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现在如此爱你!
凝望着祥云涧流露出的狠绝的神情,萱萱的心顿时犹如刀割般的疼痛,她强忍着那惹人酸楚的泪水,努力的往心里咽,双手紧紧的攥着,任由那泛白的手指甲戳破细嫩的手心里,流出一丝丝鲜红的血液,而她,却毫无知觉。
“我只说,我没有加害楚馨儿,是她……”她本来想将实情道出,可见着祥云涧那双阴骘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她时,她那倔强而不怕死的性子又来了,她改变了说法:“不错,就算是我加害于她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废了我如意的身份,贬出宫门,从此,再也不能踏进皇宫半步。”
“你想让朕放你出宫?放你自由?朕告诉你,你做梦。还有,不是你做的就不要赌气的承认,否则,朕的厉害你是知道的。”精明的祥云涧一眼就瞧出了萱萱的心思,一手托起她柔美的下巴,眯起那双阴骘的眸子,咬牙切齿的道。
想这么容易就离开我,门儿都没有。
“可你不是要为楚馨儿出气吗?”被他捏的生疼,可她还是不肯松口,赌气说道。
“哼,别以为拿这话就可以让朕放了你,如果让朕查出凶手真的是你,朕定然好好的折磨你,以表示朕对你的另眼相看。在这期间,你除了这里,哪里也不许走动,如果让朕知道了你腿脚不安分,朕饶不了你。”手中的力道猛地加大,萱萱一个吃痛,眼角中,很快的划过一行温热的泪水。
“你快放了我。”萱萱挣扎着叫道。
“等我查清了,自然会放你。”但绝不会放你出宫,因为朕不舍得你。
“那你什么时候查清?”
“少则三天,多则五天。”
“啊,这么长的时间?我真怀疑你的能力。”
“你说什么?”
“呃,不,没说什么。”
绛雪轩。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娘娘照顾着,不需要你们了。”银月回头一句话打发了屋里所有的下人。
“是。”众人礼毕后,便一个接一个的退出了房间。
“馨儿,这次还好有你,皇上怒气冲冲的去找那个萱儿那个贱人,这一次,她死定了。”皇后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切莫得意的太早了,还没有看到最后,绝不能妄下断言,一切还是看皇上的意思如何……”楚馨儿坐起身来,淡淡的说道,明媚的眼睛中透着一丝的强烈的希冀。
她真的好希望祥云涧把萱儿活活的掐死,这样才解了她心头之恨,想到这,她觉得应该亲眼见着萱儿被祥云涧掐死那一情景,这样,她才算是真正的出了口气。
她心中真的好渴望能看到那一幕,可是,她若是去了,那整件中毒事件也随即功败垂成,反而还会暴露了她的心机,为了整个计划,她必须得学会隐忍。
余光不经意的瞥见身旁的皇后和银月,她眼珠一转,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与阴险,她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神情淡淡的说道:“不如,你们先去打探一下虚实,再来告诉我,我这个中毒之人可不能随意的走动啊!”
“这样也好,馨儿,那你先静静的呆在这里,我们去去就来。”说罢,皇后便起身就走。
“若是事情有变,涧哥哥有气撒在了你们身上,你们就自认倒霉吧!”楚馨儿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暗暗的嘀咕道,唇边,渐渐地勾起一抹阴毒的邪笑。
出了绛雪轩,皇后与银月一路走到了石桥边,一只十指纤纤的玉手抚上了小桥的栏杆上,看着清澈见底的河面上,倒映着自己美貌的容颜,不一时,被河中突来的金色鲤鱼给荡起了一层层的水波,搅翻了平静的河面,也搅乱了她此刻的心。
“银月。”皇后定了定心神,淡淡的叫了一声。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银月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她的心思银月全都了解。
“恩,好。”皇后凝望着她,点点头,淡淡的笑道。
诺大的皇宫里,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最知她的心了。
“郡主那小丫头也太不知轻重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娘娘的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娘娘这是心慈仁厚,才放过她,她以为她是谁,仗着皇上的宠爱难道就无法无天了吗?”一想到楚馨儿那副恃宠而骄的态度,就让她恨得牙痒痒。
“郡主与皇上是兄妹之情,可是,为何近来这段日子,我怎么感觉到,并非像表面说的这么简单呢?馨儿那丫头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帮我除掉萱儿,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还是我多虑了?”皇后的心中,渐渐地对祥云涧与楚馨儿那种微妙的关系怀疑起来。
“娘娘的意思是……”银月先是一怔,随即惊愕的大叫起来:“他们……不会吧……他们可是兄妹啊……”
“是兄妹不假,可不是亲兄妹。”皇后看着她,重重的说道。
“娘娘的顾虑的确有道理,那么,娘娘有什么主意?”银月经她蓦的一提,也想到了此事的古怪,她望着皇后,情不自禁的问道。
“你去把绛雪轩那个菊儿带过来,记住,千万不要让那个馨儿知道了。”皇后思忖半晌,谨慎的说道。
“是,娘娘。”银月点头就去。
“馨儿,你想跟我斗,还嫩了些。”皇后转过头来,遥望着那座绛雪轩,轻蔑的瞥了一眼,冷笑道。
夜黑风高,有个黑衣人突然的出现在四王府的书房中。
“怎么,你突然回来,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是吗?”慕嵘的双脚刚落到了地上,便听到祥云浩那邪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