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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向阳花开(1)

“我要结婚了。”我对妈妈说。电话里传来妈妈的抽泣声。就为这,我也得结婚。在电话里,妈妈说:“我们在家里给你摆酒。就简单几桌,请亲友们。你大伯他们都为你高兴。”妈妈的话外音我听得出来:没赶上家里的好时候。否则,哪能让闺女受这等委屈?

1999年亚洲金融风暴,家里在泰国的生意弹指间灰飞烟灭。后来我回国见过母亲,母亲给了我一颗镶着黄豆大的红宝石戒指:“原来想等你结婚,才给你。你回来一次不容易,先拿着吧。”我机械地伸手接过来。妈妈转过身去,她哭了。无形的压力:你再不努力,我是活不到你结婚那天了。附属戒指一起给我的还有像太阳一样黄灿灿的金手镯和长到腰间的金项链,链坠是用金子铸成的花,花瓣上洒满蓝宝石粉末。妈妈告诉我,红宝石是爸爸在印度买的,手镯和项链是在新加坡买的,都是上成的货色。妈妈出身大户人家,对珠宝的喜爱与生俱来。在她的心目中,闺女是朵永不凋谢的金花,是她永远的珍宝。

我仔细审视爸爸妈妈送我的珠宝,捻起一条最细小的项链对大伯说:“这是我的第一件首饰。上高中时,爸爸成交第一笔生意赚来钱给我买的。”捻起一条款式土气的金手链对大伯说:“这是我出国前夕爸爸送的。”捻起珍珠项链:“这是我出国后第一次回国,爸爸送的;第二次回国、第三次回国……”每次回国,爸爸妈妈都送我一件首饰,直到近几年,家里生意破产。“爸爸老了,再没能力送我首饰。”我颇为伤感地说。

“以后我送你。希望你有旺夫命。你旺我发达,每做成一笔生意,我也会送你一件首饰做纪念。”大伯的浪漫是港式的。我已经拿起他送的婚戒准备试戴,听他这话,停止动作,一秒钟的犹豫,我把钻戒套进左手无名指上。

“合适吗?”大伯问。

“这回正好。就怕到夏天,手指膨胀,就戴不进了。”我举起手让大伯看。

“没关系,到时候再改大。”大伯说。

“反复改了好几回,改出经验来了。”说着我拔出戒指。

婚宴中我喝了很多的酒。我们轮桌敬酒,大伯裹在深蓝色的西装里。选深蓝色,本想他看起来没那么胖,结果没达到预期效果。我穿了高跟鞋,他更显矮,圆滚滚像个球,随在我身边,满场滚动。我极力高兴,笑呀笑呀,酒精爬上脸庞、额头,下到脖子、到露在婚纱外面的肩膀上。我怀疑我看起来像只白灼虾?我想吐,胃不受控制地抽搐。

一次坐飞机从悉尼到香港,胃也是这样不停地抽搐。当时的感觉就跟现在一样,开始是胃里的食物往喉咙上涌,我知不妙,想到飞机厕所去。我坐窗口位置,旁边座位上是位美少女。出去,必须经过美少女,我扭头看美少女轻歪着头,粉腮微醺,朱唇鲜艳欲滴,呼吸均匀,睡得正酣。飞机餐一撤走,她就在脖子上套上脖枕进入梦乡。也许因为今天将起程回港与家人度寒假,昨晚必定跟同学好友疯玩通宵。十几年前我何尝不这样?刹那间自惭形秽。我不好意思推醒美少女,只好强忍着。胃不受控制地抽搐,一波一波,终于没忍住,没有找垃圾袋的机会,我情急中拿起脚边上装化妆品的塑料袋对上嘴,食物像洪水冲开堤坝一样以不可阻挡之势从胃里直冲来,伴随着“呜呃、呜呃”的呕吐声。

我没勇气让人看我今晚白灼虾呕吐的样子,就像我没勇气让美少女看到我狼狈而且龌龊的样子。再待下去,非得出状况不可。我对边上的大伯说:“我醉了,可能要吐了。”大伯说:“让颜然送你回家,我来收圆。”“你行吗?”我说。“你放心啦,我能搞定。”大伯讲地道的香港中文。

颜然送我到楼下。我让她回酒楼照顾那仨儿子。上楼开门进到客厅,在我还能忍住呕吐的时候,第一时间脱掉婚纱。我想跑到洗浴间,来不及了,在厅里就吐出来,一路吐在地毯上。很久,地毯上还留着胃液和着酒精的奇怪味道。我意识清晰,知道脸上、手上,甚至身上都沾着秽物,不想弄脏床上雪白的雪里顿牌子床单被套,我倒在床边上的短沙发上。再睁开眼睛时,看到大伯极不高兴的脸。他说:“安平,醒醒?怎么吐得到处都是?在门外面就闻到臭气,你怎么能睡得着?”我视线由朦胧到清晰,大伯捏着鼻子跟我讲话。我低眼看看自己,只穿内衣裤,几乎赤裸,下意识抓过沙发背上的披肩裹上。拉披肩的左手在胸前,眼睛的余光看到原来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挪到中指上。

整个房间笼罩在呕吐物的怪味里,大伯无法睡觉,只好通宵清洁地毯。我浑身绵软头痛欲裂,只能躺着,睡不着也帮不上大伯的忙。可笑的新婚之夜。呕吐物的味道成了我一辈子回忆中结婚的味道。

婚姻没有改变我的生活状态,也没有改变我的心理状态。婚宴的第二天我就脱下婚戒,原因是我的手指膨胀,戴戒指不舒服。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不能与大伯行夫妻之礼。

——不可以!不可以!只要看到他,欲望像大海退潮,从身体里退走。怎么会是这样?我在佛前跪下来,求佛赐我以智慧、以力量。

─伟大慈悲的佛陀,请您赐给我力量……

─伟大慈悲的佛陀,请您赐给我力量……

第一个晚上,大伯走来。“我不行。经期间。”

第五天,大伯走来……“我不行,还没完。”

第十天,大伯走来,我以同样的理由拒绝。大伯说:“你去看医生吧?怎么会这样?”

一个月,两个月,大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比他更生气。只有这样,才能镇得住他。“你原来是会骗人呐!”我怒吼。

“我骗你什么啦?”大伯虽不知我指什么,到底还是有点心虚。我要的就是他心虚,因为我心虚。

“你没告诉我,在大陆办学校把钱亏光了。连房子都是租的。”

“你没问我呀!”大伯的声音更弱了。

我原来是找茬吵架,讲着讲着,真感到委屈起来:“再怎么着,我也没落魄到要养男人啊。还是个这样的……”我瞟他一眼。

“我还可以挣的呀,安平。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买房子,买车的。”他的手环过来做亲热状。我感觉像被陌生人侵犯一样,转身躲开。

我信步走在家门口的人行道上。路边的梧桐长出巴掌大的叶子,蓬蓬勃勃的新绿。真快,筹备婚礼时还踩着满地翻飞的烤牛肉干似的叶子,踩在脚下,响起细细的破碎的声音,头上篮着梧桐树光秃秃的抽象派画似的枝丫。相比这绿荫婆娑,我更喜欢干梧桐叶。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从前和罗丽莎在牛津街漫游的日子。那里的时装商店喜欢用干梧桐叶作橱窗点缀:在挂着V领晚礼服的橱窗地下铺一层干焦梧桐叶。我喜欢这格调:光鲜v颓废。那些时光,美好的老时光!就像阳光照在水面上,点点滴滴都闪光。可惜当时并不觉得,光顾着爱恨情仇地纠缠。也许所谓的人生,就是这样?在生命经历着一段段的旅程中走过来?生命就是这样,不断地受伤和还原的过程吗?像这树,深冬,叶子枯萎掉落;初春,新叶长出来。一岁一轮回。我们人呢?一年年的轮回,弹指间已经来到中年,前面太匆匆,后面却茫茫,现在呢,磕磕绊绊地走着,好不容易结个婚吧,还这么别扭。婚姻的本质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结婚这两个字?我傻不傻呀?

一辆崭新的宝马X5在我身旁停住。

“安平!”颜然摇下车窗,“这是在干吗呢?”

“想心事。”我开玩笑,走过去,“换车了?”我尽量保持平常心。佛说随喜,功德无量。想问多少钱,话没出口就咽回去。妮娜批评中国人喜欢问别人价钱的习惯不雅。在西方人看来,是没礼貌。出身好,有教养的人是不会开口就问别人价钱的。从那时候起我就试着做个有教养的人,控制好奇心。

“刚从车行取回来。上车?我们去兜风,感觉感觉这车,看有没有毛病。”

“你来是找我帮你试车的呀?”我暗忖:你凭什么就知道我不妒忌?我不受刺激?

“也想看看你,看看你新婚燕尔,有没有掉蜜罐里?有异性没人性?”

颜然这话刺激了我。我拉开副驾的门,爬上去。“走!”

“去哪?”颜然问。

“随便。”我说。

“随便是哪里?地图上都没法找。”颜然存心逗我。

“海边吧?La Perouse。”我说,一想到那辽阔的海域,海面上低低滑翔的海鸥,从南太平洋吹来的即使是夏天也带寒意的海风,刚才黯淡的心情霎时明亮起来。我无法不快乐。

车子开上M5高速,十分钟下高速,经过一片海边特有的矮灌木林,我喜欢这海滩原因之一,就是喜欢这矮灌木林,一看到它就像来到了郊外。南方家乡的郊外,到处都是这种灌木林。进入海滩领地之前还要经过一个特大的坟地。坟地里十字架林立。“有钱人牛B呀,活着的时候住海边,死了也要住在海边。”颜然飘飘然,语气轻蔑,很暴发户嘴脸:“这地段,如果用来开发房地产,可了不得呀。”

颜然又怕风又怕太阳,到了海边就往咖啡店里钻。来澳洲十多年了,澳洲风情跟她一点都不沾边。

“颜然,我们坐露天座吧?”我见坐里面的人,亚洲面孔居多。这年头,亚洲LOOK的绝大多数是中国人,就算非中国的亚洲人,基本上都会中文。

“咋的啦?”颜然几乎坐下,听我说,又站直。望着外面:“会晒出雀斑来的。”

“坐有太阳伞的桌子。”

“那也烤得慌。”

我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里面中国人多,我们讲话会被人听去。”颜然会意,无声离开,坐到外面遮阳伞底下。

“原来的车不好吗?咋又换车?”我看着阳光下,她的车闪闪发光。七、八年来,颜然这是第三次换车了,我还开着第一次买的车。

“Troy上的贵族学校。他让我去接他时,车停得离学校远些。同学家里来接的车都是好车,他觉得没面子。我听着生气,向猛男投诉。猛男说不能让孩子有自卑感。自信心从小就要培养。他还要让他的孩子有自豪感、优越感。这样的孩子才大气。他问Troy喜欢什么车,他管掏钱买。Troy点着要这辆。”

要不是跟颜然交情好,我“暴发户”话早就出口了。“够牛的。猛男现在在哪发财?”

“在缅甸。买石头。那地方特落后,连电话都不通。他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颜然的餐牌发出呜呜响声,指示灯一闪一闪亮起,通知她去取她的餐,她点了烤鱼和炸薯条。

看着颜然捧着她的餐回来,我开玩笑:“不公平呀,我们同时点的餐,为什么你的比我的快?”

“不是什么都是快的好。不定哪天我比你死得快。”颜然说着坐下,手在桌子上拍一下,“呸!乌鸦嘴。”

“哦,你的餐牌也响了,快去拿吧。”颜然提醒我。

“猛男买石头?买什么石头?从来没听说这生意。”我接着刚才的话茬问。

“玉石。赌石头里面有玉,自己开采。风险大,也暴利。有人赚死,有人赔死。”

“猛男是赚死咯?”

颜然看我一眼,继续吃薯条,状态不是很高兴。我知道讲错话了。她不喜欢我把“死”字跟猛男连在一起。男人一有钱,就有女人爱,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沉默,吃东西。

“你跟大伯过得怎样?看来气色不错。还在蜜月中?什么时候早生贵子?”颜然突然开腔。

“发神经病。”看到颜然现在的情形,我特不愿意讲自己,心情特失落。

“你还不好意思说?矜持呐?”颜然来劲了。

“你有病!病得不轻!”我发狠。

“得,我这是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颜然真生气了?她对我从来无话不说,包括与猛男的性事。我以前是听得多,讲得少,因为无条件讲这方面的话。现在我们终于站在同一平台上对话了。我的态度让她不快,好像以前上了我的当似的。

“我们不行。我们做不了那事。”我小声对颜然说。

“谁的问题?”颜然俨然前辈的口吻。

“我的问题。”我冷淡的口气,以表明我的无所谓。

“有没有想过看医生?看是什么毛病。有病治病,治好了赶紧生个孩子。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根本就不关心生孩子的问题。如果我自身都过不好,不快乐,我有能力让小孩快乐吗?如果我没能力让他们快乐,就不应该,不负责任地带他们来到这世界。这些想法我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跟颜然说。她不会相信,她会说我葡萄酸。

颜然关切地看着我。我的沉默,她以为我是难过。我对她笑:“可能更年期提前了吧?”

“你瞎说什么呀?”

我无聊地望向远方颜然的新车折射着太阳的光:“你都换了三辆车了,我还是原来那辆。我要是看丈夫也像看车,越看越喜欢就好了。”

“你不是现在就想休了大伯吧?”

“本来没有,谢谢你提醒我。”

颜然明白我这是玩笑话。她不理会我,自顾自说:“你就凑合吧。爱情你有过,曾经拥有就行了。现在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人人都这样。别人能做到的你为什么不呢?大伯对你不错。找个对自己好的人一起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你不能再折腾了。我不是吓唬你,女人的一辈子很短。你想想,我们出国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情。那时我们二十出头。这一转眼就是中年人,再过几年,我们就奔五十了,更年期说到就到。到那时候,我们是男人是女人,别人都不会在意了。”

“我要不是想着过日子,干吗跟大伯结婚?我已经很委屈自己了,已经作很大的让步、很大的牺牲了。我颠覆了半生奉行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信条,委曲求全。”我申辩,生气且失望。颜然的话我不爱听。我跟她交往将近二十年,一直感谢她对我的支持和赞赏。原以为,她对我是欣赏的,不管我做什么,是对是错。我不屑于循规蹈矩,人有我有。为这,我付出了代价。我以为颜然赞赏我的勇气和牺牲。现在,我明白了,我的自视清高在颜然眼里原来是低能的表现。我的追求于她是白痴的无能。我的不屑在她那里是标准。她原来是如此的不认同我的价值观。

“怎么?情绪不好啊?”颜然奇怪地瞄我一眼。

我们的生活不一样,心也远了。为了大家都愉快,跟颜然只能讲笑话。“我们常祝贺夫妻们‘白头到老’,跟我过到白头很容易,因为我三十四、五岁就有白头发了。”

颜然刀叉一放,提议:“走吧,我们到沙滩上走走。”

我们在通往沙滩的人行小道走着。颜然抚摸着肚子说:“吃饱了特有满足感。”

“哎,你看!”我拍一下颜然的手臂,指给她看沙滩上水边站着的一对中年男女。他们面对大海背对我们,男人的手掌抚摸着女人的屁股,手指游进股沟里。

“唔呃!”我和颜然轻笑起来。

颜然的话在我心里还是起一定的化学反应的,潜意识里,我妥协了,接受她的忠告。我想好好配合大伯,甚至学别人的经验,尽量想别的人和事。哀莫大于心死,几个回合下来,回回以失败告终,大伯大概心死了吧?他放弃了。以保证两人的睡眠质量为由,提议分房睡,在我真是求之不得。

“你不想给家用了,是吗?”我瞪着眼睛质问大伯。

“这个家你也有份,为什么就该我养?”大伯也不示弱。

“我现在没工作,没收入。再说,养家是你们男人的分内事。”我撕破声音吼着。

“哼哼!”大伯冷笑:“你爸不是有钱吗?你们家不是有钱吗?你是大小姐呀,干吗不跟你爸要钱?”

“我家有钱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爸姓安,你姓刘,姓安的养不着姓刘的。这!你不懂?白活了这把年纪!为老不尊……啊!”说时迟那时快,我话音未落,大伯的无影脚已到,我连感觉都没有就被踢到沙发上。没有痛,只有羞辱,还有就是害怕,他的眼睛里满满杀人的热情。澳洲的杀人罪比强奸罪还轻。我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拨000求救,他摁住电话看进我的眼睛里,恶狠狠地说:“找警察也没用,我是律师,你赢不了我!”

“安平,你醒醒!”我睁开眼睛,大伯抓住我的肩膀摇,“做噩梦了?大喊大叫的,睡在隔壁都被你吵醒。”

“对不起,吵醒你。”我不敢看大伯,怕他看到我眼里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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