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来,水沫儿只看见梁涛独自在眼勤手快的替着金美收拾桌子,而那位沈沐风大爷,正站在客厅里的鱼缸边,百无聊奈的投食喂鱼。
他长长的眼睫低垂,面容隽逸婉若雕塑,配着一袭设计简洁而又做工精良的衣衫,高挑瘦削的身架,自有一种翩翩潇洒的天然气度。
见着水沫儿金美她们出来,沈沐风这才抬起他那对乌溜溜的眼球,懒洋洋的说道:
“呃,谢谢二位帮忙喂饱了我的肚子,作为回报,我也顺带的帮着喂好了你家的鱼。都说出门看天色,我看今儿的天色不是很好,显然我出来得也不是很巧,还是向二位告辞了。谢谢几位的盛情招待。”
金美浅笑着说道:
“哎呀,左右你是开车过来的,即便是外边下雨刮风的,又有什么打紧?!我看呀,咱们这边难得的凑齐了四个,不若一处收拾了,打上几圈麻将轻松轻松,如何?”
水沫儿赶紧的摇头说道:
“那可不成,姐。我今儿头痛得厉害,想去睡了,是再不能坐得住的。你若是想着要玩牌,何不请梁涛叫上几个人过来,一起玩上几圈?”
沈沐风亦是推辞得飞快:
“是啊,金美。想着玩牌,还是另叫上几个人过来吧,我今儿喝了几杯酒,有些子不适,感觉有些头昏昏的,休说是赌钱,就是开车,我只怕都有些不能了呢。”
看着金美那副胸怀大义的样子,深怕金美又说出什么热情四溢的话来,不便回旋,水沫儿赶紧的插言道:
“呃,既是这样,不若我就陪你出去转转?一道吹上一会儿冷风,或许能清醒一些的,回去开车,也能稳当些。”
深深的看了水沫儿一眼,沈沐风这才迟疑说道:
“这个,合适吗?你刚刚不是说,你有些感冒了,而且咽喉痛吗?外面温度低,再把你给冻着了,我的罪过,岂非是更大了。”
斜了那厮一眼,水沫儿只得是呵呵苦笑一声:
“那个么,倒是没什么关系的。我进去再拿件风衣披上就是。人家今儿既是喝得稍稍有些多了,我要是再不陪着转上几圈,好让你醒了酒开车回去,那才是真真的罪过呢。”
金美啧啧俩声,连连惋惜道:
“我瞧着你们俩个,偏就是矫情得很。明明是蛮合适登对的俩个人,明明可以坐下来一处打打小牌休息休息的,偏就拗着,不能往易处去。这都是何苦来哉?”
“姐,有些事,你不懂的。”水沫儿穿上一件风衣,淡淡的说道。
“是么?果然是姐看错了么?”金美站在门边,看着默默走远的俩个人,满心不服的嘀咕道。
“他们俩个,看起来,以前好像是有些过节?中间有什么故事吗?”不知何时,梁涛凑了过来,满面八卦的轻声的问道。
金美这才回过神来:
“没有啦,别瞎说啦,梁涛。对了,我买了些水果回来,刚刚只顾着说话,都忘了拿出来吃。走,一道吃水果看电视去?”
“好啊,削水果什么的,我可是最拿手了!”梁涛又是温和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