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寒枫暮一言不发,等待着接下来的仪式。
皇帝和皇后都入了座,众人在等待吉时的到来。就这么足足站了有一刻钟的时间。
“吉时已到!”宫内专门拍来的礼司宫女高声道,接下来,凤然就感觉到有谁扯着红绸往前走。
旁边多了两只肤质细嫩的手在扶她,是宫女在扶她稳着步子。
“一拜天地!”随着礼司宫女的高声一喊,凤然的身子却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她觉得好冷……真的好冷。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真正站在这个像坟场一样的地方,她还是如履薄冰,如踏针板一般。顺着红绸的方向转了个身,她跪了下来,朝那刺入红盖头的光明轻轻一叩头。
“二拜高堂!”又是一声高喊,再度转了个身,朝皇帝和皇后一叩头。
“夫妻对拜!”扶着凤然站起,寒枫暮与她调整好了位置,对着彼此又是一叩头。
纳王妃的仪式不比纳妾仪式般简单,所以这些繁琐的步骤一个也不能少。
三拜都已经结束,凤然等着下一刻对自己的审判。
只听见皇帝从专门准备的龙椅上站起,对着大家一挥袖,“今日是尽兴之日!是朕皇儿的大喜之日,大家不必客气。因为宫中事务繁多,皇儿这才要求在二皇府举行婚礼。请各位爱卿和宾客们去后花园用膳。来人,摆驾。”
仪式结束了,他们要招待客人,凤然被霜雪扶去了房间。
寒枫暮还需要陪着皇帝一同应付那些宾客,她要这样顶着沉重的首饰在床边坐好几个时辰。
霜雪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整个被布置得火红的喜房,她真的无法想象小姐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她必须退下,作为小姐的丫鬟她是没资格留在喜房里的。霜雪只能转身离开……
当夜幕降临,喧哗吵闹声都已经渐渐减弱之后,门被人推开了。有扑鼻而来的酒气,凤然只觉自己坐了好几个时辰的身子都有些僵硬和麻木。接下来杂乱的脚步声就响起,霜雪端着两杯酒站在一旁,跪下道,“请二皇子和二皇妃喝交杯酒,愿二皇子和二皇妃百年连心。”
有谁递给自己一杯酒,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寒枫暮就随便扯过她的手,与她喝了“交杯酒”。
要用喜称挑起喜帕,她闭着眼睛等待审判的到来,却只听见寒枫暮一句略有怒意的“出去”,下一瞬,她的喜帕便被他掀下扔在一旁。凤然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光亮,只听见关门的声音和寒枫暮不屑的一声“哼”,她整个人便失去了重心倒在床上,眼睛上方的一切渐渐失去光亮……
黑暗中,她睁开一双凤眸,只见那有着墨黑眼眸的寒枫暮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
凤然所有的淡漠都瞬间褪去,她惊恐地望着这个如饿狼一般跌跌撞撞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已经无力去猜想他要做什么了。
见一身酒气的他手胡乱地拉扯起她的衣襟,那强大的屈辱感就这样袭上心头。
“住手!二皇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她只当他是醉酒,把自己当做其他人了……
“哼。我能做什么?你说,新婚之夜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寒枫暮冷笑一声,并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他的俊容上有的只是可怕的冷笑,浓眉微微挑起,墨黑色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怒意,更多的是看好戏一般的讽刺。只是他看的,是一出由他人撮合,却由自己亲自演出的戏……他只想把自己的怒意都发在身下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的梦,让他连远远看那抹身影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那么,他还何需手下留情?他们本来就应该这样,这是天经地义!
见他一瞬间就褪去了醉意,除了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在充斥着凤然的思绪,凤然还真会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掩人耳目装出来的!她伸手,抵着眼前男人的胸膛,那半开的衣衫已经快要被他粗暴的动作撕裂了,可她不能放松,一刻都不能!
“二皇子,不要!”凤然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力道是多么渺小,比起这个男人,她什么都不是……
“不要?”寒枫暮那英气逼人的浓眉一挑,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女人不都是欲拒还迎的么?”
凤然一惊,紧紧咬着下唇,他该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勾引他吧?
想到这,她再无法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手要摸向枕头下……
因为在这之前,她已经让霜雪将自己的玉寰弓放在枕下,虽然没有箭,也没有距离,但是她能够让弓弦发力,一样可以让眼前这个男人清醒过来!可是她的手还没有伸入枕头下,就被寒枫暮尖锐的眼睛瞧见她异样的动作,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摁在头顶。
“哼。你想做什么?下毒,还是要拿凶器?”他冷笑着看着她,倒是停下手中的动作了。
凤然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难不成她今日定要失身于此?
“没用的。女人,我虽然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但是我不介意尝尝你的味道。”寒枫暮微微勾起嘴角,那是带着邪气的微笑,让世间万物都为之颤抖。凤然瞪大一双美眸,他……什么意思?只见下一瞬,寒枫暮便低下头,把头埋进她的雪颈边,“如此敏感,你是处子?”
瞬间,凤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她紧紧咬着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血珠渐渐从唇上被要破的口子里缓缓流出,滴落在床上绽放开鲜艳欲滴的血蔷薇,如同床上僵硬的人儿一样在诉说一个残酷的事实。感觉到寒枫暮的手沿着她雪颈的曲线落在她肩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反一点,她立刻感觉到了身不能动的那种痛苦。他竟然点了她的肩井穴,再顺下,又是瞬间一点,点上了她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