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苏小小感觉双脚离了地面,慢慢飞了起来,感受着房屋,树木都被踩在脚下的喜悦,又好似坐在云端,比在飞机上的感觉要真实很多,只是,从耳边经过的风儿吹的有些凉,有些冷,甚至有些剌骨,她使劲的打了个喷嚏,难受的睁开眼睛。
“啊……”看到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梁梓涵,苏小小大叫出声,“你……你你你……”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伸手使劲的在对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没有感觉到疼痛,“原来真的是在作梦?”
看着怀中人儿的举动,梁梓涵哑然失笑,掐在自己身上,她怎么能感觉到疼?
苏小小想都没想的再闭上眼睛,却又真实的感受着剌骨的寒冷,再次睁开双眼,看向梁梓涵的那张脸,“怎么睡觉都能梦到你?”
“说明你白天有在想我,”梁梓涵一脸的正经,倒看不出是在开玩笑,“以后再想我,大叫我的名字,我就来陪你,咱们就不用相约在梦里了。”
“哪个与你相约?”苏小小边说边使劲的推着梁梓涵,不明白,对方干吗要离自己如此之近,“你,你走开啦。”
“那我可真要松手了?你别后悔……”
“哪个会后悔?”苏小小说的肯定,往下一看,却是吓白了一张俏脸。
“啊……”又是一声惨叫,苏小小双手忙攀上梁梓涵的脖子,“别,别别别,别松手,求求你别松手,”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在作梦,真的有在飞,而且是被梁梓涵抱着飞,这要是对方一个不小心手一松,她这条小命可就彻底玩完。
看到对方害怕的紧抱着自己,梁梓涵笑的没心没肺,“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发现怀中的人儿紧绷着身体,不再说话,他意识到对方是真的吓坏了,看向前方不远的亭子,慢慢落下,见苏小小仍然趴在自己肩上,不敢抬头,双手死死的紧抱着自己的脖子,看来,这小家伙是真的受惊了。
“苏小……弟,不要害怕,我……啊……”不等梁梓涵说完,苏小小就在其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跳离开一定距离,火大的看着他。
“你……”梁梓涵真的被咬疼的,这丫头的牙齿怎么如此尖利?“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恩人,你……”
“你什么你?以为自己个子高就可以欺负人?以为自己救过人家就可以任意玩弄?以为有点功夫就可以目中无人?你有没有一点道德修养?”呸,在这儿给他谈道德修养简直是在浪费口水,“你有没有念过书啊?书上没教过你要爱护弱小?亏你一身好武艺,怎么就光知道欺负人?”
梁梓涵看着面前正气愤着骂个不停的苏小小,也不还嘴,看在对方眼里,要多气就有多气,苏小小以为此人的表情对她是最严重的打击,竟然对她的指控无动于衷。
“你,你你你你……”苏小小伸着兰花指,点向梁梓涵,眼见就要靠近脸庞,却被对方一把抓住,疼的苏小小呲牙咧嘴,梁梓涵忙松了力道,威胁的看着她。
“看来平日里没把你教好,怎么能对恩人如此无礼?”
苏小小一脸受伤的样子,想再骂回去,却最终还是没张开嘴,因为跟他说的再多,都是对驴弹琴。
见苏小小不吭声,慢慢松开她的手,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两坛子酒,放在桌子上。
“来,敢不敢跟恩人小喝几口?”
几口?苏小小嘴角掀起一丝冷笑,在二十一世纪,她的那一堆朋友当中,自己应该算得上少有的千杯不醉,跟她拼酒,简直是瞎子翻茅坑-――找屎(死).
两人各抱一个小酒坛子,很豪爽的举坛相碰,“来,干了。”
“干?”苏小小瞪大了双眼,这一坛子虽小,也比得过以前喝过的一瓶,一下子干了有些不太可能,她没有那样喝过,看着梁梓涵,“随,随量吧。”
“怎么?害怕了?”
“哪个怕你,”苏小小忘记了,自己最致命的缺点,就是经不住被人激,她狠狠的白了一眼梁梓涵,提起酒坛,头一仰,却忽然发现这酒竟然是温热的,因着刚刚被风吹的甚冷,感觉着酒水温暖的穿过胸膛,整个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