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所说的极是!”楚婉君揽了揽庄秋言的肩膀,对她笑道。只不过,她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在庄秋言所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了一道寒光。后位是吗?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楚婉君抬起一只手轻缓的为庄秋言顺了顺乌黑亮丽的长发,看着她脖颈后面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的皮肤,微微的眯着眼。既然是后位,当然是只有一个人才能坐。你跟你那个糊涂的爹,就等着在地狱做一对自以为是还会耍些小聪明的父女吧。
御书房中,下了太傅的课以后正在为本该是他父皇的工作而在翻看奏折的殷千卓,盖上面前的奏折,仔细的听着下面跪着的女个宫女正在传达的话。
宫女战战兢兢的说完了她所知道的全部内容之后,便深深的埋头,俯身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分毫。直到书桌后面的太子,对她发了话,让她可以退下了。她才迅速的站起了身来行了个全礼,退出了御书房,而后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瞧着那个因为偶然被他撞见了在与侍卫在宫中行苟且之事自此便为他所用的宫女仓皇而逃的背影,殷千卓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想到了宫女话中的那条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内容,殷千卓收回了嘴角的冷笑,换上了一脸明媚而略带调皮的笑容。紧紧的握着拳头,他的眼中闪烁的是坚定的目光。此刻,殷千卓在心里默默的念道,寻了你这么久,终于被我知道了你的去处。这一回,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第二日,寅时刚过,宣京城的城门在晨曦的薄雾之中缓缓的打了开来。城门开后没有多久,便有一个一身玄色衣衫的少年骑着一匹价值连城的汗血宝马飞奔着出了城门。因为宣京城里的多是皇亲贵族和高官富商,所以虽然这少年身下的坐骑难得一见,但只要是从宣京城里出来的,也就不足为奇。不论是守城门的士兵,亦或是一些一大早便赶到城里做生意的小商贩,谁都没怎么在意这个玄衣少年。
但是接踵而至的着一辆马车就相当的引人注目了,先不说这马车外观的华贵,单是前面驾车的两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就值得会些拳脚功夫的守卫们侧目。大宣的京城,即便是守城的士兵也是仅次于御林军的优秀士兵。可是看到这架着马车一看就是军人的两个大汉,他们便知道,这二位大汉所拥有的绝对是高于御林军的身份。
这样想来,守门的士兵全都视线微低的看着地面,不敢与这两人对视。军中的阶级制度是极度分明的,只要是遇到了比自己职位高的将士,绝对要礼数周全,不得有半点怠慢。更重要的是,从这两人的身份可以猜得出,这后面马车里面多坐着的是何人。宫里的人,而且是能够使唤这二位大汉驾车的人,是他们这些守门的士兵半点都不敢惹的人。
与前面那匹飞奔出城的汗血宝马一样,这辆马车的速度同样快得惊人。在众人几乎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就已经朝着汗血宝马的方向追去。马车里隐隐约约传出的对话声,随着晨风快速的消散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你们两个再快一点啊,眼看着哥哥他都跑没影了,要是追不上他,你们俩就等着回去打扫冷宫去吧!”马车里传出一个小女孩娇叱的声音,惹得两个驾车的大汉纷纷滴下了一大滴的冷汗。他们平时怎么就没发现这素素公主原来是这么刁蛮任性的小女孩呢。
打扫冷宫?一想到他们两个堂堂御林军的统领要拿着扫帚打扫冷宫,两人的嘴角都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手里的马鞭用力的甩了出去,让拉着的马更飞快的跑了起来。若是真沦为去打扫冷宫的清洁工了,他们日后还如何在军中树立威信?不过貌似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威信了,自从被二皇子看中后,他们就完全变成了照看小孩的保姆了。整日陪着二皇子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晃荡着,时不时的还要替二皇子这个小霸王大打出手。现在他们每次跟着二皇子出宫的时候碰到自己的手下,都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相对于殷千素焦急的心情,殷千羁则是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随着行驶中的马车一晃一晃的摇着,微微眯着的双眸让人感觉他仿佛已经睡着了。可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越是这个样子表明他此刻越是危险。
殷千素放下窗帘,看着自己那小大人样的弟弟,靠上前去轻轻推了他一把,问道:“千儿,你御书房外偷听到的可都是真的?”
殷千羁睁开了微眯着的双眼,瞥了殷千素一眼,冷哼道:“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下车去。不过到时候我们找到妈妈了,你就等着在宫里哭吧。还有,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得住,不许喊我千儿,那个是名字只有妈妈才可以喊的。”
不甘示弱的殷千素同样冷睨了殷千羁一眼,语气不善道:“殷千羁,你就趁现在使劲儿的嚣张着吧,等见到妈妈了,看我不把你整天干的那些破事儿都讲给她听!”虽然每日乖乖的呆在宫里学习,但殷千羁的恶行可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宣京城的人都知道的。殷千素现在甚至都开始料想,待妈妈知道了殷千羁的事情后,会恶整他的情形。一想到这些,殷千素的心情顿时大好了起来。漂亮的小脸上,也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
瞄了一眼殷千素那灿烂的笑,殷千羁恶寒的抱着双臂搓了搓。没有好气的回道:“快点收起你那幸灾乐祸的笑。”而后脸上挂着一副痞痞的笑对殷千素明目张胆的威胁道:“我可先跟你说明白了,你若是还打算到时候会对妈妈抖落我的事儿,呵呵,没关系。反正去岑州的路还远着呢,半路扔下你的行为,对我来说也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