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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王的青春

仪姬是神颛青梅竹马的伴侣、爱人。她高挑白皙、娴静足智,当神颛带回先统首画像时,她就直觉地觉得先不张扬,说不定有用。这时她在洞穴远远的一个角落里,偷偷与丈夫笑眼对望了一瞬间。

那是20年前一个夏日的下午,上初中二年级的神颛和仪姬是同桌。两个人个头都已经赶上大人的体量了,可是还是两张稚气未消的脸,尤其仪姬出落得比一般大人都高挑,皮肤雪白,高而挺直的鼻梁,鼻翼如悬胆,眼睛大而有神微微有些凹,双眼皮生得自然的利落,嘴巴周正而大小适宜,嘴唇很红润,典型的础盖美女鹅蛋脸型,只是她的头发在础盖人种中来说有点偏黄,但是配上她雪白的肌肤,一点也不难看。

这时下课了,外面下着大雨,天昏暗下来,教室里开着灯,风雨把窗外的大树弄得摇摆作响,蓝色的布窗帘也飘来飘去,不时又极细的雨丝飘进来,远处雷声大作,可能是因为上课时太闷了,这会儿很多同学都把窗户打开不愿关,任那风声、雨声飘入教室。神颛正在皱着眉头思考一道仪姬刚刚拿给他解的不知哪里弄来的数学题,仪姬在桌子上把一个环形的小玉壁用右手白皙细长的中指和拇指拧得哗哗地飞转起来又啪地把它按住……

“解出来了!”神颛一声欢叫,吓得仪姬一惊,手中的小玉璧差点没滚到桌子下。“我看。”仪姬不客气地一把夺过神颛手中的稿纸,“果然厉害!佩服佩服!我本以为咱们班没人能解开这道题呢。”神颛听了,自得神色溢于言表,言语上还装作谦虚:“其实也不难,关键是不要被他给的多余条件给引歪了。”“还是佩服你!”仪姬其实对于神颛解得解不开这道题并不十分在意,她只是喜欢用于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神颛凝神思考时,皱眉托颌、挠头咬唇、坐立不安的急模样,还有解出题来时,那眼神发亮,急于表功德的童稚之状。

仪姬在比神颛大半岁,比神颛要成熟些,她也不清楚,到了初二,怎么就渐渐地对这位同桌两年的男生有种区别于对其他男生的奇妙感觉。她学习成绩很好,还被老师指定为学习委员,但是她来自那种并不太看中孩子学习的家庭,因此所谓紧盯名次,咬牙努力的心思。她根本就没有过,但是考试成绩往往在前三名。神颛不一样,他来自一个军人家庭,那是智能机器人时代,人类的职业主要是:教师、科技人员、运动员、艺术家、公务员、军人,其它多数人都选择在遵守法律的前提条件下玩乐一生,多数人只需受过初中教育就行了,这也是仅仅为了人类的尊严和知识的传承。神颛的梦想是去当驾驶巨型机器人的军人,这就要求要有比较高的文化素质,所以他属于学习非常努力那种学生。

仪姬决定喜欢神颛还是在后来的一件事情发生之后。一天放学后仪姬走到拥挤的校门左侧一个街区后,正准备叫一辆公共自动飞机回家,结果黄克带着一群男生来了,黄克是仪姬所住街区的著名小霸王,早早就喜欢仪姬,这天过来拦住她问道:“听说你最近和你那个呆同桌处得很好,是吧?”“我和谁处的好不好跟你什么关系?”仪姬小时候其实和黄克挺好的,原因只是是因为两人住的近,又在一个学校读书罢了,渐渐地长大以后,仪姬越来越见不惯他了,虽然有时候也会还在一起玩,但那都是同时有很多孩子的时候,而黄克却认为仪姬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别的男生只要多接近仪姬,都会被他威胁,只一点仪姬并不知情。“那你转告那个呆子,让他放学的路上小心点!”这时仪姬正想发威,谁知身后一声闷雷般的吼声响了起来,“我现在就在放学的路上,小心什么?”原来正好神颛经过这里,原来神颛上学放学都是跑步来去的,这是为了锻炼身体,好为考上军校做准备。那时的城市里路面没有机动交通工具,只有空中与地下有,而且都是高智能型的,绝对安全无污染。所以很多人可以在大街上跑步。

黄克见神颛过来了,他吃了一惊,但并不害怕,自己整天放学就是在街上混,打架那是家常便饭,还专门跟一些打野拳的人学过很多打架技巧,对于整天只知道学习跑步的神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早就想修理他让他离仪姬远点了,只是平时看他为人谦和又从不搭理自己这类人,而且个头高大不怒自威,总觉得不愿意直接面对他,现在正好找上门来了,真打起来那可不一定是看谁个子大了,何况自己这边是5个人。谁知动起手来才知道神颛虽然平时从不打架,但是那是天生的蛮力和神勇啊,帮手们还没反应过来,神颛就直接把黄克按到在街上,一通猛锤,接着跳起来冲向他们,吓得4人直接朝四个方向奔逃了,又转回来一脚踩住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黄克,吓得他连连告饶,才放他起来。

仪姬和神颛确立恋爱关系是在高一。神颛以全年级第五、全班第一的好成绩进入了全省最好的高中,同时仪姬也进入了一所很好的高中。当时的社会,对想要做工作的人要求很高,当然也会比不工作的人有很多方面的好待遇,而不工作的平民中,文凭高的又会得到较高的保障。

那是一个春末夏初的傍晚,一片晚霞正好映在校园当空,把楼房、树木、人们都映的红红的,晚归的小雀好像撒豆一般一波有一波从天际俯冲下来,钻进树丛中欢叫着。神颛正放学从教室里出来。“怎么理一个这种发型,快认不出你了,咯咯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神颛说:“才毕业几天,换个发型你就不认识我了。”“呦呦呦,是谁考上最好的学校就不理我们了?”来人叫邢馨,是仪姬最要好的伙伴,她是个小巧漂亮而爱逗乐的女孩。“仪姬呢?”“就只认得仪姬,不在乎我?”“别闹了,找我什么事?”“周末去骑车环湖,早上9点滨湖公园正门见,不见不等啊。”“都那几个人?”“我、郑浩、仪姬、你。”“走了,别让人家落单啊?”“去!”

郑浩是个精瘦高挑挺拔的帅哥,他幽默开朗,只要有他在,人们的气氛永远不会冷漠,一路上四人有说有笑,一路风光明媚,非常愉快。因为都是年轻人,所以几十公里的路途不到下午3点就结束了,四人来到最后一站的公园里游玩歇息,这里已经距离市区很近了。大家决定吃点小吃然后分头回家,郑浩还提议喝点菠萝香槟,于是4个人喝了一大瓶1公升的菠萝香槟酒,后来又决定去登小山,到山顶的庙宇里看看,游人如织,也不知郑浩和邢馨去哪里了,反正仪姬走在神颛前面,费劲地上着阶梯,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不停地说话,突然她停下来,双手叉着腰,喘息着说:“哎呀,再也走不动了。”紧跟在后面的神颛不由得也停了下来,谁知仪姬腿一软,一下倒在神颛怀里,神颛从未感到过这种温软柔毛感受,不由得紧紧报住了她……

从此仪姬一直跟着神颛,无论是他高中毕业后,由于父亲耿直不愿行贿,散失了进入驾驶巨型机器战士军校的机会,也无论是他心灰意冷不愿在大城市中教中学,而深入山区教小学的日子,仪姬都伴随着他,神颛心里其实从环湖这天起也只有仪姬。

后来机器人劫难发生,神颛带着他的一些学生和家长开始逃亡,到山里,本来只是图个生存,但是造化弄人,神颛的队伍居然逐渐越聚越大,由于他的信念和仪姬的智慧,居然到目前为止,一次一次成功地避开机器人的步步剿杀,以及人类的嫉妒内讧,期间当然也有只剩百把人尾随的困苦时期,但是逐步逐步,他还是成了础盖文化最大一支残存人群的的首领。期间无论是经历九死一生的险恶,或是衣食无着的困顿,仪姬也一直跟着他从未离开。他俩于是乎形成了一种默契甚至是通灵,永远了解彼此的真心,永远相互支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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