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整个王宫地找,让所有宫人都去找。”楚王显然要气炸了,他好象遭人算计,而且还与妫公主有关,她到底在干什么?他怕呀。
“是。”宫人们先下去传达楚王的指示,只留下两个太监,侍候他继续穿衣服。
太监靠近楚王,往他身上披衣服。
楚王伸胳膊将那件长袍套进袖子,扣子也不系,一把拽起床上的安公主,给提下他跟妫公主的床来,他不允许别的女人睡他们的床,哪怕是楚王后的亲姐姐也不行,更何况昨天晚上他还抱了她——不过,怪不得他呀,他还以为床上的人就是他的王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公主应该知道内情。楚王虎着一张脸,虎啸,“安公主,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寡人说清楚。”
安公主毫不保留,这个时候,她要在楚王跟前装好人,她也必须这样做,“国王请息怒,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都是按照王后妹妹的意思做的。”
“说,妫儿去哪儿了。”楚王容不得安公主罗嗦。
“王后妹妹出王宫去了,她逃走了,跟——”楚王清楚息王还活着吗?安公主说妫公主跟他跑的,他会相信她的话不?
“跟息王?”不要以为楚王什么都不知道,在楚王宫中,这好几年,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他和他身边的人是没有在乎过东丰殿的一个太监,可是,息王并没有死的谣言,他还是一直都有耳闻,他本以为只是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扰乱他的视听,打搅他的好日子,不放过他和妫公主的事,就象有的人居然称他的王后为息王后,息妫,这种称呼甚至还在民间广为流传,息王必竟死得太可怜,有人同情他,在所难免,原来,他没有死是真的?妫公主怎么会一个人逃出楚王宫去,他待她又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国王知道息王并没有死?”安公主惊讶,既然知道,而且非常在乎,是潜在的最大情敌,为什么还要留下他,不及时铲除?
“寡人就知道,息王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死,他骗了寡人!寡人本来愿意给他一条自由的活路,结果他忘恩负义,竟然敢拐带寡人的王后离开寡人,一起逃跑,“是可忍,孰不可忍。”。”楚王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他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以前,可以饶过息王,做到绝对不杀他,现在不,只要看见他,哪怕是当妫公主的面,他也要亲手宰了他,立刻,以绝后患,“来人,查,王后,或者善女什么的——看善女在没在王宫,昨天晚上出没出去,他们都是从哪个宫门出去,往哪儿跑的,给寡人全国各地下旨,搜查王后,一定要把王后给寡人找回来。”
这个时候,还顾及什么国王和国家的面子,找回妫公主最重要。
首先看善女在不在,再问值守宫门的人,他们是从哪儿出去的,也好有个方向重点追查。
楚王在寝宫里走来走去,不得安宁。
“国王,早朝?”宫人得问问哪,朝臣们都在金銮宝殿上等楚王呢,楚王闹的动静那么大,也是人们基本上都听说了,特意委派人过来。
“什么早朝,寡人的王后都不见了,还早什么朝,所有的事,无论大小巨细,都等寡人找到寡人的王后以后再说,也让朝臣们各家各户能调动的下人帮寡人去找,全部都去,赶紧的。”楚王要把能利用上的人,都利用上,也好再快一点儿找到妫公主。
“国王,善女是和一个太监,赶辆马车,昨天半夜,从正宫门走的,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善女只说去还官太太送的礼,是以这个理由出的宫门,至于王后有没有在车上什么的,人们没有撩起车帘来检查。”这样的消息,很快就得到确切的信儿。
“调集京城人马,楚国境内所有的人,都给寡人去找,马上去。”楚王后悔,一直留善女在妫公主身边,才有今天的事吧。不过,在外面,有她在她身边,她会好好照顾她的,他还能放些心,“扩大范围,全京城、全楚国搜查,四面八方都要仔细找,特别是南方。”正宫门是南宫门,出的南宫门,不一定就往南走呀,南辕北辙,更容易走得掉,息王和善女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国王,王后没有找到,王太子也不见了。”有人来报告。
“嗯?愣这儿干什么?赶紧接着找去啊。没有王后的消息,不要再向寡人报信,不要再回来见寡人。”楚王暴跳如雷,又急又气,却手足无措,天气并不热,脸上渗出汗珠。
安公主偏偏不知好歹,楚王睡过她,现在又没有妫公主,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还不好好表现,更待何时,她打来温水,湿了毛巾,拧一把水,打算先给楚王擦脸,然后服侍他洗漱,“国王——”
“滚。”楚王把火撒到安公主身上,他身边是没有其他有关人等,正好向她撒气呀。
安公主委屈,“国王,你可不能把跟王后妹妹的气,撒到我头上,我是被她——他们安排的,我也只是听说过息王没有死,并没有见过他本人,我只是梦想做国王的一个女人,才被王后妹妹他们利用。国王虽然怎样待安儿,安儿都愿意承受,可是,过了昨晚,安儿就是国王的人,我们就是夫妻,国王还请息怒,饶过安儿不知深浅——”
“谁跟你是夫妻?”楚王一把打掉安公主手上的毛巾,反手就将她毫不留情地带倒在地,“来人哪,把这个女人给寡人——打入东丰殿。”
暂时看押在冷宫吧,楚王虽然并没有把安公主看成他的女人,他不想再看见她,没有她,妫公主还不会出逃,坏不了事呢。
天大亮,太阳东升,新的一天来临。
后半夜一直在车上赶路,几乎是狂奔,妫公主感觉到十分辛苦,也颠饿了,她带了很多金银珠宝,可就是没有吃的。她拉开车帘,跟善女商量,“善姑姑,我饿,我们找个镇子,找家客店,弄些吃的东西,再投宿吧,我也好困。”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呢,就是嫁到息国去,在离开蔡国的时候,日夜兼程地赶路,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都比不上现在这样紧张。
“妫儿,我们才走半夜路,并没有出去楚王宫多远,楚王的追兵恐怕已经到附近,客店就不用找了,我们目标太大,先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让赶车的侍卫去找些吃的和水吧。”息王显然不同意妫公主的安排,那样做太招眼。
“是啊。”息国的大内侍卫把马车往树林里赶,赶进树林,隐蔽好车马和人,他自己卸下一匹马,这才有时间脱掉身上楚王宫太监穿的衣服,换成普通老百姓的,去找吃的,喝的。
“母后,父王,我饿。”一直没有睡好的小楚王太子更受不了。
“等会儿就有吃的啦。”善女从息王手上抱过小楚王太子,耐心安慰他,并且哄他继续睡觉,“我们现在不用赶路,你可以先好好地再睡会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