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我早该怀疑到你了。”杨裕警觉性的说道。
“你不是杨裕,而是东越的二皇子。十岁那年因机缘巧合,偶然潜入杨家,之后留下来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为将来登上皇位做准备,我没说错吧。不过你怀疑我却错了,我是东越的公主,你的亲妹妹呀。”宁月唤出东越的侍卫,证明自己的身份。
“哥,我会帮你照顾好姐姐的。正因为姐姐爱的人是你,而我是你妹妹,所以现在我必须要帮你。当务之急不是向姐姐解释,而是哥哥你的大业,杨若净一死,杨家与皇子的联姻就会失效。东越大选在即,如果因此而丧失这个机会,你的胜算就太小了。我过几天就会返回东越,你以杨家少东家的身份来求婚,我下嫁于你,我们联姻后,我这个公主得到的势力就是你的势力,姐姐也希望你能登上皇位的。”宁月诚恳的建议道。
“可是,我娶你,那冬儿会不会。”杨裕的话没有说完。
“哥,我们是亲兄妹,姐姐那边我来解释,不会有事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此事。”
“好,我即刻准备聘礼,你也应该速速回东越。”杨裕心中一片欣喜。
“醒醒,你给我醒醒。”侍卫叫唤道。
“她不醒你不知道用水泼吗?”宁月淡淡的说道。
“啊,这里是哪里?”慕容冬儿感觉全身冰凉,睁开双眼却看见了宁月。
“这里呀,是另一个无辜冤魂枉死的地方,是因为你而死的,你不记得了吗。”宁月挑眉看着慕容冬儿。
“宁月,你在说些什么啊,不要胡闹了。”慕容冬儿双手被反绑在木柱上,不能动弹。
宁月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玉佩代表什么吗,代表你是东越的公主,四岁那年你就该死了,可你现在还好好活着,是我姐姐替你去死的。”
“还有我爷爷,他还有两个月可活,也许能找到医治的方法,你对他说了什么,他就中毒身亡了。你还能有多卑鄙,还要害死我多少亲人。”宁月突然憎恶的大声说道。
“你误会我了,你爷爷,我不能说,但是你爷爷的死确实与我无关。”慕容冬儿解释道。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可怜的样子,装得如此善良,却是个心如蛇蝎的人。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裕要和我成婚了。”宁月得意的看着慕容冬儿。
“月儿,我是你的姐姐,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你姐姐的死我是有责任,但是当时我还年幼,我无法控制这一切的发生。你还是个孩子,不要为了报复而把自己的终身耽误了。”慕容冬儿急忙说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报复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年幼,但杨裕一直爱的就是我,在竹屋照顾他的时候他就爱上了我。他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把你心甘情愿嫁到东越才是他的目的,哪知道他妹妹那么冲动,还反被你给杀了。如果以前他还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新鲜感,那么你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玩物。”宁月微笑的讲述着。
“我不会信的,纵然你再有心计也敌不过我对他的爱,他做这一切一定有苦衷。”慕容冬儿坚定的说道。
“哈哈,多可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不过让你见证我们大婚之前一定要帮你好好打扮一下,这模样可不行,拿过来。”宁月突然怒喝道。
烙红的铁散着热气扑面而来,让慕容冬儿的冷汗湿了一背。
“宁月,你不要胡来,我相信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慕容冬儿有些惧怕的说道。
“姐姐,我正在为你报仇,你看到了吗,愿你安息。”宁月仿佛对慕容冬儿的话置若罔闻。
宁月从下属的手中,抢过了赤红的烙铁,打量着慕容冬儿的脸颊说道:“脸色这么苍白该加点胭脂红了,怎么这么不懂打扮自己呢,难怪裕哥哥不爱你。这抹胭脂是我替姐姐帮你抹的。”
“啊。”一声尖叫,慕容冬儿感觉脸上在被人灼烧,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开始从脸上蔓延至全身,却被绑的不能动弹,难受至极,意识开始慢慢模糊,双眼十分沉重。
“姐姐,你别急着睡呀,我还要替爷爷帮你抹胭脂呢。”宁月已经全然失去了当初小孩的模样,眼神没有一丝灵气。
“把她肩上的衣物撕了,快点。”宁月对下属吩咐道。
“公主,这。”下属不忍靠近奄奄一息的慕容冬儿。
“伊天,你去。”宁月眼神看向了伊天。
“属下遵命。”伊天毫不犹豫的走向了慕容冬儿,自己会一直为公主赴汤蹈火,哪怕是丢了性命,这是自己当将军之前对皇后的承诺。
手指碰触到慕容冬儿的时候,伊天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这种气息令人觉得熟悉与心安。但只是片刻便恢复了神智,手中一用力,慕容冬儿的左肩瞬间裸露在了外面,零星的碎布散在了地上。
“看你脸上多漂亮的颜色啊,爷爷说胭脂抹在身在也会好看的,我就来替爷爷试试吧。”
“宁月,我从小就缺少友情与亲情。我把你当亲妹妹般对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慕容冬儿虚弱的问道。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从未把你当过我姐姐,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我的至亲都因为你而死了。”宁月的表情狰狞的走向慕容冬儿,手中的烙铁狠狠的烫了下去,一阵刺鼻的焦味惹的她立刻丢下了手中的烙铁刑具。
巨大的疼痛感让慕容冬儿昏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疼了,难以承受的疼只想让自己就这样一辈子睡过去。
“公主,她已经昏死过去了。”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
“没有教过你吗,叫醒她,让她时刻保持清醒,要让她记得这份痛,她这种痛远远比不了我与姐姐分开时的痛。”
慕容冬儿在睡与醒之间痛苦的煎熬着,意识里只剩下与杨裕的点点滴滴。
大红的绸缎,忙碌的下人,满堂的喜字与红烛,看得让人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