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是金榜揭晓的日子,看完皇榜后,束寅非常气愤,自己虽然考中了探花,可是像尚氏兄弟这种不学无术之徒竟然也能考中状元、榜眼,科举的黑暗可见一般。
尚顶天中了状元非常得意,骑着大宛良驹挂着大红花在京城四处招摇,路人见了,无不觉得奇怪:大清国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丑八怪当状元?有认识尚顶天的心里则在感叹:科举可真不是一般的黑呀,像尚顶天这样不学无术,奇丑无比的家伙也能中状元,老天爷真的是太不开眼了!
路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尚顶天却浑然不知,依旧得意洋洋,四处招摇。
炫耀了一上午,尚顶天突然想起钟铭蠡还关在天牢,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歹意。
一到天牢,牢头立刻迎了出来:“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状元爷吗,哪阵风把您老吹来了?小的有失远迎,还望状元爷恕罪!恕罪!”
听着牢头奉承的话,尚顶天心里美滋滋的,随手就丢给了他一个大银锭:“今天爷心……心里高兴,这五十两银子就赏……赏你了!”顿了顿,尚顶天朝牢内扫了一眼:“那个叫钟铭蠡的关在哪……哪间牢房?”
偷偷掂了掂手里的银锭,牢头心里乐开了花:“状元爷,那个叫钟铭蠡的就关在四号牢房,小的领您前去?”
“好……好的,前面带路!”
“是,状元爷!”说完,牢头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领着尚顶天向关押钟铭蠡的牢房走去。
见了钟铭蠡的惨样,尚顶天顿时乐开了花,仿佛比中了状元还要开心:“你个穷……穷秀才,竟敢笑我,知道爷的厉……厉害了吧?有本事再笑一个我看看?”
钟铭蠡本就一肚子火,状元丢了不说,而且还挨了三十大板下了天牢,如今尚顶天这罪魁祸首竟然又来取笑自己,钟铭蠡气得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不过由于全身乏力,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根本无法实施行动。
尚顶天仿似看透了钟铭蠡的心思,笑得更得意了:“想……想揍我是吧?来……来呀!”
钟铭蠡气得青筋暴露,眼睛狠狠瞪着尚顶天,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尚顶天此刻已经不知死多少回了。
此时的尚顶天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仍在不停地向钟铭蠡挑衅:“来……来呀!来揍我呀!”
实在忍无可忍,钟铭蠡最后憋足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嘴里的一口浓痰吐向尚顶天。
“啪”的一声,浓痰正中尚顶天的额头,然后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滑,牢头见了顿觉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尚顶天气得暴跳如雷,痰未擦净就操起一条板凳朝钟铭蠡打去,几板凳下来,钟铭蠡立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