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陆婉心急忙起身拜见,诸葛墨这才发现现正的珍妃和昨天的样子大不相同,面色苍白,小腹微微隆起,略显臃肿。沉吟半晌,直到珍妃额头已有香汗流出,诸葛墨才面色铁青的说了句平身。
“你昨天不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有四月身孕了,这么说来你已经欺骗朕四个月了,说吧,谁的孽种?”
珍妃正要起身,听了这话赶紧有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一个劲的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诸葛墨皱了皱眉,“说,到底是谁的孽种!”
“臣、臣妾也不知道??????”
诸葛墨听了这话,脸都气绿了,说话都颤抖:“你、你到底还有几个骈头?”
珍妃一听这话,知道诸葛墨误会了自己,急忙解释道:“臣妾对国主之心日月可鉴,又怎敢在外面偷汉子,只是这事说起来匪夷所思,臣妾也不知从何说起。”
听到珍妃对自己之心日月可鉴,诸葛墨怒火稍歇。
“起来,给朕重头说起。”
珍妃闻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讲述了昨晚之事。此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可是诸葛墨心里却信了八九分,再看向珍妃时,已没有了刚才的怒火。
“此子是上天所赐,你便好好修养,健健康康的将他生下来,朕会吩咐御膳房做些药膳给你进补!今日之事,不得传入第三人之口!”说罢,转向门外走去。
“摆驾尚书房,传国师太清道人候命!”
闺房内,珍妃一脸呆滞的坐在床边,今日之事太过蹊跷,甚至她已经做好了自尽以示清白的心理准备,哪知一向精明的诸葛墨竟然会相信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珍妃来来回回在闺房里走了几圈,脸上愁容稍解,心中若有所思。
诸葛墨走后,珍妃心疑不定且不提,尚书房内,诸葛墨和太清道人已商议多时了。
对于太清道人,诸葛墨是完全信任的。诸葛无敌飞升之前,自知在这地鸿星上得罪的势力太多,大安国四面楚歌,却无人能震慑四方,故而留下封命。支脉全部蛰伏,进入几个曾受过诸葛无敌恩惠的宗门内。主脉墨守诸葛神城方圆五万里,自成大安小国。每一代皇子中选出一人,送入成山宗修行,修为小成后回诸葛神城任护国国师之职。太清道人原名诸葛清,是诸葛墨的叔父,诸葛墨能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诸葛清功不可没。对于诸葛清,诸葛墨自然知无不言。
诸葛墨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珍妃所说的紫色水晶,便是昨晚我们在城墙上看到的那条紫色亮线了?叔父,你精通大衍术数,能否推算出这命星到底是何来历?”
老清老道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抬起,不断掐算。少顷,口中声音减小,手指越掐越慢,直至完全没有声音。诸葛墨知道太清老道一完全进入推衍状态,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许久,直至接近午夜时分,一直没有动静的太清老道忽然面色一红,张口一喷,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涌。诸葛墨见状,一个闪身来的太清老道背后,双手抵住太清老道背后,助其疗伤。约么过了一个时辰,诸葛墨才缓缓收回双手,调理自身气脉后,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道:“叔父,感觉好了一点么,是否推算出了命星的来头?”
太清老道神色萎靡,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已全部变白,地上还掉了一圈白丝,似乎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苍老了一个甲子。听到诸葛墨的询问,太清老道双目渐渐有神:“算不出来,非但是我算不出来,泛银行联邦我不知道,但就算这地鸿星上所有通晓术数之人联手,也算不出来。命星神秘,我算其来历,就犹如一只蚂蚁想要举起这地鸿星。不过,珍妃之言我倒是有所收获。”
“是何收获,尽使得叔父一下子损失了一甲子的寿元?”诸葛墨道。
“算不出命星,我变换了个思路,转而推算珍妃。可珍妃一个寻常女子,练气五层的修为,竟也算不出丝毫的过去未来。再退而求其次,推算珍妃所言之真假,这才算出珍妃所言非虚。没想到这一结果,变要去了我一甲子的寿元。”太清老道苦笑,“幸好算不出命星,否则不待我开口,便寿元耗尽而亡了。天机不可泄露,古人诚不我欺啊!”
“如此说来,珍妃必然和命星有关,且珍妃所言非虚。那么,至少有八成把握,珍妃所怀,便是命星!”诸葛墨眼中精芒一闪。
“辛苦叔父了,叔父且回房休息,国库中还有一株八百年份的人参,稍后我叫人给叔父送去,希望的稍微弥补一下今天损失的寿元。”
送走太清老道后,诸葛墨回到尚书房,挥退左右,熄灭灯光,整整待了一夜。没人知道这个晚上,诸葛墨在尚书房了做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早朝刚过,诸葛墨便挥退了左右,独自提着一个篮子来到了坤馨宫。没有惊动任何人,诸葛墨轻轻的推开了珍妃闺房门。
此时的珍妃还在熟睡,诸葛墨并没有将她叫醒,而是坐在其床前,静静的看着她,回想着这些年与珍妃共度的点点滴滴,渐渐的痴了。
陆家家主陆天名膝下一儿一女,儿子陆无心为镇国大将军,儿女便是珍妃陆婉心。早在诸葛墨不是太子之时,便与陆家兄妹关系如铁。后诸葛墨被派去泛银行联邦在地鸿星所设的国立学城出质学习时,陆婉心更是一路陪伴。二人在学城之中偷尝禁果,最终确认了情侣的关系。十年出质之期满后,诸葛墨在太清老道和陆家的活动下,成为太子,陆婉心更是成了太子妃。在众多的妃嫔之中,陆婉心才是最早更随诸葛墨的。只是二人在婚后一直无子嗣,颇让诸葛墨烦恼。继承皇位之后,在群臣以及陆婉心的建议之下,广纳妃嫔,这才渐渐冷落了陆婉心,转而宠信第一个诞下皇子的容妃李蓉儿。看着陆婉心姣好的面容,诸葛墨一阵唏嘘。没想到正当自己都要忘记这位从小一直追随自己,不离不弃的青梅竹马时,陆婉心却怀上了不是自己子嗣的子嗣。
诸葛墨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心中一阵阵的自责涌现心间,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陆婉心。
“臣妾该死,让陛下等候多时了,臣妾这就给陛下请安!”
诸葛墨的思绪被一声惶恐的请安声打断,陆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发现正坐在床头的诸葛墨。
诸葛墨按住了正要起身的陆婉心,轻声道:“好生歇着。”
说罢,诸葛墨转身来到房中的小圆桌前,将篮子打开。只见篮子里装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鸡汤。诸葛墨取来小碗和汤勺,盛了一碗,放在嘴边吹了吹,来到床前。
“来尝尝,这是朕叫御膳房熬了一晚上的彩羽鸡汤,最是滋补。”诸葛墨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缓缓喂向陆婉心。
看着慢慢将鸡汤喝完的陆婉心,诸葛墨追忆的说道:“真是怀念在学城的时候,那时虽然为质,却也无忧无虑。有你陪着我,是我这一身最快乐的时光。”
陆婉心一愣,热泪不自主的从眼眶涌出,滴入已经空了的小碗中,发出“叮”的一声。“陛下若向回到那时,现正也为时不晚。”
“是啊,为时不晚!今晚我就住在坤馨宫!来我再过你盛上一碗。”
??????
那日之后,诸葛墨便经常夜宿坤馨宫,其他妃嫔虽然颇有微词,却也不敢乱嚼舌根。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半年已经过去,陆婉心生产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乾清宫内,蔡恒与蒲意正在汇报寻早命星的情况。
“陛下,大安星越来越亮,现正甚至都能与月争辉了。这已经引起了其他诸国的重视,可是现正却连命星的影子都没有半点。老朽也算是精通大衍之术,却也无法算出命星所在。恳请陛下下令,请成山宗望岳真人出山,推算命星下落。”蔡恒心中焦虑,却也无法直接找高人推算,只能来诸葛墨。
“不用了,朕早就使人推算过,发现命星乃不可推算之人,你就算把蔡中老祖从地下来起来也算不出来。”诸葛墨面露不愉。“蒲意,你来又有何事。”
“启禀陛下,从大安星的亮度来看,命星降临可能就在这两日内了。”蒲意刚把话说完,一个侍者来到诸葛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诸葛墨面色一变。
“今日就到这里,蔡恒,你加紧寻找命星,找不到也不要紧,命星总会出现的。但是若别国发现了命星,你还无知无觉,那就提头来见吧!蒲意你随时注意大安星动向,若命星降临,你随时来报。”说完,不等蒲意,蔡恒回答,便直接推门而去。留下蔡恒与蒲意大眼瞪小眼。
来到坤馨宫,只见国师太清老道已经在珍妃闺房的外房候着了。
“情况怎么样?”诸葛墨神色紧张,直截了当的问道。
“稳婆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应该快要出来了。”太清老道抬头看了看与月争辉的大安星,神色振奋。
忽然,大安星亮度暴增,直至将月亮的光辉也完全压住,然后有急速黯淡了下来,化为一颗流星消失在了天际。
“哇哇哇??????”珍妃的闺房内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只见一位年过五旬的妇人,手中报着一位刚出生的婴儿,推开了珍妃的闺房内房门,看见诸葛墨正在外房,急忙走过来。
妇人双膝跪地,高举手中的婴儿,高声道:“贺喜陛下,是位皇子!”
只见妇人手中的婴儿面色红润,肤如凝脂,手指修长,一头紫色的头发格外的醒目。
“好,好,好,我儿天赋异禀,定能为我大安开疆扩土。就赐名天涯,诸葛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