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明是息王后。”妫公主哭了,楚王的话让人伤心,可是,就是因为他晚了,如果不认识息王,没有嫁给息王,她又怎么会放不下他。
“好了,妫儿不哭。都是寡人不好,寡人说过,不让妫儿提到息王的,寡人偏偏提起妫儿的伤心事,都是寡人不好。”楚王边说,连亲吻妫公主的脸颊,吃下她苦涩的泪水。是他晚了,他也不会相让的,他暗自下定决心,他也是这样做的,“妫儿不哭,妫儿乖。”
妫公主乖才怪。她低下头,在楚王肩上蹭来蹭去,把泪水都涂抹他衣服上,弄脏他的衣服,她也只能用这样的小伎俩来“报复”一下楚王的霸道。
楚王才不在乎妫公主的泪水,他能咽下去,就不介意她擦他衣服上,他只感觉到她十分可爱,如果不是她的眼泪,打在他心上,让他心疼,他会笑的,他只是安慰她,“妫儿总是欺负寡人,让寡人对你手足无措,好了,我们都各退一步,快快乐乐在一起过我们俩的日子,好不好?”
妫公主不说话,怎么会好呢,她要找到息王,跟他在一起,至于楚王怎么办,她还没有考虑到,反正他现在她的眼前,好端端的,还横行霸道,他能不好吗?
“妫儿不说话,寡人就当你答应了。”楚王又不是第一次妥协。
只要楚王不在身边,妫公主还是满王宫找息王,依然弄得鸡飞狗跳,所有宫人不得安宁,而且,她过份在就是明明有人告知她楚王回了寝宫,还故意不回去,让他在她身后四处找她,楚王宫的人私底下笑话楚王,表面上却不敢表示出有任何异样。
“莫非,只有杀了息王,才能平息妫公主悸动的心?”楚王杀机渐起。
但是,就算不需要再以息王要挟妫公主做什么,抢了人家的王后,再杀了人家,道理上实在说不过去,还有,息国和息太后能善罢甘休吗?逼得他们以卵击石,石子就一定能安然无恙?还有诸多方面的考虑。
这种话传到善女耳朵里,善女更害怕,她可不想看到息王因此丢掉性命,太可怜,可是,让妫公主跟他见见面,见个面又能怎么样,很可能更乱,惹来更多麻烦,却说服不了她放弃他,一切,似乎总是无能为力。
善女就是不把息王在东暖阁的消息告诉妫公主,丹女可以呀,自从她给了她那封信,有时候,她就能跟她单独聊上几句话,趁人不备说就行,“王后,息王在东暖阁,我给王后息王信的当天,善姑姑就打听去,难道还没有告诉王后?王后怎么还在到处乱踅摸息王,莫非,王给挪地方了?”她故意这样问。
“什么?”妫公主瞪大眼睛,丹女确定,果然她不知道,“我的王在东暖阁?在那儿我没有找到呀,我去过那边几次。善姑姑居然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王被关在哪儿,她骗了我?”
“王后,这也怪不得善姑姑,她担心,就算见了面,王后和息王也不能怎么样,反而让国王恼羞成怒,对王后和息王不利。”丹女还要为善女开脱,如果妫公主与她产生矛盾,首先肯定没有她的好处,“王后去过东暖阁,可曾进正房里去看过,搜过?”
“这倒没有,有几个宫人看守着,只说是座空院子,因为房子后面有个温泉眼,天冷以后,比较暖和,冬天冷了后,国王有可能到那边住上几天,才会热闹,平时没有人住在那儿的。”那几个宫人就是这样告诉妫公主的,她天天在王宫里转悠,楚王宫再大,各个地方她差不多也都认识了,有些印象。
“息王就在东暖阁正房里,那信就是息王在那儿亲手交给我,让我转给王后的。息王的身体和精神都很不好,日夜思念王后,几近成疾。”丹女当然要勾起妫公主对息王的最怜爱。
妫公主急不可耐,“走,去东暖阁。”
“什么?”善女明白,阻止不了,赶过来的她眼睛狠狠瞪向丹女。
丹女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
妫公主又返回来,“快,给我梳洗打扮一下。”尽管她的妆容很好,她还是要重新修整,以最好的面貌亮给息王看。
妫公主不责怪善女知而不报,经过丹女提醒,她理解她的用心良苦,善女还趁机劝妫公主,“公主,我们还是想个万全之策,再去东暖阁才好,如果打草惊蛇,没有见到息王,以后还想见面,可就难了。”
“少来!你怕国王对付我们,你根本不希望我见到我的王对不对?你明明知道王在东暖阁,却不告诉我,故意隐瞒我。这一回,我才不听你的,我现在要是不去,说不定你告诉国王,给我的王挪了地儿,我再也找不到,我就要趁现在,谁也做不了手脚,去找我的王去。”妫公主劝不住。
善女还是苦口婆心,“公主,什么事瞒得了国王呀,这里可是楚王宫,楚王的寝宫,你这样大动干戈,指不定,很可能,早有人报告给国王知道,国王一会儿就能找去。”见个面,说上几句话,能有什么用呀,只会造成后果相当严重,不可收拾,是妫公主难以接受的,这样直白的话,不好讲得太明显。
妫公主的主意是见到息王再说,“就是要趁他还没有找去,这一会儿的功夫——什么都不用你管,少罗嗦。跟我走。”她叫上的可是楚王宫,也就是楚王的人,她也不想想,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反正,妫公主不管不顾,闯出寝宫,直奔东暖阁。
东暖阁提前就得到消息,“王后直奔这儿来了,很快就到,似乎有人透露息国国王在这儿的消息给王后,这怎么办呀?”
“怎么办?”现在挪地儿恐怕来不及,没有得到楚王的指示,谁敢给息王随便换地儿。拦驾,可以吗?
息王一阵狂喜,自从他手写的那封信被丹女拿走,总也没有消息,他一直忐忑不安,今儿终于有了反应。
“王后驾到。”几个人还没有商量出一个主意,妫公主一路小跑就到了。
“这——”还有老办法,情急之下,先捂住息王的嘴,避过一时是一时。
有人拦驾,“王后,东暖阁挺乱的,过了去年冬天,一直都没有收拾,王后还是移驾到别的地方吧,哪儿不比这儿好玩呀。”
妫公主从带刀侍卫手上拉过来一把刀,“闪开,要不然,我杀了你们。”
几个宫人不是怕死,妫公主拿刀的手在颤抖,刀都拿不稳,她还能挥动它来杀人?怎么可能。而是执意不让她搜查东暖阁,后面的局面恐怕更无法控制。
妫公主把刀丢地上,就当还给带刀侍卫,向里就走。
几个宫人一呶嘴,“快,报告给国王知道,不管国王正在干什么。”
楚王正在上早朝,寝宫的宫人也着急,要打扰早朝,还是不太敢,也不知道东暖阁那边严重到什么程度,他们只是焦急地大殿后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