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个字,没有后面的话,等了很久也没再等到后面的话。
心,竟在此刻归为宁静。既然他一点都不在乎,那还可以说什么呢?既然他对冰颜的事无动于衷,那我又以什么身份来问他呢?
“东方烨月,我就问你一句话,冰颜的事你想怎么做?她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所以你……”
“我不能。”东方烨月打断我的话,转过头看着我,“冰颜是皇兄的嫔妃,而我对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叶儿托付我照顾的人,所以……”
我看着他,竟觉得我以前认识的烨月是那么陌生,好像我不认识了一样,终是没办法听他说完后面的话,就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根本就打算不理会她,对吗?”我连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可以说得这么心平气和。
东方烨月,在这一刻,我竟为你是这样的人,而伤心,为冰颜不值,冰颜明明知道你不爱她,她却还是如飞蛾一样地扑向了你,明知道后果,却还是不管不顾,而你……却是这样对她!
“难道你就在乎冰颜吗?”我问。我不敢相信东方烨月竟是如此不负责任的人,他可以做到对冰颜那么无情。可是等了很久,东方烨月也没有回答我的话的意思,等我我感觉到了冷,全身地冷,好像再也不会暖起来。原来……心,也会冷!
“你现在还会在乎人吗?”心,竟是那般自嘲,为自己的把握而自嘲,我原以为他会告诉我,他会保护冰颜,会带走冰颜,会爱着冰颜,可是,这些好像只是小说,或者电视里面才会出现的剧情吧!
心中的失望是不言而喻的,只是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心情说话了,对于之前那种对于见到他的激动心情已经没有了。
“秋儿,我们回去吧。”说完,我看也不看东方烨月,起身就走。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话。
“我也有在乎的人。”听见后面的声音,感觉是东方烨月站起来了,但我并没有回头,我,并不想看见他。因为,他在乎的并不是冰颜,所以,对于他所在乎的人,我也不想知道。
“既然你在乎的不是冰颜,那就与我无关。”我淡淡地说,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情意,“既然你不在乎,那么以后冰颜的事,你都不要再管。”
“你这话时何意?”东方烨月的话语中有着些许激动,但是他却隐藏得很好,明明语气是那么淡,可是我还是感觉出他的激动,是为了不管冰颜的事吧,没想到他还是在乎的么?可是,最多的我却是认为那是讽刺!
我转过头,看着东方烨月,“何意?”我冷笑,“东方烨月,冰颜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不在乎她的生死,可以。”我点头,“但是请你以后也不要再去打扰她,不要给她增添无谓的困扰,她的事,我会处理,用不着你再管,这样就可以了?”
“难道你对于我在乎的人一点也不在乎吗?”东方烨月等我说完,只是给了我这么一句话。
“什么?”我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你对我在乎的人就那么不在乎吗?你一点都不在乎,是吗?”东方烨月一步步走进我,让我顿感压迫,正当他要走近我时,秋儿及时把他挡在了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
“烨月,可是你却不在乎冰颜,不是吗?”我不理会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继续说,“冰颜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即便这个人……是你。”我直视他的眼睛,“既然你不在乎冰颜,那么你便不是我的朋友。”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不给东方烨月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一直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在我看来,只要是我在乎的,就是对的,就好比冰颜。我把冰颜当朋友,把东方烨月当朋友,可是相对于我来说,冰颜是我在宫中可以交心的人,是个弱女子,是需要人疼的,东方烨月是个男人,应该是冰颜的依靠,可是东方烨月却对冰颜是那么无情。遇见这样的事,我很干脆地帮着冰颜,不给东方烨月任何的机会,在我看来,这事,是东方烨月对不起冰颜,就这样!很简单,很明了!
“我在乎的是你。”一句话,震撼我自己。我挺住的脚步,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东方烨月在身后看着我,等着我说话,等着我的回答。虽然我是猜出了一点端倪,可是我并没有多想,刚被他这么一说,我仍是愣住了。
后面的眼神刺得我背疼,感觉想要看出一个口子才肯罢休。可是,吕小肖说我是一个无情的人!这、我承认!
“我不稀罕。”只留下这一句话,我把所有的怒气,把他对冰颜的无情,全发泄在了这一句话上面。很久以后,当秋儿对我说起这个时候的时候,她总说,那是她见过我最无情的一面,当时连她也有一瞬间的愕然。而我总是一笑置之。谁又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在回凤仪宫的路上,我一直没有说话,秋儿也一直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一直只喜欢秋儿和婉雅跟着我,因为她们是我在宫中,和我在一起待得时间最长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她们相较于要依赖一些的。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面前突然出现一人,给我请安,也挡住了我的去路。
“起来吧。”我说了一声,就想绕过她走开,可眼前这人挪了一下身子挡住我的去路,我一怒,这宫女怎可如此大胆挡住我的去路。
“大胆,敢挡本宫的去路,你……”我正想发作,却在看见此人的脸时,噤声了,“冰颜?”
“小漫。”冰颜笑声地叫我的名字,却没有起身的打算,看她小心的看着四周的样子,我也环视了四周。
“冰颜,你先起来。”我正想去扶她,她马上止住我。
“小心耳目。”
我的手愣在空中,笑了笑,把正准备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了。冰颜总是知道我要做什么。
冰颜站起身,就低着头,始终不肯抬头看我。我也知道她是小心,怕别人看见她会给我带来麻烦,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走着我的路,冰颜也跟在我身后。
这在冷宫之外见到冰颜,那就是违抗了圣命,是抗旨,那不是小罪!而且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那就更加麻烦了。而且,还是在这种非常时期!
我想,冰颜应该是知道我要见东方烨月的事了吧,所以等不及我去找她,也等不及叫嫣儿来通报,所以自己在会凤仪宫的必经之路等着我,就只是想知道东方烨月会怎么做,可是我盖怎么告诉她呢?难道直接告诉她东方烨月不在乎她吗?
我承认我是无情的人,可是无情只是用于对我无情的人,对我有情,对我好的人,我又怎么会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