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立即从旁边抢过一匹马,飞身就上马。急忙追了上去。
谢尔曼一直观察着后面,见烈风从后面追来,立刻命令加快车程。
“停下,停下,给我停下!!!”烈风大声的喊着,在他的身后,意识到不对头的守城士兵们都冲了出来。
一时间,马蹄激起的沙尘弥漫了半边天空,漫漫黄沙中,激扬着呐喊声。
谢尔曼的手下早已经提前出城,隐蔽在周围,紧紧注视着城门。
谢尔曼的马车平安出来,紧接着就是烈风追出城来。
谢尔曼的手下立刻现身,呈扇面形展开阵势,拦截住烈风。
当先一人举着一把长槊横扫向烈风的胸口,车内的方初晴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惊叫出来。
烈风不慌不忙,等到长槊袭来时,一个仰身,和马背一般平,躲过了这一槊。
另一人也乘隙夹击,一根长矛也刺了过去,烈风急忙往旁边一躲,藏进了马腹下。
一照面就处于这样低劣的局面,让烈风觉得太憋闷了。
他藏进马腹的同时,手里已经掏出两枚钢镖,“嗖、嗖”两下,一枚射中持矛人的胸口,一枚射中他胯下的马脸。
马儿疼得在原地打转踏步,一下子就把那人掀下马来。
烈风又是一镖,射中最先袭击他的那名拿槊的人,被那人当场躲过。
只是这样一缓,烈风的情况就好转多了,后面的人马也跟了上来。至少他不是独自一人面对着胡人的追阻。
胡人很悍勇,他们用尽全力阻拦着烈风和他手下的士兵,掩护着谢尔曼的马车逃跑。
夜色慢慢笼罩大地,方初晴从后车厢的小窗里看去,只见到自己离烈风越来越远。
她的心里非常焦急,如果这一次烈风仍然救不了她,那么等待她的,将是在北胡被奴婢还要谦卑的生活。
她在心里不住想着每一个步骤,想到要冒着危险一搏,倒不是怕艰难,而是不容失败。
就在这个时候,谢尔曼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想这个时候跳下马车求救的话,大可省了。第一,你会因为在疾驰的马车中跳下而摔断腿,甚至有可能会震伤内脏。那样的话,就算你被人救了,也活不长。第二,即使你跳下马车,你也不会等到有人来救你,因为在那之前,我就会重新将你抓回来,并且会让你受更加严厉的惩罚。”
他冷冽的语气让方初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本来在背后伸出去的手是搭在车门的插销上的,这时也悄悄缩了回来。
已经被他发现了,就算自己想冒险一搏也是不可能的了!再看后面,烈风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旷野里,他的身影就像一个小黑点,慢慢和夜色融为一体,她的视线完全是一片漆黑。
她的手指紧紧的抠住车门上钉住的木条,因为用力,指尖发白,可是指甲盖那里却是半块残缺的嫣红,模糊不清,好像被雨水打湿一样。
自己又失去了一次机会,她的心凉得不能再凉了。就好像篝火燃尽后的灰烬,那一点点火星,终于被风吹熄、吹散,再也没有半点复燃的可能!
心好像很疼很疼,一个人落到绝境,却偏偏不得不保持着清醒,你不能指望有人来救你,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失望。
你只能自己救自己,只能自己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她不禁在心里升起了一个问号。
为什么不是端王亲自来救她,为什么是烈风守在这里。难道说自己在端王心里已经没那么重要?
可是随即她又暗自“呸呸”了两声唾弃自己。
也许端王被事情缠身不能前来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禁提高了一丝警惕。
自己和端王出京游玩的行程非常保密,是谁泄露出去的?
如果自己和端王受袭,京城内又发生变化让端王无暇分身,这是不是一出连环计?那么背后的人既能和北胡人联合起来,又能下手从中取得利益的人,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心惊肉跳!
马车不停的在黑夜里奔跑,方初晴坐在这颠簸的马车里,只觉得骨头架子都快要散掉了。
终于,在马儿跑得快要脱力,气喘吁吁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黑夜里,也看不见外面。
外面赶车的属下请示谢尔曼:“少主,已经完全摆脱了他们。我们先休息一晚,等天亮后再赶路?”
“行,那就先歇一晚吧。也不用搭帐篷了,你也进来,车子里暖和。”
看来谢尔曼对他的属下倒是不错,可是这样一来,车厢里本来狭小的空间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赶车的属下道了一声谢,撩开帘子,弯腰钻了进来。
黑黑的夜里也没有灯,方初晴指看得见一个瘦瘦的身影进来。
他进来以后,靠着车厢坐着。
方初晴立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臭汗味。谢尔曼的身上虽然也有气味,但是没有这人身上浓烈。这人简直就像地上的乞丐一样,浑身都是臭味。
她捂着鼻子真不想呼吸,可是如果不呼吸,那也会憋死的。
她也只有强忍着告诉自己,只要忍一晚就好,自己是被他们抓来的,哪里能有资格嫌弃?是不要命了吗?
可是鼻子也实在是受罪啊!她被熏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黑夜里有一双手突然搭上了她的大腿。
方初晴吓了一跳,立即动手打开了那只手,随即也向旁边挪了一下位置。
按照方向判断,这只手的主人很可能就是车夫手下。这人还真是色胆包天。他的主子也在这个车子里,他居然就敢这样?
可是方初晴不敢喊,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喊了,谢尔曼也会不在乎的,说不定心情高兴,还会把自己赏给这个车夫。那样自己的处境反而会更糟糕。
那只手再也没有伸过来,可是方初晴不敢掉以轻心。她也不敢放松精神,那样的话,万一自己在睡梦中被这人占了便宜,那才是莫大的屈辱了!
又过了一会儿,谢尔曼的呼噜声慢慢响起,他的呼噜声响亮极了,显然已经睡着。
那人大概也忍不住了,突然一下子,一只手捂住方初晴的嘴巴,然后用身子把她压倒,另一只手也急忙去掀她的裙子。
方初晴突然被这人压住,嘴巴下意识的就要喊,可是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感到一只手已经在自己的下身急切的摸索。要不是自己的裙子长,双腿并得紧,只怕早就给人得了间隙。
她也不敢出大声,只是下着死力地拼命去推那人,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身子又沉又重。她的那点力气和他比起来,压根就没半点作用。
偏偏这个家伙这时候还将一张嘴巴也凑了过来,乱哄哄的臭味熏得她眼泪流,更加想流眼泪。
她急得双手在那人脸上乱挠,指尖划过肉,惨叫声也随之响起。
“吵什么?”黑夜里响起谢尔曼的斥责声:“不累的话就给我滚出去,吵了我睡觉,我把你一刀杀了也不解恨!”
“少主,这娘们下手真狠,把我的脸都挠破了!”那人捂着脸向谢尔曼告状。
方初晴也不敢做声,只是蜷做一团,心脏跳得慌慌的。
谢尔曼哼了一声,从牙缝了挤出声音来:“你很有精力啊!下次我让你去打头阵,省的你力气用不完在我面前发情!要弄给我滚出去弄,别吵了我睡觉!”
方初晴只觉得脸都要滴出血来,牙齿都要咬断了。谢尔曼说的是什么狗屁话,搞的好像她也有错一样,明明是他的手下兽性大发,却说的好像两个人一拍即合一样。
那个家伙大概也想不到谢尔曼会这么说,仔细一琢磨他的话,顿时会过意来,心里大喜,于是伸手来拉方初晴:“美人,和我出去快活快活吧!”
方初晴再也忍不住的尖叫起来,刚被抓来,她还奢望着端王能来救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希望也慢慢熄灭。
在烈风追来的那一刹那,她简直是狂喜,可是看着烈风被人阻拦,而自己却逃跑无望,一颗心更加是沉到了谷底。
寄至现在,委屈的在一个车厢里和两个男人挤在一起,还要遭受不怀好意的侮辱和调戏。
现在,谢尔曼居然还要坐视他的手下来强迫她,她再也忍受不住了,两只手好像疯了一样地往那人脸上乱挠,好像发了狂一样的尖叫着。
那人顿时吓得推开车门,脚下一个不小心滚落出去,嘴里还在说:“主子,这女人疯了吧!”
谢尔曼的耳朵也受不了方初晴的尖叫声,他伸出手臂拉过方初晴,方初晴一下子就撞在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好像铁板,撞得她头脑发疼。
“别叫了!”谢尔曼也带着怒气,大手掌一下子就捂住了方初晴的嘴巴。
那种女人发狂的尖叫声,真让他受不了!
方初晴突然被捂住嘴巴,可是双腿仍然不住的踢腾着,两只手也不住用力挣扎。
她也豁出去了,妈的,不就是被你杀死吗?总好过被那个肮脏的家伙糟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