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罗宋眼里,季苏的个性不像是会关心这些琐事的人,怎么会对于一个才来不久的学校这么的熟悉,有了疑问,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自然是开口问了,罗宋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小鬼,你对这个学校很了解啊,我记得你好像是临时决定来这个学校的吧,为什么好像提前做了不少的功课啊?”
“不是啦,是我们若星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
“你们若星?”罗宋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看着季苏。
季苏原本一直是边走着边说的,看着罗宋突兀的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导致罗宋现在这个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若星是谁?”罗宋又问了一遍。
“哦,你说若星啊,她是我宿舍的一个女生啦,告诉你,她长的很漂亮哦,还有良辰和林茉,也都是美女,下次有机会再介绍给你认识啦……”季苏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眉梢都在笑,可见她是真的很喜欢若星她们几个。
罗宋原本一直绷着的脸,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听到季苏说林若星只是一个女生的时候,心里明显的轻松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恢复了。
季苏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最后感觉有些凉了,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是十点多了,看着罗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季苏有些讪讪的说着:“罗宋,你今天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话一出口,罗宋的眼神就看了过来,季苏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好吧,我知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其实季苏只是自嘲的说法,但是没想到罗宋看到季苏的这个样子之后,竟然轻笑着回答了:“不然我是来干嘛的?”
季苏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顿时又明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是为了来看我才过来的啊?”
不能说季苏是没骨气,罗宋这两年那么对她,她还是那么的喜欢罗宋。而是对于季苏来说,在和罗宋来回纠缠的那些日子里,她也是得到了很多的温暖的,比如说罗宋时不时的关心,尽管微不足道,但是却足以温暖她轻薄的生命。
季苏偷偷的乐了起来,但是又想到已经挺晚了,罗宋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你就那么希望我快点走?”
“不是,我……”季苏听着罗宋的话,好像已经误会了她的意思,赶紧开口解释着。因为虽然在不同的校区,但是到底都还是青城大学,所以门禁的时间应该是一样的吧,回去晚了的话,到时候估计就得露宿街头了。
“我今晚就靠你了!”
罗宋这句话说出口,季苏就傻了,什么叫做今晚靠她了,但是一会便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那咱们现在就得出去了,帮你找好住的地方之后,我就该回来了……”
罗宋也没说什么,好像是同意了季苏的提议。
当然沉默其实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也没同意。
季苏其实也对这个学校周围的环境不熟悉,本来想给林若星打电话的,但是生怕林若星到时候想歪了,在心里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算了。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加叫做“卡门”的旅馆,不大,但是房间里看上去倒是还干净整洁,价钱也算是合理的,虽然罗宋倒不太关心这些。
“给我来个单人房……”季苏对着正在前台正在聊天的服务员说着。
原本说话的那人停了下来,暧昧的看了罗宋和季苏一眼:“双人房比单人房贵不到哪去,还睡的舒坦些,要不你们开间双人房?”
季苏刚想告诉那个显然已经误会了的服务员,她们只有一个人住,罗宋却开口了:“那就来间双人的吧……”
季苏撇了撇嘴,心想着,罗宋肯定是觉得大床睡的比较的舒服。其实也是,这样的地方,估计单人房是要挤些,罗宋虽然清瘦,但是到底也是个一米八的男生。也就没再说话,而是看着服务员笑的更加的暧昧了,季苏的脸竟然在她的笑声中,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开好房间之后,季苏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想着再不回去的话,宿舍就该关门了,把房卡递给罗宋,见罗宋一直没什么反应,季苏才开口说道:“罗宋,你自己上去吧,我得回学校了,再不回去就晚了!”
“谁说过你可以回去的?我还有事和你说呢!”罗宋已经走上了楼梯,听到季苏的话之后,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季苏。
“那你先说吧,我真得回去了,不然就得露宿街头了……”
“你的意思是我会让你露宿街头?还是说你宁愿露宿街头也不愿和我呆在一起?”罗宋说这句话的时候,挑了挑眉毛,虽然说话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季苏还是听出了他好像生气了。
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不再去想,也知道罗宋今晚估计肯定是不会放自己走了,认命的来到前台,还没开口,罗宋已经走到了她旁边,然后把季苏拉走了。
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明显已经睡着了的罗宋,季苏现在只有无奈。两人聊了很久,直到半个小时之前,季苏实在撑不住了,说是要下去再开个房间,谁知道前台却告诉他们,旅店已经满了。
当时季苏的感觉就是恨不得来个雷,劈了她得了,小声的埋怨着罗宋:“要不是你刚刚拉我上来,她肯定还有房间!”
不过这些话都说的很小声,并没有让罗宋听见,只是看着昏黄的房间里,只有中间摆了一张床,上面铺的是洁白的床单,看上去就很软的样子。季苏低着头,想了很久才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我坐在椅子上睡好了,床就让给你了!”
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恋恋不舍的盯着那张床,快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