寅高谈阔论,聊得好不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钟铭蠡一路奔波,此时困意渐浓,开始哈欠连连,束寅见状赶紧说道:“铭蠡兄一路劳累,要不早点歇息吧?”
自觉有些失态,钟铭蠡忙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弟失态了,本想与束兄秉烛夜谈,无奈一路奔波实在是有些累了!”
“无妨,无妨!”束寅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与铭蠡兄一见如故,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如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束兄此言甚合我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束兄贵为两广总督之子,我不过区区一介秀才,只怕辱没了仁兄!”
“铭蠡兄不必自谦,以仁兄的才学,今科状元一定非兄莫属,他日必是国家栋梁之才,再说你我是君子之交,就不用去管这些世俗的看法了!”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那今日你我就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说完,束寅找来三根香点上插在案上的香炉里,两人在案前跪了下来。
“束兄今年贵庚?”
“小弟年方二十,铭蠡兄呢?”
“为兄痴长你两岁!”
“既如此,大哥请受小弟一拜。”说完,束寅抱拳朝钟铭蠡拜了一拜。
“寅弟请起!”扶起束寅后,二人对着香案拜了三拜立下誓言:“我钟铭蠡(束寅)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他日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立誓已毕,见钟铭蠡眼皮又开始打架,束寅笑着说道:“大哥一路奔波劳累,早点歇息吧?”
“嗯,好吧!今日本想与寅弟秉烛夜谈,无奈一路奔波,实在有些累了,那就明日再聊个痛快?”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