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败于一个身份如此低贱的女人,她打心眼里不服气!
“闭嘴。”祥云涧大吼一声,一双鹰眸中充满了愤恨和恼怒,浑身散发出的冰冷而又暴戾的气息,阴寒刺骨。
脑海中,突然的浮现出撷芳亭楚馨儿落水一事,他用两把利剑般的眸子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审问道:“那么,那日撷芳亭的落水,也是你与皇后的杰作了?”
闻言,楚馨儿又是一慌,随即眼神黯淡:“不错,我本来以为,你会心疼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小贱人,可谁想到,她不但没被你杀了,反而……反而还会被人劫持……救走……”
“哼,你和皇后不就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吗?别以为人人是个傻瓜,都看不出来!当初撷芳亭一事,朕就曾怀疑,这真的是个巧合吗?但不曾想过,你们居然会有这么狠毒。到了今日,朕才算彻底明白,最毒不过妇人心,说的一点都不错!应该说你们二人早就已经暗中勾结到了一起,是不是?”祥云涧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
“是,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是狠毒,可谁叫那个萱儿贱人勾走了你的心魂,让我失去了你,早知如此,我真恨不得亲手结束了她的小命,这样一来,涧哥哥一定会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来的。”楚馨儿索性的豁出去了,泪眼婆娑的、痴痴的看着他,企图能够换回他以往的爱意。
“你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是过去的那个馨儿吗?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心狠手辣的算计萱儿,你简直是个疯子。”祥云涧听着她一句句恶毒的言语,更是怒不可遏,他大声吼道。
“如果你心里一直爱的是我,我决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顿了顿,垂下了眸子,神情黯淡的说道:“上一次萱儿被劫,算是她侥幸,这一次,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太低估了萱儿那贱人在你心里的分量,也高估了我自己的分量……”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不管朕爱上的是谁,你也不该心存歹毒。”祥云涧对这个楚馨儿又是恨又是懊悔,若不是他的一时糊涂,伤害了她的心,她断然不会变成这副样子,都是他的错。
“我不后悔,只要能够换回涧哥哥的心,哪怕馨儿再狠毒、再阴险,我也情愿。”楚馨儿对着他,大声的吼道。
“你……”祥云涧气结。
“涧哥哥,如果没有萱儿那贱人的出现,你心里还会像从前那样对我吗?”楚馨儿伤心十足的看着他,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许你侮辱她。”祥云涧冷峻的说道。
“我只要你回答我。”你不要我叫她贱人,我偏叫,死贱人,狐狸精,哼。
“我……我不知道……”祥云涧被这句话给问住了。
如果没有萱儿的出现,他会不会就跟馨儿一辈子就这样偷偷的私会下去?
这个问题,也是祥云涧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这一刻,他迷茫了。
“涧哥哥,你回答我呀!”楚馨儿扑上去,紧紧地抓住他的臂膀,不断地问道,一双水眸透着满是希望的光芒。
“你还是不要把话扯得太远了,朕问你,你可知罪?”祥云涧故意忽略她的眸光,冷冷的将她一把甩开,用极为冷冰的语气质问道。
“我不知罪,也不知错。”楚馨儿挺起胸,理直气壮的说,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态度。
“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朕翻脸无情,来人,把楚馨儿给我关入大牢。无论是谁,都不准跟她说半句话,违者,割了他的舌头。”祥云涧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心中暗暗的赌气道:“看你还如何嚣张?憋死你。”
“你……”
鸾凤殿内,银月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中的皇后,弯了弯腰,恭敬地禀道:“娘娘,她来了。”
“让她进来吧。”皇后一面看着镜中那张妖娆媚惑的容颜,一面淡淡的说道。
“是。”银月点头离去。
“娘娘,奴婢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菊儿,你起来吧。”皇后侧过身来,淡淡一笑。
“娘娘,方才皇上一怒之下将郡主押入了大牢,不知娘娘下一步该怎么做?”菊儿站起身来,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你做的很好,本宫很满意。”
“多谢娘娘美誉。”菊儿垂下了眸子,语气有些低沉。
“菊儿,你伺候郡主有多久了?”皇后睨了一眼菊儿,一脸笑容的问道。
“奴婢……伺候郡主已有两年之久了。”菊儿低着头,如实说道,说到这,她心底间涌上了万分的愧疚,泪水悄悄地顺着那张小脸划过,被她偷偷的一手抹过,擦干了泪水。
郡主,菊儿也是个可怜的人,为了全家六十余口人的性命,我只有对不起你了。
“菊儿,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她的唇边,渐渐地浮出了一抹笑意。
馨儿,你居然也敢来算计本宫,这就是你自食恶果的下场,哼。
“是,娘娘。”菊儿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皇后,唯唯诺诺的道。
郡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大牢中,又是阴暗又是诡异,楚馨儿被关在第三间牢房,听着四周又是哭嚎又是凄惨的叫声,从小养尊处优的她,真是忍受不了这种鬼日子。
“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滚过来,本郡主不要呆在这里,你们听到没有?”楚馨儿双手抓着铁栏,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