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在身后哈哈笑了起来:“原来金司珍这么好骗,两个手都可以当做是天黑了。”金司珍笑了笑:“你这小顺子真是顽皮,没看到我正在精心设计今天菜谱,再设计不出来或许连我也难逃责罚了。你还有心思捉弄我。”
小顺子从地上把菜谱捡了起来:“这么多菜啊。有刺参,鲍鱼,狮子头,还有大团圆。都是好吃的啊。看得我都留口水了。”金司珍笑着说:“没想到小顺子居然还认识这么多字,都是谁教你的?”小顺子挠了挠头:“自小我虽然是被李公公养大,可是都李公公身边的白嬷嬷教我的。白嬷嬷是李公公的对食,可是李公公对她很不好,经常对她又打又骂。最后白嬷嬷得疾病死了。”
金司珍把菜谱要了过来:“你个小顺子要是想吃的话,就要等我忙完了今天晚上的宴会,晚上你过来,我悄悄做给你吃如何?”小顺子很是开心:“那就多谢金司珍了。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她看着他,就好像此刻已经母子相认了。他开心的笑脸就像一面镜子时刻映照在自己的心里。就算此生不能相认那又如何。只要看着他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活着,也没什么不好。小顺子看着金司珍又些发呆:“金司珍,想什么呢。莫不是觉得我小顺子张得也颇为俊俏。哈哈。”
金司珍拿着菜谱轻轻得拍打小顺子的脑袋:“是啊,看你张得多么讨人喜欢,多么俊俏呢。好了不要闹了。你先回去吧。免得王贵妃娘娘又要到处找你。”
小顺子笑了笑便转身离去:“那小顺子,就先告辞了。晚上我再来。”
也许这就是母子的天性,不知道这亲近感,是从何而来。彼此看到对方就会觉得又温暖又亲切。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血脉相通。或许真的有心有灵犀的感觉。
深夜小顺子,趁着王贵妃娘娘睡沉了,便一个人走偏殿来到司膳房。走到锦华宫,突然有个黑衣人跑了过来。小顺子只得跑到阴暗处躲避。从远处一看原来是秦明秦都尉:“这家伙,深夜穿着夜行服,想吓唬谁呢?”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小顺子的嘴巴:“别说话。”小顺子抬头一看原来是霍云霆大人。小顺子拿下霍云霆的手:“怎么会是霍大人,奴才见过霍大人。”
小顺子有些疑问见黑衣人走远了才敢出声:“霍大人莫不是在跟踪秦明都尉。难道秦明又在和王贵妃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霍云霆用一双凌厉而有明亮的眼睛看着小顺子:“你也知道他与王贵妃做了些见不得人。哦,差点忘了,你是王贵妃身边的当红小太监。”
小顺子看着眼前的这位霍大人:“小的,当然知道如若霍大人需要些什么情报,小的自当奉上。可是今日小顺子还有些私事。咱们改日再见。”
霍云霆:“那就有牢小顺子了。”小顺子便朝着司膳房走去。路上心里却也有些疑问,不过不能让金司珍久等了,还是加快脚步的好。
司膳房,金司珍的住所还亮着灯火。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笑道:“是小顺子来了吧。”小顺子推开门很是吃惊:“刚才我还离门有好几步远呢。金司珍怎么能听到。莫不是练了什么特异功能。真是吓坏小顺子了。”
金司珍看着一脸调皮样的小顺子:“我要是会特异功能的话,我就直接飞过去了。还要让你亲自跑那么远过来我这里。你这小顺子说话总不按常理。”小顺子却反问道:“我不按常理,金司珍也没按常理出牌啊。这么远就知道我小顺子来了。”
“那算是心灵相通,可不可以呢?我已经与小顺子相识多日。自然有了感情,有了感情便可以心灵相通,这样算不算按常理出牌了呢?”金司珍拿起碗筷笑道。
小顺子看着这一桌子的菜:“金司珍难道这些都是为小顺子准备的?我一个人可吃不完这些。不过为了今天晚上的大餐,我小顺子可是饿到了现在呢。要好好吃一顿才行。”
金司珍给小顺子夹了一颗狮子头:“来尝尝这个狮子头。听彩兰说你平日里喜欢吃辣的。我特意放了一些辣椒。你尝尝合不合胃口?”小顺子有些感动:“金司珍如此细心,还专门打探小顺子的喜好。小顺子真是谢谢金司珍如此厚爱。”金司珍又给小顺子夹了点菜:“快些吃吧。再慢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顺子吃着吃着便流下了眼泪:“从小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从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我想我的母亲如果还在世上的话,对我也不过如此吧。”金司珍看着眼前这个流泪的孩子自己又怎么能不心疼。
自己从来就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现在也只能抽些空闲来做补偿:“你要觉得好吃就多吃些。你如果觉得自己无父无母很是可怜。那么我做你的干娘如何?”小顺子听到甚是惊讶可是又十分兴奋:“金司珍说的可是真的。小顺子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上天可怜我,今日便赐予金司珍做我的干娘了。”
金司珍笑得眼眶泛红,泪水就快溢出来了:“小顺子觉得开心就好。今后你不再无父无母了。有了金司珍这个干娘,今后在这个偌大的宫廷之中,我们也好有个照应。也不会觉得举目无亲的凄凉了。”
小顺子连连点头泪水如江河般绝提:“那干儿子先给干娘叩首,算是行礼。”金司珍连忙上前扶起小顺子:“行什么礼。咱们之间不讲这些繁文缛节。”
小顺子连忙把这些饭菜都吃了精光:“干娘做的真是好吃。你看看我全部都吃光了。今天看来是睡不好觉了,吃了这么多,肚皮都顶了起来。”金司珍拿来几片山楂糕:“你把这个吃了。就可以很快把你腹中的食物给慢慢消化了。今日还是能睡个好觉的。你个小顺子。说不吃,就不吃了。说吃吧。竟然一下子全部吃完了。”
小顺子望着这几片红色的东西:“真有这么神奇吗?那我要赶紧吃下去。不然这走路都感觉要东倒西歪一样。”小顺子将几片山楂糕放进嘴中:“真是酸甜可口。时候不早了。干娘我该回去了。”金司珍帮小顺子把衣服重新归置一下:“走得时候路上小心,现在夜深了。你就带几盒糕点回去。免得惹人生疑。”
小顺子拿着糕点便走了出去。望着小顺子背影,金司珍的眼睛里跳跃着晶莹而欢快的泪水,这是喜悦的泪水。虽然只是一声“干娘”可是了期盼了十几年的愿望,终于在今夜完成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得听自己的孩子叫一声“娘”,这感觉就像是春风徐徐吹进了心中,满是暖暖的气息,让人不由得欣慰而踏实。
深夜的坤宁宫,安静无比。小顺子走进院子,看着手中的糕点,心里满是欢喜。可是回到屋中这才发现原来王贵妃的寝宫依然亮起了蜡烛。这下莫不是知道自己深夜偷偷出去过了。小顺子心中很是紧张,生怕露出什么马脚。可是此时只好拿着糕点走进王贵妃的寝宫,看看到底是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