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烙,你给我出来!”凌萱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人影朝外走来。
君月烙在见到凌萱的那刻,整颗心都像是被填满了,他是那么想要见到凌萱,听到她的声音,他便迫不及待地出来,只是……为什么他的女人似乎并不是喜悦的神色。
“萱……”君月烙唤道。
凌萱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她为了早点见到君月烙耗费了那么多精力,现在却告诉她君月烙有了恋人,还是公认的!她要怎么冷静?
第一次,凌萱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到君月烙出现,夏柠卉也是一愣,她从不见君月烙为了任何人打断过修炼,也因为凌萱刚才的大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三层的动静。
君月烙走近凌萱:“萱。”
“君月烙,你……是不是有事要向我解释?”凌萱努力镇定地问道。
君月烙莫名地看着凌萱,脑中飞快过滤了所有的事,担心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迟迟道:“我,没有……”
“是吗,那……你的恋人呢,是谁?”凌萱艰难地说出口,尽量掩饰眼中的伤心。
君月烙一顿,不经意地看向下面的夏柠卉。
这一看,彻底让凌萱怒了,她已经给过君月烙解释的机会,可是,结果却是她最不希望的,凌萱眼眶微红,一字一句说道:“原来,你的眼里已经有别人了。”
“萱。”君月烙开口想说什么。
“不要叫得那么亲切!”凌萱打断,“我们很熟吗?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们……”
“什么‘不是你,我便不会救’,我不要你的施舍,也不需要你负责,我们之间本来就没发生过什么,你有你的追求和向往,不用勉强说些不愿说的,做些不愿做的。”凌萱忍着泪,“你!凭什么先来招惹我?凭什么说喜欢我?凭什么说等我!凭什么在我喜欢你之后又喜欢了别人?”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凌萱终于平息了一点心里涌动的情绪,省省地呼出一口气,凌萱转过身,“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柔弱女子,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来招惹我!”
“萱!”君月烙想要拉住凌萱,凌萱却先一步飞身离开,平生第一次,君月烙有了懊恼这种情绪,他是不是错过了解释,原来刚才凌萱是为了这事在生气,他是不是不该看夏柠卉,但他是无意的,他是不是一遇到凌萱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原来……凌萱是这么在乎自己。
君月烙一时又觉得很高兴,可是想起刚才凌萱脸上的落寞和伤心,便又心疼起来。
虽然聚灵塔的学生并不多,但看到这一幕的人也不少,只见一个灵动的银发女子跃身离去,红发俊美的男子停了几秒,也跃身追了去。
夏柠卉见到这一幕,优雅的表情全然消失,她所知道的君月烙,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
露园。
南风澈看见凌萱生气怅惘的快步走近露园,跳下树,走到凌萱旁边:“凌萱?”
“啊!”凌萱愤愤地发泄着,“不就是长得比猪好看,说话装酷,头发染成红色的不良少年!星源力强大还不是运气好!哪一点值得老娘白白浪费眼泪,放在人群里,不做标记谁找得到,就算站在我面前,老娘都不会看上一眼!”
“凌……萱?”南风澈嘴角抽了抽,被凌萱吓到了,想确认这人到底是不是凌萱,哭这个举动放在凌萱身上实在有些惊人。
凌萱费力地喘着气,脸上还有干了的泪痕,不过人看来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
“你没事吧,凌萱。”南风澈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大喊‘老娘’地口不择言,不过凌萱这种豪爽的性格倒也让南风澈不禁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些刮目相看,凌萱不像许多女子扭扭捏捏,故作软弱,反而敢说敢做,洒脱自然。
“南风澈。”凌萱突然唤道。
“有什么事我会尽量帮你。”南风澈马上应道。
“你这里……有没有水?”凌萱开口。
“嗯?”南风澈一愣。
“我口渴……”凌萱说得太用力,虚脱了……
“……”南风澈收回刚才对凌萱的刮目相看。
“君牛人?”南风澈很疑惑怎么今天来他露园的人这么多,“你怎么来了?”
君月烙明显比平时还要冷上了几分,默然地坐在露园里的石凳上,他现在只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而露园正是最佳场所。
南风澈与君月烙不打不相识,成为了一对不搭调的好友,从南风澈认识君月烙以来,还未曾见过君月烙如此魂不守舍的时候,奇怪道:“喂,发生什么事了?别不说啊,你都快把我的露园冻僵了。”
君月烙淡淡地看向南风澈,早已习惯了他的调侃,非常淡定地给了他四个字:“为情所困。”
“……”南风澈非常怀疑这句话的可信性,君月烙身边会缺女人?整个景蓝学院有多少女子喜欢他也不想想。
看着君月烙不正常的样子,南风澈突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望向君月烙:“你、你……不会就是那个长得比猪好看,说话装酷,头发染成红色的不良少年……吧?”
君月烙的眼里立即有了神采:“凌萱来过?”
“她……”南风澈正想说,凌萱在屋里喝水,转过头,凌萱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凌萱看了眼南风澈,又平静地看向君月烙,君月烙则凝视着凌萱,不知该从何说起,南风澈尴尬的退后了几步,气氛有些微妙。
“萱,我喜欢的只有你。”君月烙挑重点说。
“那夏柠卉呢?”凌萱问道。
“只是一个名字。”君月烙的意思是,只知道一个名字而已。
“知道名字还不够吗?”现在凌萱情绪很差,君月烙绝对是说什么错什么。
“名字只是个代号。”
“代号难道就不重要吗?凌萱也是代号,这么说对你来说,凌萱也不重要?”
果然,生气的女人是无理的,他们……这算是在吵架吗?南风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