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显然不可思议,“为什么?”
“好多事挤压在了一起。”我告诉茹姐,“她其实很脆弱,脆弱到根本没人能预料到她生命的消逝。”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结束自己生命了。”她感叹,“怎么自杀的?”
“喝敌敌畏。”我回答。
“等下。”茹姐突然说,“我爸来我房间了。”
手机并没有挂断,电话里静静的,我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爸,怎么了?”茹姐问。
可接下来传进我耳朵是清脆的声音。
茹姐大声叫嚷着“你为什么打我!”
虞父犀利的口气,“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和一个女生相爱!”
电话被挂断了,可能虞囡茹赧于被我知道她的家庭斗争。
心里一惊一跳,仿佛刀锋无数次戳穿肉体,刀刃还在心脏上转了一圈。
抱住头,投入深深自责。
如果我不把虞囡茹的事情告诉domo,那就不会让茹姐有这么多坎坷了。
爱情是自由的,不是吗?
……
终究这个晚上也没安生,茹姐挂掉电话后,母亲又赶回家来,脸色匆忙。
“妈,你怎么回来了?”我问。
“你叔叔脑瘤手术出了问题,他也……”母亲脸上看不出泪痕,表情却很难过,脸上有点肿。
“他也死了?”我张开嘴。
母亲没回话,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晾衣架上。
“妈,你脸上怎么了?”我走近母亲,触碰她的脸。
“慢点,疼。”她按住我的手。“你叔叔的父母去了医院,我就回来了。”
“两个老不死的打你了?”我咬着牙。
“刚刚结束了婚礼啊,怎么就这么多灾难呢!”母亲委屈的泪水流下来。她把我抱住,“他死了怎么能都怪我啊!”
“妈,别哭了。他们都死了你还有我。”我拍打着母亲的后背,感觉到自己撑起了这个家。
安慰母亲半天,她终于止住泪。我递给母亲湿毛巾,她擦了把脸,很快就进入梦乡。
而我的心里燃烧着愤怒,母亲不能白白挨打。
于是穿上衣服,往医院跑去。
在出租车上想了很多,那团怒火也渐渐熄灭。我刚才还想着给那两个老不死的以牙还牙,这会儿有惆怅见了他们该说什么。
到了医院门口,依旧没想起该如何面对。母亲挨打都让我这么难以控制,何况失去了儿子和孙女的老人呢。
在医院门口来回蹀躞,思想上也逡巡不前。
“唉,还是回去吧。”我叹口气,回头朝外走。
此时看到一个女人,时尚而成熟的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