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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是江湖(2)

我仔细地读他的电邮,反复地读他的每一个字,从字里找温暖。张涛说:“我现在已经下来代职。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面对的问题要比在机关复杂得多。有很多诱惑,一不小心就会犯错误。这次下来,我是带队,我给他们规定:一不准去歌厅;二不准去按摩院;三不准接受下面企业的馈赠去发廊消费。你知道去发廊消费的意思吗?那些地方有色情交易。人犯错误都是不知不觉的,都是从很小的事情开始的。一次的放纵,一次的贪婪都可能造成千古恨。安平,这些话我只能跟你说。我现在特别地想你。你知道吗,我是因为你才下来的。我想要你来我这里。这里是乡下,晚上很安静,我也就特别地想你。他们原来安排一个保姆给我洗衣服收拾房子,我拒绝了。我说我习惯自己洗衣服。所以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寂寞,总幻想如果能有你在这里就好了。我想跟你分享这里的安静。你懂这种感觉吗?怎么几天都没你的电邮?我甚至想给你打电话。你是知道的,我这里打电话不方便。你给我打电话吧?让我听听你的声音。I Miss You,想跟你一起流汗。”

看到最后一句话,我忍俊不禁:“还记得呀?”

那时我们刚在一起不久。我在一本香港小说里看到女主角把与男主角亲热互动叫“流汗”,觉得有趣,就当笑话告诉张涛。他倒是用上了。

电话铃打断我的思路,心里埋怨:“谁这么不懂事?星期六早上十点打电话来,让不让人活了?”

“安平,你在哪里?能来我家吗?”碧姬气急败坏。自从她那次挂我的电话后,我们就再没联系。她要是打电话找我,肯定是又有麻烦了。“罗伯特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警察抓他?为什么呀?”

“我现在好害怕。你能过来陪我吗?”

“行。我马上来。”

我放下电话就抓紧时间洗澡,吃个简单的早餐,换衣服准备出门。电话铃又响起,我走到门口又折回去接电话。是颜然。通常这时候她送小孩到中文学校学中文,放下小孩就利用这几个小时把一个星期的菜买了。这天她不去买菜,找我来了:“你在家呀?安平。想到我们差不多两个月没见面了,试着打电话来碰运气。出来喝咖啡吧。”她的声音透着兴奋。“我正要出门,已经走到门口了,被你的电话叫回来。你的旧日崇拜者罗伯特被警察抓了。我正要去他们家。你也来吧?”“被警察抓了?为什么呀?”“我也不清楚。碧姬刚才来电话,急得直颤抖,让我过去陪她。”“她怎么总是找你呀?你都成了她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她的眼神不好,拜错佛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废话少说,你赶紧去她家,现在就去。待会儿见。”

碧姬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糟糕。见到她时,眼睛还有点肿,看来哭过。“警察为什么抓罗伯特?”我见她就问。

“他又对我动刀子,我报警。警察来就把他带走。我现在有点害怕,怕他报复我。”

我真后悔不问青红皂白就跑来。我这一来不就跟麦克结仇了吗?我与麦克、罗伯特虽然不算深交,但我们毕竟曾经是寓友,踏上澳洲认识的第一批朋友。那时候我们交朋友是没有选择机会的。中国人那么少,那么的弱势,只要在马路上遇见中国人就互相留电话交朋友。我们是在那种彷徨、蹉跎的岁月里结下的友谊。怎么着我也犯不着跟麦克他们结梁子。

“我今天把你叫来,让你开罪麦克、罗伯特他们了。”碧姬好像看穿我的心思,干脆把话说开。

“哦?不!没关系。这是罗伯特的不对。他不该动刀子。”她把话讲到这份上,逼得我不得不虚伪。

颜然敲门进来。碧姬对颜然的到来感到突然,无所适从。她讪讪笑着向颜然问好。

这是我今天犯的第二个错误。我不该没经碧姬同意就冒昧地把颜然叫来。碧姬可能因为早年间罗伯特对颜然的那点心思,对颜然心存芥蒂。她并不是怕颜然吃回头草跟罗伯特来一段绯闻什么的,也不是吃颜然的老陈醋。她深知颜然打从心里看不上罗伯特。这才深深地伤了她的自尊。从碧姬踏上澳洲那天起,只要有颜然的场合,她就会做出与罗伯特家庭和睦、相亲相爱的样子。她想传递给颜然的信息是:“罗伯特是个好男人,值得女人爱。看,我们过得多好。”今天颜然的出现,让她觉得特失败。

“咋的了?罗伯特咋跟警察干上了?”颜然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碧姬一脸的惊愕,奇怪颜然怎么知道罗伯特被警察抓?

“对不起,碧姬。是我告诉颜然的。”顾及到颜然的感受,我不能解释得太多。

碧姬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转瞬即逝。“啊哈!什么对不起呀?有你们来了才好,也许可以劝劝他。他再这样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好在我有你们这些朋友。否则,我可能早就死在澳洲这个鬼地方了。”

“他怎么又犯混了?”颜然这话一问,敏感的碧姬就知道,她以前的闹腾颜然都知道。她干脆大大方方地说:“他以前赌啊什么的我都知道。最近两个月他一分钱都没拿回家,我就当他赌掉了。昨天我洗衣服时从他的换洗衣服里掏出两张歌剧院的票。今天早上我问他歌剧院的票怎么回事?他不说真话。我们就吵起来。”

“就为这事动刀子啊?”我说,“他是不是跟你闹着玩呐?”

“是啊,就为这么小的事动刀子。讲出来我都不好意思。你们说他是不是弱智?”

“嗨,我看他是朝鲜,穷凶极恶。”颜然说着也不看谁,站起来自个儿到厨房往茶杯里加水。我知道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罗伯特的。现在被我拉来做碧姬的同盟军,也就不辱使命,帮忙口诛。

“他怎么解释戏票案?”听碧姬说罗伯特背着她跟别人去歌剧院,我怎么都忍不住好奇:“他也会去那种地方?还有跟他去那种地方的朋友?”如果说是麦克,我信。说是罗伯特,我很难对得上号。可能是听碧姬诋毁他太多了,弄得我也跟着狗眼看人低。其实罗伯特出国前跟名师学过一段时间唱歌。他进出歌剧院应该很正常。

“他说跟朋友去听音乐会。我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他说是男的。其实他没说真话。”

“就他那样还有女的跟他玩婚外情啊?”颜然讲的也是我心里想的。碧姬非常反感颜然这话,又不好表示出来,装着没听见,继续说:“他两个月没交家用,拿钱请女人去听音乐会,你说气不气人?我跟他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请过我去听音乐会。不要说请,就是陪也没陪过。”

“你怎么肯定那是个女的?没准就是个男的呢?说不定是麦克呢?”我问。

罗伯特和麦克推门进来。

我和颜然同时站起来。我心里庆幸颜然与我同在。罗伯特也不看我们,直接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麦克没跟过去,走向我们。我和颜然靠靠,给麦克腾出位置。碧姬一直坐着没动。麦克说:“谢谢你没让警察禁止罗伯特进入这房子。他对你动刀子是他的错,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碧姬抽纸巾擦眼泪。

麦克接着说:“两个人过日子,磕磕绊绊总是难免。闹矛盾,大家坐下来沟通,再不行,你可以找我。我看啊,最好不要闹到法庭上去。”

麦克最后一句话激怒了碧姬,她爆炸似的嚷起来:“就他那态度,我和他能沟通吗?我敢跟他沟通吗?弄不好哪天他就给我一刀子。”

“我什么态度?我什么态度也不会偷看别人的手机短信;我什么态度也不会骂别人的妈。我妈怎么你啦?该被你骂?”罗伯特从房间里奔出来,脸红脖子粗吼向碧姬。

“罗伯特!”麦克喝住他。

“你手机里没秘密,怕什么别人看?当着大家的面,当着你哥的面,今天你就把那女人的事情说清楚咯。”碧姬霍地站起来,中间隔着我和颜然,嚷道。

“?”我们愕然,包括麦克。

罗伯特气呼呼地转身回房间。

麦克困惑地说:“你是说……嗯!你是说罗伯特有外遇?”年近五旬的麦克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头顶连白头发也没几根。他的表情告诉我们,他也很难把罗伯特跟婚外情对得上号。要说他们兄弟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人有婚外情的话,应该是他而不是他这个好赌的弟弟。

“他两个月没给一分钱家用。我以为他输光了,就没跟他要。原来他跟别的女人去歌剧院听音乐;租MR2去蓝山玩。”碧姬嗓音颤抖,强忍住没哭。

“哦…是这么回事啊?…”麦克慎重地说。

我和颜然的感情天平从原来的0偏向碧姬这头。有麦克在,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正义之气在胸腔中汹涌。

我口袋里的手机识时务地响起音乐。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我边掏电话边向在座的人知一声。

“安平啊?”哦,是女枭雄。非上班时间找我?我松弛的神经绷紧,注意力本能提高。

“哎呀!您好,郑总。您还在悉尼哪?”我热情地说。

“我明天走。有空吗?想找你出来吃饭。”

“哦─!”我的脑子飞快地运转,上次要我教会计,被我婉拒,这次如果再拒绝她就有点过了。我不能为了Mayo把天下人都得罪了。再有,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也是我离开这里的最好借口。“行!什么时候?”

“我和廖董已经在东海,你过来吧。”

“现在?”我故意高声问,好让碧姬、麦克听到。

“现在呀!”枭雄的声音像刮玻璃,我听着打冷战。

到了东海酒家,他们俩已经停筷了。我坐下吃饭,心里波澜不惊。

“安平,谢谢你这几天帮忙翻译。”枭雄看我吃完饭,开始铺垫。她继续说:“我已经跟‘没有’口头上提出,不要易通的股票,要他还钱。我明天回上海就给他一个书面的东西,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给翻译。”

“我没问题,不过得通过Mayo的安排。”我说。

“我们公司现在还有多少现金?我长时间不在这里,像他那样花法,我看钱早就让他花光了。”董事长说。

——他们让我来就是想套我的话?

我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我刚来公司工作不久,董事长问过我一次公司的现金状况。Mayo在董事会上提出他不该跨级问我公司的财务问题,他就再没问我。女枭雄当初投资易通并借钱给北京公司,信的就是董事长。上星期五的股东大会让女枭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味道来自于董事长与“没有”的矛盾。重要的是董事长不是“没有”的对手,而自己跟“没有”语言不通,想套个近乎都做不到,注定要跟董事长在同一战线。看这形势,易通什么时候能上市,上不上得了市都还是问号。把现金抓在手里比什么都强。这是女枭雄于十几岁投身商海,打滚多年得出的定律。她认为这是放之商海而皆准的真理。她果断决定改变原来同意将北京公司的债权以一分一股换成易通股票的决策,要求以现金的形式归还。当时她借钱给北京公司,由Mayo和董事长私人但保。也就是说,如果公司无能力清还她的债务,他们俩将各人承担百分之五十的债务。今天女枭雄想查清楚公司到底有多少现金,能否清还她的债务?能与不能将决定她的策略。她既然与董事长在同一战线,就必须顾及到董事长的利益。她要想个万全之计,既能逼“没有”以私人身份清还她百分之五十的债权,又能在不损害董事长利益的前提下最大限度降低自己的损失。这些都是后来事态的发展显示出这顿饭潜伏的玄机。

我拿起茶杯喝茶,发现没水,找茶壶满上。一系列的动作给了我半分钟时间思考。怎么回答?资金账我是不能告诉他们的。为他们冒毁约的险?不值得。在北京,我见过他们怎样对待下属。下属在他们眼里只是下属,没有尊重,没有保护,事情来了就往下属身上推。我如果今天给了他们信息,被Mayo发现,惹上官司或者丢了饭碗,他们定会像太阳下的水蒸气,人间蒸发,对我不闻不管。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会计。到目前为止,女枭雄跟别人提到我的时候,叫我“小姑娘”,就像香港公司,管专门帮他们买咖啡、午餐的职员叫“Boy”一样,没有姓名。

─董事长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得罪不得。

我喝一口茶,语气诚恳:“最近一个多月,我忙股东大会,没碰账,不记得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弥天大谎,也不得不接受。

鸿门宴回来,深已夜,没洗澡就睡了。半夜突然醒来,白天吃饭的一幕历历在目。─凭什么呀?叫我去吃饭,到那里就吃他们剩下的。就用这残羹冷炙也想从我这里掏出公司的秘密?当我什么人?对他们撒谎算是给他们面子了,我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告诉他们:公司机密我不能说!

我越想越气愤,辗转反侧,干脆起来给张涛打电话。自从张涛下去代职就没给他打过电话。代职前,找他,白天打他的手机或者他办公室电话都可以;代职后,白天他基本上都是到处去开会或者跟别人在谈工作,没有固定的办公室,就是打他的手机也无法聊天,只有等到晚上,他的时间十一点钟后才可以打到他房间里。他的时间十一点就是我这里的两点,正常情况下,我都在睡觉,今晚除外。电话拨过去,房间里没人,拨他的手机,信号特弱,听到张涛紧张地“喂?喂!”

我说:“我是安平。”

他说:“我还在外面。信号弱,听不清,你半小时后打到我的房间来,我等你。”

半个小时?在凌晨两点,我坐在电脑前看张涛的邮件,寒气从脚下爬上来,膝盖以下冰冷得像冰棍。像等待了一个世纪,指针好像还在原位?闹钟好像不走了?我拿起来看了看,放耳朵上听,秒钟滴答滴答响着。

多想有个人可以说说话呀,可是这个时候,除了张涛还有谁不在睡觉?就是他,醒着也没空听我的电话。即使跟他通了电话又能怎样?一缕电波岂能满足我需要的温暖?寒夜的静寂加大我的空虚,大到与太空重叠。我需要那双可以弹钢琴的手的支撑。

“张涛!我想见你!”我在电话中说。

“你过来吧。我等你。”张涛的热情轻松舒缓我紧绷的神经。他成了我的大后方,受了伤就往他那儿跑。

星期一上班我跟Mayo要年假,他出乎意料的爽快,准我一个星期假。股东大会的胜利使他变成一个可亲的人。

张涛从机场接了我就直接去他代职的市。从机场到南市有五百多公里,走高速只需三、四个小时。我们出发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我坐在副驾上看着张涛把车开得像游戏机里的车,在平坦的高速公路上披着夕阳的余晖飙。多少年了,我都是坐在驾驶的位置上。

“坐这个位置是奢侈的享受。”我拍拍屁股下的座位对张涛说。

“没这么夸张吧?”张涛眼看前方,笑嘻嘻地说。“都开这么多年的车了,你不会还像以前慌慌张张的吧?记得吗,有一次你差点把我给撞了?”

当然记得:那时我刚拿到驾照,有一晚我送张涛回他的住处,在他家门口停下,他下车从车后面走过去,我不看望后镜,挂倒车挡一脚踩油门,车像离弦的箭飕地后倒,张涛如果走慢一步都可能被撞死。我每次回想都吓出一身汗。

“一次你开我的车回家,在院子里倒车时把别人的车撞了,我的车后面也凹进一大块。你看没人发现就把车开来我家,我当时没在家,你又不敢回去,就在我家门口蹲几个小时。我回来后要报警,你不让。之后好几个月我都不敢把车开去你家,你还记得吗?”我大声问。

“记得。你不但不敢来我家,连我家附近的路你都不敢经过。说怕被车主看到你车后面的凹痕。那能证明我撞了他(她)的车。”

“你还记得吗,周末我们开那辆破车去日本公园钓鳝鱼?用细绳绑住一块生牛肉就能钓到好大的鳝鱼,连乌龟都钓上不少。”

“记得。一次到了公园,我发现车头冒烟,开了车头盖一看,水缸里的水没了。好在发现得早,否则麻烦就大了。为这事你唠叨了好久,说我差点烧了你的车。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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