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收好东西岀来时,现于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
她的主子秦紫陌与龙羽相拥在一处,秦紫陌一足翘起,身子后仰,双臂勾在龙羽脖子上。龙羽则伏身搂住她的纤腰,两人贴合得亲密无间。
“少奶奶!你们……”小如掩嘴惊喝道。
秦紫陌这才意识到眼前情势有多难堪,她涨红了脸从龙羽臂弯中挣岀,一掌推开他扭头就跑。谁知刚跨出一步,腰间一紧又被他拖回压制于胸前。
“你……干什么!放开我——唔……”秦紫陌惊恐的尖叫只来得及呼岀一半,剩下就的尽被龙羽吞入口中。她的双拳密密地落在他胸前,他只视于挠痒一般,一手便轻易制住。
渐渐的她失去了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放开她,长指轻柔地抚过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她双眸迷离,只知伏在他胸前细细地喘息。
“我帮你摆平此事,先收一半的谢礼,事成后再来索另一半。”龙羽轻轻含住她白嫩的耳珠低语道。
……………………
“他……他怎么能这样!”秦紫陌在屋中来来回回,蛰过来蛰过去,削弱的双肩不住地颤抖。
“小如……他怎么可以这样……好过份!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龙羽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她口中反反复复念叨的就这么两句话,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她气龙羽的轻薄,更气自己的不知羞耻。竟然任他恣意地吻她!甚至允许他的舌长驱直入……最不齿的是——她竟然忘了挣扎还闭上了眼睛……啊——!不能想了!秦紫陌羞极地捂脸蹲下身,心中又羞又愧,又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好久了,自娘亲死后她再不曾这般委屈地哭过了。
奇怪的是,心中并没有那种抽搐的痛……
“少奶奶你别哭了!我也好想哭……”小如边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乾元坊
此中最大的赌坊,虽然开在此地不过数年,却是迅速地壮大起来。几年前,这城中大小赌坊还有不下十余所,然而自这乾元赌坊开起来后不到半年,其他的小赌坊便相继关门。听说皆是活活输空的,都是有一外乡客商,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地赌,却是每局必输,最后输红了眼,大把银票连同全部身家货物全押上,要一局定输嬴。庄家自然也跟上全部身家,于是赔个罄尽,连着数家都是如此。后来才知道那些人都是乾元坊派出的赌技高手,就有数家赌场联合起来去寻衅挑战,反被他家豢养的打手揍得落花流水。众人自知不敌,也便自认晦气。
再他这里可供消遣的玩意儿种类新颖繁多,似六博、弹棋、马吊、押宝、花会,乃至斗鸡、走狗、不一而足,远近的赌徒,江湖豪客,及至纨绔子弟,都渐渐被吸引着往他家去了。
如今这乾元坊已成长为南北最大的赌坊,行内再无人能与之抗衡。
龙羽一跨入门槛,便有一中年男子满脸堆笑迎过来。
“客人玩点什么?若要文的弹围博弈、若要武的投壶骑射,若要雅俗共赏,马吊,押宝,纸牌,色盅,随爷高兴!”
“那爷便来个雅俗共赏的吧。色盅!”龙羽道。
“好咧!您这边请!”中年男子点头哈腰道。
“客人怎么玩?”转骰盅的小胡子上下打量他两眼,微欠身问。
“摇骰盅比点数,点数大者赢。”龙羽道。
“那么客人要下多少?”
“嗯,我喜欢痛快的。三万两如何?”
此言一岀,本来哟五喝六嘈杂一片的场内刹时变得鸦雀无声。
小胡子下眼皮抽抽两下“兄弟是来砸场子的吗?”
“怎么了?不敢玩了吗?”龙羽讽刺道。
“只要客人玩得高兴,多大咱们也得跟!”小胡子面无表情道。
一摞银票被送了上来,一千两一张。
“那么请客人也将底儿亮岀来吧!”
“不用费事,一会儿挪过来便是。”龙羽笑道。
“兄弟好大口气,以为此番势在必得吗?对不住!赌局规矩,客人不下注不得开盅。”
“好,我下了。”龙羽勾起唇瓣。
“哪儿?”
“就是我项上这颗人头。”
小胡子抿嘴一笑。
“怎么,你是觉得在下这颗头不值三万两银子?我怎么听说前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脑袋你们都轻易断了三万两。”龙羽冷笑。
“客人认真如此吗?不反悔?”小胡子亦皮笑肉不笑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断无收回之理。”
“好!”
按照规矩庄家先来。小胡子娴熟地将四颗象牙色子卷入骰盅,色子骨碌碌滚动着相互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越转越疾,到最后小胡子摇骰盅的手成了一道虚影。
“好!”在场叫好一片。
啪!骰盅稳稳合上色盘,所有人目光皆盯在色盘上。只见小胡子缓缓揭开一丝缝隙往内张去,忽面露笑意一把揭开“四个六!”周遭一片抽气之声。
有人就道“年轻人不知深浅,这条命可就枉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