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开玩笑,国王要送的人,哪怕就是重刑犯,大家岂敢轻举妄动,我们陈国可是江山稳固,人民安居乐业,有国法王章可依,国中无大事,各国都向往的好地方,并非粗俗不知礼仪的蛮夷之地。”即使再发生些什么事,传旨太监也要这么夸自个的陈国。
“你马上带我去见送妫儿和善女回家的那几个宫人。”息太子不听传旨太监那一套,一心一意要打听妫公主的下落。
“哼。”安公主轻轻推息太子一把,理由明显就是嫌他碍她的路,还表达对他的不屑,她扭摆着腰肢走出花厅,回她的住处。
“请恕奴才无能为力。”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传旨太监也赶紧溜。
花厅上的人都散去,空无一人,院子中也一样。
息太子只好走出花厅院门。还有守门太监在值夜,“请问——”
“我们只是看花厅大门的,其他的什么都管不着。”大家很清楚息太子要问什么,抢答更好,可以避免他不死心,再问第二遍。
“如果有妫姑娘和善女的消息,还望大家到驿馆告诉我一声,我一定还有重谢。”息太子每个人都给银子。
忘记给刚才那个传旨大太监,也许是失策,但是现在已经找不到,只能见得着谁就给谁吧。
“太子放心,有什么善姑姑和妫姑娘的消息,我们一定去通报给太子知道,银子,我们却不敢收。”收他国王太子的钱,还想不想好好当差?更何况还得到过特别指示,这个事,绝对不能答理息太子。
“拿着。”银子息太子一定给。
“太子饶命。”守门太监就是不肯要。
没办法,息太子也只好收起送不出去的钱,离开花厅,离开陈国王宫,还是明天再过来打听妫公主的下落吧。
第二天一大早,上朝的不长的路上,陈王就得知安公主私自与蔡王定下婚事的整个过程。“什么?”他停下脚步,不可置信,蔡王——刁蛮、任性的安公主哪里应付得了,嫁过去,有她的苦头吃。
“在花厅上,蔡王跪下向安公主求婚,安公主——亲了蔡王,这消息恐怕很快就会传遍各国,只有尽早完成安公主与蔡王的婚事,才能止住人们的飞短流长吧。”大太监忧虑。
陈王现在再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唉,寡人不应该离开花厅太早,办完事,不再过去,让无论什么人都有机会接近各位公主。”
还不都是息太子闹的,流落在民间的女儿就是个祸害,永远不应该进王宫来。
“国王,安公主必竟是国王和王后的亲生女儿,蔡王再怎么样,也得给我们陈国些面子,以后不至于太为难安公主吧,更何况他似乎是真心喜欢安公主,安公主美丽,骄傲,也值得男人珍爱她一生啊。”大太监不是一定要把安公主嫁给蔡王,也并非多管闲事,只是他认为大势所趋,进谏帮助陈王认清形势。
“唉。”陈王连声叹气,朝却不能不上。
早朝上,蔡王第一个觐见,他来得早,聘礼多,地位也高,当然最先排到他。
一千匹上好的绸缎,一万两黄金,万万两白银,珠宝、牛羊马更不计其数,蔡王的聘礼绝无仅有的隆重,还显得相当真诚,他向陈王保证,“寡人早就属意安公主,安公主对寡人也有情,寡人娶安公主回我们蔡国做寡人的王后,寡人一定会对安公主好的,一辈子都对她好。”陈王需要的,不就是这么久的承诺么。
陈王还是不放心,“你既然说安公主对你有情,那寡人马上派人到后面去问过安公主自己的意思如何。”他这就是缓兵之计,希望陈王后好好劝劝安公主,别一时头脑发热,毁掉自己终生的幸福。
“陈王自便。”蔡王有把握,要不然,安公主怎么会当众吻他,息太子不肯娶她,她只能嫁给他,只有他才能跟他抗衡。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拿定的主意,不会再改变。”安公主是还在堵气,不过,好象的确没有别人好嫁,只有做王后,才是最尊贵、不输给息太子的选择。
陈王后忧心忡忡,“大家都知道,蔡王他——”
安公主打断陈王后的话,“他以前是有过两个王后,那两个王后,都是他们蔡国人,他和他的母后想怎样对待她们都行,我就不一样,我可是陈国的安公主,不经过我们陈国同意,他不能休我。就看他送那么重的礼,也不象是假的。除非父王和母后你们能说服息国王太子娶我,否则我就只有嫁给蔡王。”
“这——”陈王后还真不可能说服息太子,这两个女儿,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蔡王等的时间可不短,他耐不住性子。他在女人方面名声不好,安公主不会反悔吧,陈王、陈国不赞成这门婚事吧,今天送上殿来的东西可以拿回去,可是昨天给安公主送的不少礼物,那个是要不回来的,还得不到美人,很没有面子,“陈王,要不,请安公主自己出来说个明白。”他有恃无恐,当各国王孙贵胄的面亲过他,还指望嫁给谁,嫁个什么好人家。
“这——再稍微等一下。”陈王要冒汗。
“陈王,寡人要不亲自去请安公主,反正昨晚,当大家的面,寡人和安公主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嘴对嘴接吻,当然算得上肌肤之亲,人家蔡王没有撒谎。
原来只是各国王孙贵胄知道,现在,陈国自己的满朝文武大臣都听到,他们面面相觑,似乎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肯定没有什么好听的话。
陈王坐不住,“快,派人去催,安公主拿定主意没有,不反对和蔡王的婚事,就这样定下啦。”
于是,蔡王和安公主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下个月完婚,蔡王先回蔡国,准备大张其鼓、风风光光迎娶的事宜,到日子,亲自到陈国来接安公主,随他嫁到他们蔡国去做他的王后。
“还好蔡国距离我们陈国也近,有什么事,也能经常走动走动,帮得上忙的,我们就做,别难为我的小安。”陈王后依依不舍。
“哎呀,不是才定下婚期嘛,还有一个月呢,别跟我不是嫁人的大喜事,要死似的。”安公主看不下去陈王后悲愁远大于欢喜的表情,逃出她眼皮底下,在王宫各处走走转转,散散心,其实她自己也闷闷不乐,难以高兴得起来。
“请问,你们知道昨天晚上的妫姑娘和“善姑姑”被送回家,送到哪儿去了吗?她们的家在哪儿?”息太子几乎逢宫人就问。
“妫姑娘是谁?善姑姑怎么回事?”许多宫人根本不了解情况,昨天花厅上的事,消息还没有传播开来,就是知道,他们都说不知道,对于他们熟悉的老宫女善女被赶出王宫,他再抱打不平,也无奈,这是陈王亲自下的令,谁也无法改变。
“不是我们送的,我们也不知道具体送到哪儿去。”就算有熟悉情况的宫人,也只是这样回答息太子。
息太子终于认出一个昨天晚上送妫公主和善女回家的太监,他一把揪住他不放,“快说,你们把妫姑娘和“善姑姑”送到哪儿去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