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您执意要去的话,把月儿也带上吧。”不知道为什么宁月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就留在宫里好好休息,总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不累吗,这几年你帮我处理了不少政事。我是个一国之君更是你的夫君,这些压力就让我来担吧。你要好好照顾母后,我希望回来后母后的病情能有所好转。”南宫嘉裕心里总是难以放心下母后,看着她日日躺在寝宫里不能言语,自己就很自责,纵然位高到万人之上又如何,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
“那你答应我要快点回来,我会照顾好母后的。”照顾好慕容冬儿的母亲,那可是她的亲人,不好好折磨一番再让她死,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姐姐呢。
南越都城谷阳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却不知城外乌云压境,几万精兵正在集合。
“王爷,粮饷只够维持七天,您的大婚在三天后举行,若此次不成功,日后反遭皇后围剿,我们就很可能。”将领没有说下去。
“不成功便成仁,以城内烟花为信号。妖妇一死,大军就攻进城,那时城内必定会阵脚大乱,是逼宫的最佳时机。”
慕容冬儿,你起作用的时候到了,希望你不要死在这场战役中,季风韵看着天空叹了口气,自己还是留恋她的。
“伊天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慕容冬儿坐在冬临茶楼的雅间里,身上带有斗笠,显得十分神秘。
“回禀公主一切都在计划中,公主这招偷天换日实在高明。”伊天按捺不住的笑道,其实见到公主自己才是最为开心的,只是公主马上要成为别人的王妃,就算是假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我先回府了,马上我要进宫面见皇后,不能露出破绽来。”说完便消失了,自从慕容冬儿练到第九层,伊天已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感觉不到气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武功全无,另一种便是武功高深莫测的另人难以想像。
钱财买到的不仅是客栈与茶楼,更是人的性命与权力。季风韵的将军们都被自己请到了雅间里,要起义却没有好处可得,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动摇的,只是对南越皇后不满而不得已为之。公主果然高明,在王府短短几天内便窃取了这次起义的名单,其重要首领的家眷都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伊天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借他人之手来谋取自己的利益实在是高明。
“你就是慕容冬儿,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大殿之上,烟雾缭绕,因为南越皇后喜欢熏香,故大殿上多年来都如此。
“是。”慕容冬儿缓缓走到纱帘前停住了脚步。
皇后突然起身,用手拨开了纱帘,抑制不住激动的说道:“兰儿若还在世,便是你这般大了。”
慕容冬儿呆呆的看着南越皇后,她长得和自己竟有四五分相似,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脸上有了些细纹。应该是常年呆在室内的原因,她的气色不大好,脸上血色不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她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长相相似的缘故吧。
“兰儿是哀家的女儿,四岁那年便去世了,诶,若她还在就好了。”皇后伤感的叹了口气。
四岁,自己就是四岁那年生了一场病,之前的事情全忘记了。那年宁月的姐姐替自己死了,那女孩又与自己相似,难道南越皇后的女儿就是宁月的姐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身世又是什么。这一切都像谜一样,却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冬儿,还站着干什么,母后让你坐下。”季风韵轻轻的喊道。
慕容冬儿随即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坐了回去。
“母后的母家姓氏是什么呀?”慕容冬儿小声的问季风韵。
“你问这干什么?”季风韵有些疑虑的看着她。
“就是好奇。”慕容冬儿装出一副无知的模样。
“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来给哀家听听呀。”南越皇后一脸的笑意。
“冬儿想说,既然母后膝下既然无女,就把我当成您的女儿吧。”慕容冬儿接过话来。
“冬儿说得极对,我也是这么想到的,大婚过后就让她搬到宫里来陪您吧,她知道宫外不少趣事,让她逗您乐乐也好。”季风韵心里盘算着,这是最佳的下手机会,平常这妖妇总躲在纱帘后面,刺杀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慕容冬儿看着季风韵,果然卑鄙,一定是想利用自己来做些什么。若他逼宫成功,自己便是这无声战场上的第一个牺牲品,可惜他遇错了人。
“那好,今天冬儿就留在宫里吧,陪母后说说话,直到你们大婚回府几日。日后你们就一起搬到宫里来住,季儿你看如何啊?”皇后毋庸置疑的反问道。
“一切全凭母后做主,只是等下我要和冬儿交待几句,她还有很多事不懂。”这个妖妇,想让自己也进宫,受她监视,只可惜算盘打错了,她做不了几天龙椅了。
“皇后,北越太子在殿外等候。”一个年长的太监跑了进来。
“北越太子连夜赶来道贺,倒真是怠慢了,快请进。”皇后有些疑惑,北越素来和其它两国没什么接触,这次竟然连夜赶来,实在是有些可疑。
“在下北越太子靖遗,见过皇后娘娘。”只见来人鼻似悬胆,目若朗星。丰姿威仪,不可方物。
慕容冬儿心中叹道不愧是北越太子,风度光彩确实与常人不同。
靖遗仿佛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目光微侧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慕容冬儿。那双眼睛如秋日的湖水,寂静中又带有一种萧条的味道,有种淡淡的忧愁。她身穿一件紫色的薄纱,妆容清淡,一根朱钗插在发髻上,美的有些醉人。
“本王的王妃如何,能让太子看的如此入神。”季风韵说完后又有些后悔,自己实在是有些冲动了,也许北越能和自己谈合作之事。
“季儿,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皇后故意抬举的说道。
“是靖遗不好,有些失了自己的分寸才对,这位就是南越王妃吧,果然倾国倾城,季王爷好福气呀。”靖遗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