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卿,明天早上我还要吃包子。”
蒸在灶里的包子,有四屉是进了卓香雅的肚子,剩下的四屉,有两屉落在苍鹭的肚子里,最后两屉,被君独卿自己拿来品味道,品着品着,也就全都吃完了。
卓香雅吃完包子之后,瞅着一桌子的盘盘碟碟,还有摆在她和君独卿面前,全都见了碗底的鸡蛋汤,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向君独卿讨要明天的食谱。
君独卿听到卓香雅的话,笑着道了句好,就颤颤的移着步子站起身,去收拾碗筷。
卓香雅在君独卿的身后,望着君独卿已经落下裤腿,犹能显露出几许白晳肌肤的受伤小腿。
一丝游荡在酒足饭饱之后,本该迷醉在烟香里的女人心思,浅浅的荡漾在卓香雅一双微微眯起的玉眸里。
怱明怱暗的飘离起浮,充满情`色的诱惑。
心悸,一点点。
似要把那个在视线里逐渐走远的男子看透一般,只单纯的去欣赏那男子白雪一样的肌肤。
肆意的,享受着那男子倒在她的身下,寸丝不挂的优美身态。
“唔..”
不受控制的心跳,在卓香雅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里,强烈的震撼着。
引起卓香雅在兰絮别苑之时,呛出血气翻涌的伤患,喘息似的疼。
低声闷声,呛咳的在椅子上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卓香雅困倦的蜷缩起身子,目光幽离,渐渐闭上,任由那缕迷失在眼眸里的男人身影,丝毫不离的在卓香雅的脑海里盈盈飘荡。
即使心脏难以承受这种突吉其来的臆想,也暂时,想忍着疼痛,不要浪费那么美妙的,且难得一窥的时光。
“嗷?”
苍鹭蹲在卓香雅的身边,听到卓香雅一声类似极为不舒服的呛咳。
抖抖肉粉色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跳上椅子,再跳上桌子。
大大的脑袋在卓香雅盯着君独卿离开,散漫了一些非比寻常的光丝的目光里,悠散的四处晃了几下。
卓香雅在椅子上,像是没有看到苍鹭的脑袋,没有任何反应。
苍鹭见状,马上又非常理智的抬起自己的前爪,像是做实验,在考验卓香雅的视力似的,肉粉色的宽厚手掌在卓香雅的面前,继续的晃到左边,再晃到右边,然后又从右边,再晃到左边。
如此往复了两三次,卓香雅依旧没有反应。
苍鹭黑溜溜的目光,瞅着卓香雅的面孔,疑惑的昂头望了望。
下一刻,忽然以最大程度的伸开它雄伟的四肢,嗷的大吼一声,扑向倒在椅子里,脑海里一涟绮`艳美梦的卓香雅。
巨大的虎吼之间,咆哮在整个房间里。
自房间传至院外,再扩张到御将军府的每一处庭院里,像海浪波滔,瞬间惊醒了处于迷离状态的卓香雅,也惊扰到了身在御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
银斩在房间里用过晚膳,正准备入睡。
忽然听到夜空里传来一声含着虎啸波功的巨大声响,立刻警惕的下了床榻。
拎起刚刚褪下的衣衫,抽开腰间的银光软刃,就奔着老虎吼叫声音的来源,也就是卓香雅的院子里奔来。
在卓香雅的房里,卓香雅被苍鹭四肢平伸的扑倒在地,目测情形,很杯具,很伤感,很多愁。
苍鹭整个壮硕的身子压在卓香雅的身上,稳稳当当的,完全没有想要起来的欲望。
盯着卓香雅迷濛睁开的眼睛,苍鹭伸出它那肉粉色的舌头,带着腊肉的香味,在卓香雅的脸上,哧溜,哧溜的舔着。
卓香雅此时,基本处于蒙晕状态,有一种她正被只动物在轻薄的状态。
然后,就是她认为,或许她应该到街上,满大街的去贴个寻人告示,告示上标明:出售纯种灵虎一只,有意者,请到御将军府联系。若三日里内无买家,直接屠之!
君独卿带着伤患之痛,收拾好碗筷回偏屋里都躺下了。
可是想着临睡前应该和卓香雅说几句贴心的话,就又穿上衣服从偏屋里走出来,刚打开门,就听到从卓香雅的屋子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鸣。
急忙捂住耳朵退回屋子,等着虎鸣之间过了,才走出来。
这一次,他在院子里遇到了听到虎吼声,疾速奔赶过来的银斩。
两个人在院子里见面,虽说之前有过一些不太友好的过节,可是在将军府里,也都没在计较。
君独卿向银斩款款欠身,行了君子之礼,银斩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尊贵高傲的很。
银斩先走进的屋子,君独卿腿受了伤,后跟进来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全都在刚进屋子的那一刻,就马上停住脚步,脸上的表情,像是被电击了似的,身形,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你们..在干什么?”
君独卿话是问着卓香雅说的,但是眼眸里惊讶的眸光,却是停留在苍鹭身上的。
满脸的疑惑不解,不知道怎么他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会儿没见,怎么卓香雅就连人带椅子被苍鹭扑倒在地了。
苍鹭自顾自的甩摆着尾巴,仍是继续舔着卓香雅的脸,在屋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哧溜的声音,对两位门外来客,哪个都不理。
卓香雅闻着满脸上全都是一股腊肉味,尴尬的望向站在门口的两名错愕不止的男子,发现她,真的是一枚运气很差的悲催妹纸。
就这情形,她是不是..该早点洗洗睡睡了?
世界对于她来讲,永远都是这样难以预料。
“初月,你清醒了么?”
银斩站在门口,凤眸里充满警觉的冷风在整个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圈,忽然问出一个让卓香雅和君独卿都没听懂的话语。
“被一大块腊肉压着,能不清醒么?银斩…扶我起来,疼..”
卓香雅听到银斩的声音,这才感觉到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似的,各种酸疼混在一起,仿佛渗透进每一块骨头,每一寸骨肉里。
说来,也奇怪的很。
这种酸疼感,和那种硬是摔在地上的感觉也不样。
是从身体里往外逐渐扩张的那种疼,而不是直接肌肤着地的疼。
为什么会这样?
卓香雅的记忆里忽而闪现出一名男子衣衫未着出现在她眼前的画面,陡的,沉了眸色。
“银斩,我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初月,你中迷`魂`香了!”
抱着苍鹭的身子在地面上扑转一圈,坐了起来,卓香雅甩甩脑袋,忽然问向银斩。
与此同时,银斩和她在相同时间说出来的话,恰恰证明了卓香雅心中所料,果然不假。
“什么?迷..魂..香?那是用来..”
残留在唇端的话不易说出口。
但卓香雅从香的名字上,就已经知道,暗中在她屋子里藏香的人,是有多么的卑鄙。
玉颊之上,飘起一抹寒露乍现的冷色。
卓香雅不觉自问,这..不是逼着她快一点在这个世界里..锋芒毕露,所向披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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