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推荐,卢常二人的搭档确实是非常极品,凌云以后会多安排此类情节。)
卢玉峰和常少游透过檐瓦的一道狭缝观看,只见居中指挥卫队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的锦袍的老人,须发皆白,双目炯炯有光,顾盼之间威风凛凛,远远望去仍令人心惊。
锦袍老人听了卫队长的汇报,又反复斟酌三座小楼与水池的方位距离,突然率领一大队卫兵向卢、常二人所在的小楼涌来。
常少游低声惊呼,道:“怪事,这老者怎么猜到我们在这座楼上?”
卢玉峰苦笑道:“原因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这座楼上的东西最重要,或许我们露出了什么马脚,无论如何,我们目前似乎只有硬闯了。”
常少游道:“不如我来引开……”
卢玉峰打断道:“想都不要想,那上千弩机可不是闹着玩的,任你轻功再高,也躲不过这么多弩箭。”
两人正在踌躇,忽听得楼内脚步声渐渐响亮起来,“吱哽”一声,二楼的大门已然打开,很快就要搜上第三层阁楼。
卢玉峰突然道:“或许唯一的办法……”
常少游油然道:“大哥是不是想搏一把,擒住那老家伙?”
卢玉峰眉峰一挑,目射万丈豪情,道:“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二人再次飘身落入楼内,展开身法,悄无声息地来到三楼门口两侧埋伏,这时上楼梯“噔噔”声渐渐近了,二人各持兵刃,打起十二分精神,寻思务必一举擒住那为首的锦袍老人。
“吱哽”一声,三楼大门已然敞开,卢、常二人藏在门后不作声,立刻闯进来一群持枪的卫兵四处搜索,可等了许久,也不见那锦袍老者进屋。
卢玉峰心道:“这人真是老谋深算,若被卫兵们搜到楼顶的出口,将后路堵死,我和三弟就更没有活路了!”
“啊!”的一声高叫,卢玉峰挥刀将劈开身后那扇门,旋风般冲了出去,只觉眼前枪影绰绰,急使一招“断刃式”,侧身一闪滚身撞入枪丛,鸣鸿刀划出一道道红色光弧,“嶒崚”之声不绝于耳,枪头如暴雨般激射向四壁!
那一圈卫兵拖着断枪、骇然倒退,立刻又有乌压压数十个卫兵挺枪刺来!常少游如游龙般暴射而来,使一招“舞龙灯”,掌中长剑洒一片青色光瀑向那群卫兵泻去,刹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卫兵们颈间洒出一蓬蓬血雨!
卢玉峰一招“惊涛拍岸”将两侧涌来的卫兵劈得血肉横飞,窥见那锦袍老人正心境平和地冷眼旁观,心下骇然道:“他毕定是个可怕的对手,似乎在等我和三弟气势懈怠再发动雷霆一击,如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心念及此,他纵身跃起,接近那锦袍老人身前二丈,急使一招“晴天霹雳”,凌空旋身横扫,鸣鸿刀划出一道道红色光圈,卷带澎湃如潮劲气向那锦袍老人拦腰撞去!
恰在这时,锦袍老人身前剑光一闪,辉煌而迅疾,只听“叮叮叮叮叮”五声清响,他竟轻松将卢玉峰霸道猛烈的五刀一一化解,卢玉峰顺势左挑、右撩、中刺三刀,继而全身横空正旋,手举鸣鸿刀化作一团赤色光轮,飞火流星般撞向锦袍老人!
“咣”的一声大响,卢玉峰只觉双臂一阵酥麻,身子倒飞而出,“蓬”的一声斜撞在廊壁上,身前卫兵如黑瀑般飞速淹来,间不容发的一瞬间,他凌空使一招“幻影闪击”,硬生生向斜上方飘射二丈,回身甩刀便斩,十几名卫兵的头颅“咕咚咚”滚了一地!
只听身后“叮叮叮”金戈交鸣之声响起,卢玉峰大力扭身回送一招“金刚怒目”,一掌将欺身丈许的一名卫兵击飞,撞翻了一溜卫兵,定睛望时,只见常少游已与他锦袍老者斗在一处,那老者越战越勇,自己的全力一击似乎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已明白那老者武功高出他和常少游甚多,如不能速战速决,必死无疑!
想到此处,他挥刀猛斩,将孙武刀法的破甲式、断刃式、奇攻式接连使出,瞬间杀开一条血路,瞅准时机,旋身靠在常少游背后,二人心意相通,一边挥舞刀剑搏杀,一边对撞夹脊穴,顿觉腰间炙热、血脉偾张,在同宗同源的功法牵引下,神秘蕴藏豁然中开,三息过后,二人内力已充盈如初。
锦袍老人将卢、常二人红光满面,“咦”地惊呼一声,朗声大叫道:“血战士上楼擒贼!”他手中剑光更盛,如惊涛骇浪般向二人狂卷而来!
卢玉峰暴喝一声:“找死!”他断然放弃生擒锦袍老人的妄想,左手内扣一记“地煞翻江”气旋,右手外挂一记“天罡倒海”反气旋,以十成内力发出一招“屠龙式”,鸣鸿刀霎时间旋作粗如磨盘的红色光弧,闪电般向那锦袍老人暴射而出,那锦袍老人见势头不对,抄手抓起两名卫兵大力掷出,同时纵身飞退!
“轰”的一声巨响,不但两名卫兵被电光轰成血红粉末,那锦袍老人虽反应神速也不能幸免,膝盖以下已被轰成碎屑,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逃命。
卢玉峰飞身掠至,左手运指如电,瞬间点住锦袍老人的周身大穴,揪住袍领一把提了起来,厉声喝道:“鼠辈们听着,想他活命就散开一条路!”
常少游见卫兵们恍若未闻,道:“大哥,一刀杀了!”
卫兵们一起发出冷笑,竟丝毫不在意锦袍老人的死活,挥枪杀了过来,卢玉峰盛怒之下,“嶒崚”一刀将切下锦袍老人的人头,高呼一声,道:“三弟,背靠背杀出去!”
刹那间,卢、常二人身边一片腥风血雨,两人已背靠背合在一处,齐声大喝向楼梯口杀去,那卫兵竟似打不退的马蜂一般狂涌而至,若非二人知悉夸娥神功内力急速互补的秘诀,早因力竭而命丧当场!
然而,当他们杀至楼梯口时,却完全傻了眼,从二楼迎面冲来十六个人,竟个个身穿锦袍、手持长剑,且都是须发皆白,五旬左右的老者!难道这些内力比二人还高深的老者就是血战士?难怪卫兵们丝毫不在意第一个锦袍老者的死活。
卢玉峰大喝一声,道:“三弟一起闪!”他说的自然是闪向楼顶的出口,“闪”字出口,常少游立刻会意,闪身杀向三楼屋门,瞬间远去。
谁知卢玉峰自己却没有闪,而是与迎面冲来的那十六名锦袍老人缠斗在一处,他清楚自己即便从屋顶出口跃出也难逃一死,他只有冲下楼去拖住敌人,常少游有飞腾术在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听“蓬蓬蓬”之声连绵不绝,那十六名锦袍老者竟个个深藏近百年的内力,卢玉峰已将孙武刀法施展到极限,又使出“移山换岳”借力打力,但仍被那一柄柄长剑透来的浑厚内力震得气血如沸!
转眼之间,卢玉峰已与这十六人闪电般过了百余招,虽未见败势,但真力已消耗大半,恰在此时,其中一名锦袍老者呼哨一声,十六名锦袍老者步伐出奇一致地绕圈旋转起来,似乎是组成了一个玄妙的剑阵!
转瞬之间剑光闪闪,恰如十六道匹练卷向卢玉峰,每一道都是那么辉煌、那么迅急、那么冷酷!卢玉峰只觉整个人都被冷透骨髓的剑气所笼罩,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挡这种恐怖的剑阵,卢玉峰当然也不能抵挡,但他已无路可退,就算他还能往冲天而起,也是没有用,只因他身形变化再快,也绝不会快过这十六剑,他的全身似乎注定会多出十六个透明窟窿,暴毙当场!
可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间,一道白影闪电般围着卢玉峰周身急速一转,“叮叮叮”十六声清响,十六柄长剑已被荡开,白影定身赫然竟是常少游杀了回来,他硬格开十六名绝顶高手的全力一击,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摇摇欲倒。
卢玉峰一把扶住常少游,悲从中来、虎目含泪道:“三弟,你为何不走?”
常少游洒然一笑,道:“大哥记住,四月十六是咱兄弟俩一起赴死的日子!”
卢玉峰苦涩大笑,道:“好!哥哥记住了!”
话音刚落,卢、常二人对撞夹脊穴,内力极速充盈,他们长啸一声,齐举兵刃,向各自身前的八名锦袍老者急攻而去!
常少游猛使一招“舞龙灯”,身子一瞬间像弓弦般急速弯曲,“咻”的一声,陀螺般斜冲而起,将“幻影闪击”和“飞腾术”施展到极致,像一条银色游龙在八名锦袍老者间穿梭,只听“叮叮叮”金戈交鸣之声不断,转瞬之间已有三名老者因不熟悉常少游的古怪剑法而受了轻伤。
卢玉峰目眦尽裂,一招“屠龙式”使出,闪电般将左手边四名老者轰成血粉,双掌以剩余四成功力送一记“地煞翻江”气旋,强大的气劲将右手边四名老者掀得像纸片般四散翻飞,而他则内力散尽,酥软倒地!
刹那间,枪影绰绰,十几名卫兵齐将森寒的枪尖向卢玉峰身上招呼,卢玉峰两眼一闭,只是待死!却听鸣鸿刀“啊”的一声发出鹤唳般的尖啸,“嗡楞”一声旋回,瞬间“嘶嘶”声不绝于耳,那十几名卫兵的头颅都“扑腾腾”跌落在地!
鸣鸿刀就像一道地狱中冒出的烈焰,旋飞在卢玉峰身前,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灼烧起来、酷热难当,唬得锦袍老者和卫士们连连后退,仿佛见到了瘟神恶魔一般!
卢玉峰挣扎着起身,难以置信地喃喃问道:“鸿无邪?!”
鸣鸿刀红宝石闪烁不止,向他传音道:“主人,你我虽只是阿修罗刀之境,这群老头虽有百年内力也不过是无剑之境,境界低了我们半级,何足惧哉!”
卢玉峰大喜道:“三弟快来!”
常少游本是真气难以为继,转身一望、不由大喜,急使一招“幻影闪击”,真气运行呈前倾倒立右斜三角,身形向右前方一晃,硬生生向左后方飘射三丈五,落在卢玉峰背后,二人再次对撞夹脊穴,急速互补内力。
那十二名锦袍老者又将两人紧紧围住,却十分忌惮在卢、常二人身前急速旋飞的鸣鸿刀,始终不敢将剑刺出,双方已成僵持之势,但卢、常二人明白,连弩手过会一定会蜂拥而至,两人仍是难免死在乱箭之下!
这时,楼外传来一声疾呼:“血战士速速营救刺史!”那十二名锦袍老者像是恶犬听到主人的呼唤一般,转瞬之间跑了个罄尽,只有那群卫士战战兢兢拿枪围着卢、常二人。
常少游大笑道:“十殿阎君都跑光了,你们这些小鬼找死不成?”说罢,他和卢玉峰并肩向三楼屋子里走去,那一群卫兵忌惮鸣鸿刀的威力,一个个都似脚底抹胶,慢吞吞地远远跟着后面。
常少游心情大好,竟唱起那支山歌来,道:“妹把草鞋啊送情哥,哥穿草鞋啊离家乡,哥怕草鞋啊磨破了……”卢玉峰刚才死里逃生,恍如梦境,也跟着高唱起来:“光着脚丫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