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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识神

“我在想,洪涯境里的神祇,会有什么可想的。”

“凡是生存于天地间的生灵,便有事可想,想这天空外是什么,大地最底层之下又是什么,你们人会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神也会思考神活着是为了什么。”

一行人在龙骨上艰难前行,乌海黑沙起伏,绵延无尽,风越来越大。离那龙骨十余里之处,狂风肆虐,在天空中卷过,追着一股纷飞的水珠,将它牢牢困在风眼中央。

嗡一声狂风与雨点散去,现出两个身影——背生双翼的风神飞廉与身穿长袍的雨神商羊。

商羊一拂袖要转身离开,飞廉忙又截住他的去路。

“喂!哪里跑?伏羲要见你。”

商羊携一枚通体碧蓝的圆珠,身周牛毛般的针雨横飞,笼着一层水汽。他的左眸暗金,右眸邃黑,乃是十分奇异的形容,然而这双眼睛却无法看到现世之物,如同盲目。

两位大神追逐了一阵,商羊大约是不耐了,停下来驻于半空,捧着青珠道:“我不想去。你追了我这么远,就是来说这个?”

这是雨神商羊经过神州沃土的第六天,所过之境暴雨滂沱,自长流河至荒岩山,再到不周山外围,植物郁郁葱葱,沐浴在雨中,大地焕发生机。

风神飞廉紧随商羊身后,风雨二神,破旱时自当在一处,然而他总觉得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降雨只要有商羊一个便够了,自己顶多把雨水横着吹过来,又斜着吹过去,卷出点好看的花样。

除此以外,还能做什么?

飞廉道:“女娲让咱们降雨你愿意来,伏羲召你却不去?”

商羊道:“女娲是女娲,伏羲是伏羲,并不一样。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是知道我脾气的。”

风雨二神相伴相生,商羊较之好动的飞廉,多了一种天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气质。

飞廉说:“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伏羲……但这次,洪涯境有很重要的事,伏羲说了,所有神都必须到。”

商羊双袖一笼,收了碧雨青珠,随口道:“阎罗也不会去,伏羲又想做什么?”

“订新的天规。”

商羊淡淡一笑:“只要阎罗不到场,他就凑不齐神,少我一个,又有何干?”

飞廉笑了起来,身畔风力一收,变得和风习习:“其实我也不太喜欢那家伙。”

商羊身周环绕着的纷飞细雨小了些,他问飞廉:“那你又愿意留在洪涯境?”

飞廉无辜地耸肩:“离开洪涯境,也无处可去不是吗?风神雨神,便该在一起,你这次降雨完了,又打算上哪儿?”

商羊答:“没想好,总之……不会回洪涯境里。”

飞廉说:“你的神台荒废许多年了,咱们从前种的树木缺雨,枯枯荣荣,更替了上百次,要不是我让共工有空了来浇水……”

商羊一哂道:“你若喜欢那位置就去住,几棵树,有什么可在乎的?”

飞廉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话不是这么说……”

商羊道:“女娲的嘱咐办完了,走了,老友,保重。”

飞廉色变:“哎,你去哪儿?!”

“天地之大,无处可去,走到哪儿算哪儿。”空中传来商羊的声音,“再会。”

飞廉站了片刻,喝道:“回来!商羊!我的话还没说完!”

商羊身形化做千万细雨,扑进了无边无际的乌海。飞廉等了上百年,好不容易见得搭档一面,这便又走了,倏然间心里生起一股戾意。狂风呼啸而过,掀起漫天黑色沙砾,横着吹过乌海辽阔海岸,又直直摧破满山巨石。

一时间商羊召来的阴云还未消退,阴霾滚滚,被飞廉的神力摧刮成破布般的小块,继而在空中散为虚无。

飞廉在乌海中没头没脑地一番乱闯,身周飓风时大时小,最后冲向乌海,朝海中一扎,埋身石砾中,露出头顶两只靛蓝的角,躺在海中不动了。

飞廉便这么仰躺在乌海里,凝视天空。乌海风流沙散,云卷云舒,许久后,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三皇中,伏羲制定世间法则,监督人间运转;女娲则操心人间疾苦;神农忙于游历世界,寻找药草。

飞廉忽觉得伏羲是在白忙活,这是个可笑的念头,自盘古倒下、烛龙撑穹后成形的天地自成一统,又需要谁来操心?万物生灭自有定数,五行之神,风雨日月,夜神阎罗……神祇自身也是这世界的一个因子,连烛龙、盘古俱奉天道不仁的行事法则,诸神又有什么理由去干涉整个世界的运转?

或许商羊正是意识到这点,方不愿听从伏羲的命令。

既如此,诸神又缘何而生?

风渐小了下去,天地间亮了不少,乌海中的生灵逐渐浮出沙海。浊气汇聚之地仍有大只的化蛇跃出乌海,在空中划着弧线横掠而过,扎向十丈外的沙石中,消失无踪。

这种蛇身双翼的怪异生灵犹如蝙蝠,膜翼边缘锋利并拖着长尾,成群结队出动,短短逗留于空中的瞬间,转头嘶叫并捕捉那些被乌海释放出的、浮在空中的一团团雾状浊气,取食后不断进化自身的力量与形态。

乌衡与襄垣等人在白骨之路的尽头停下脚步,他们还未曾抵达乌海边缘,面前已经无路可走,唯剩千年前应龙尸骸的头骨容纳了整个乌族的上百名迁徙者。

乌族人纷纷把背上的木板解下来,襄垣这才发现,他们早已准备好了渡海的工具。

乌衡在火堆前将干粮分给襄垣与陵梓,笑道:“待会儿你们和我一起,上木筏走,再有一天一夜,我们就能到乌海对岸了。”

襄垣点头示谢,心觉这女孩与寻雨不同,自然大方,浑无女人的羞涩,或许是当家当得早,一派豪爽气概。

陵梓问:“过了乌海,你们要去哪里?”

乌衡笑吟吟答:“没想好,找个能住人的地方先住下吧。其他地方再怎样也未必有乌海荒芜了。”

又一群化蛇展翅飞过高空,襄垣抬头,从龙的颅骨眼睛空洞中望向风平浪静的外界。

“什么时候出发?”襄垣问。

乌衡迟疑道:“不知道呢,风怎么忽然停了……这可奇了。弟,你出去看看。”

乌宇没说什么,挎上长弓,把一块木板沿大张的龙口推出海面。

陵梓在一旁点评道:“他很瘦,太危险了,你该派别的人去。”

乌衡挽了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他小时候身体孱弱,所以才需要让他多锻炼,当姐姐的,不能照顾他一辈子。”

襄垣道:“我哥要是有你这想法,日子就过得轻松了。”

乌宇还未上木板,转头看向乌衡:“我不是你弟弟。”

乌衡笑了笑,说:“知道了,去吧。”

乌宇不情愿地进了沙海,他赤着上身,皮肤黝黑,瘦削却不失健壮之意。

襄垣与陵梓目中带着笑意,注视乌衡。

乌衡脸上微红,随口道:“我们两家是邻居,他的父亲有一次出去狩猎……”

襄垣会意道:“不用急着解释,兄妹也是可以相爱的。”

陵梓附和道:“是啊,血统还更纯正呢。”

乌衡微忿:“我只把他当做弟弟……”

襄垣连番安抚:“不用着急,我没说你们有别的关系……”

陵梓在旁帮腔:“瞧你说的,本来就是纯洁的姐弟,现在越描越黑了。”

乌衡恨恨扔了手中干柴,过去逐一检视族人,襄垣与陵梓一起大笑。

襄垣枕着自己手臂,躺于地上睡觉,陵梓抖开祭司袍,盖在两人身上,片刻后一阵喧哗吵醒了他们。

一道衔接天地的巨大龙卷风从沙海内悍然展开,屹立于乌海中央,通向天际。

天地间漆黑一片,龙卷风将地底的沙砾抽出,方圆千里的沙地尽数凹陷下去,整根龙骨瓦解,在狂风与乌海沙砾的洪流中被肢解成碎块,旋转着被吸扯向风眼处。

“怎么回事?!”襄垣吼道。

“不知道!”乌衡尖叫道:“乌宇——弟弟!”

远方的视野已模糊一片,龙卷风将地下的沙砾抽上天空,在肆虐的暴风壁垒上横刮而过。襄垣几乎要被狂风卷出龙颅之外,一道布绫缠住他的腰,霸道地把他扯了过来,拖到陵梓身边。

“我们要死了!”陵梓吼道,“襄垣!”

襄垣只觉自从离开安邑后,第一次碰上绝望至此的境地。他使出平生气力,在陵梓耳边竭力大叫道:“别放弃!风里有人!”

陵梓抬头时惊鸿一瞥,发现龙卷风的中央,隐约有道人影在绽放着青光,青光越来越盛,携着席天卷地的狂风直摧而来,陵梓忙喝道:“襄垣!小心!”

襄垣一手抓紧龙颅边缘,另一手紧攥拧成一股的布袍。陵梓松开双手,犹如展翅飞鸟,两人与龙颅一同被狂风带出乌海的海面。

陵梓舒展四肢,像半空中飘荡的纸鸢,额上浮现出金神蓐收的符文。

一道霹雳从陵梓身上发出,贯穿了风暴中心。

纠结的雷电乱窜,在龙卷风内穿梭,将风势阻得缓了一缓。风眼上空悬浮的那人被微弱的闪电一震,小指酸麻,不禁愕然转头。

乌衡跃出龙颅,将匕首在手臂上一割,鲜红的飞血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矫健的身影如瀚海孤燕,投入了渐渐消弱的暴风圈。

“胡闹!”说时迟那时快,凹陷的乌海中央最深处出现一个深邃的孔洞,孔洞中射出一道黑光,轰然击中高空那人的颔下!

那人在空中打了几个滚,堪堪稳住身形。

海中孔洞射出千万股黑色火焰之羽,继而转头接住乌衡,无数黑羽汇成一股,现出高大的男子身形。

天地静谧,哗一声漫天黑沙倾盆倒灌下来,只见那黑衣男子一拂袖,沙砾缓缓下倾,补满了被龙卷风抽走的深坑。

男子额上的符文发着光,与乌衡衣袂上的符号交相辉映,俱是旋转成形的涡卷。

他面容阴鸷,朝空中那人斥道:“飞廉,你就这么闲,一身力气无处使?你可知道方才你将地府打穿了一个洞!”

飞廉道:“伏羲让我带话给你,阎罗……”

那男子正是夜神阎罗。他闻言冷冷道:“你就不会走长流河底的路进地府?”

飞廉驻于半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商羊刚刚就是从这里下去的,图个方便。”

阎罗道:“他没有来寻我,只是取道地府,现在想必已经离开了。”

飞廉诧道:“那他去了何处?”

阎罗不悦:“你把地府的天穹击穿,让我到人界来,就是为了问我商羊去向?”

“息怒,阎罗。伏羲让你三个月后到洪涯境,有事相商。”

“不去。”

“你随意,总之我将话带到了。”飞廉说着,眼神转向一边,“这是什么?”

阎罗怒道:“这是我座下的祭司!你将乌海弄得一团糟,便是她以鲜血献祭之术将我召出来的。”

此时乌衡正艰难地挣扎,身体浮于半空,继而睁开双眼。

阎罗宽袍大袖,浮于乌海上空,扬手时神力展开,乌衡身上被风沙刮出的细微伤痕,以及割臂取血献祭的伤口逐一愈合。

飞廉又问:“别老板着脸嘛,商羊呢?你真不知?”

阎罗冷冷道:“不知。”

一旁乌衡挣扎着起身,朝阎罗施礼。

阎罗拂袖道:“罢了,你还有何事禀奏?”

乌衡答:“回禀阎罗大人,族人无法生存,乌衡无能,想带他们穿过乌海,寻找新家。”

阎罗不现喜怒,飞廉扑打着翅膀缓缓降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乌衡答道:“乌衡。”

阎罗道:“既是生存无以为继,便去吧。”

乌衡情绪似有些低落:“以后……无法守护这条通向地府的道路了。”

“无妨,这世上鲜有人能胡闹成这样。飞廉,你闯的祸,自己收拾!”说毕阎罗黑袍如流云般一卷,整个人再度化做黑火,扎入了乌海。

飞廉侧头端详面前的人类女子,挠了挠头,莞尔道:“冒失了,方才未曾想到乌海中央竟然有人。”

见到阎罗离去,乌衡慌忙转头,寻到一块碎木,躬身站着。

飞廉跟过来问:“在找什么?”

乌衡答:“找我的族人、我的弟弟。他们刚刚……陷入沙下了。”

飞廉闭上眼思考片刻,抬起一手,于面前轻抚而过,神力扩展到整个海面,沙砾温柔地褪去,将上百人缓缓托了出来。

“咳……咳!”陵梓抱着襄垣,吐出嘴里的沙。

襄垣精疲力竭,幸亏在沙底下埋的时间不长。

“乌衡!”乌宇终于爬了出来,满头沙砾,咳出一口黑沙。

乌衡松了口气。

襄垣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阎罗大人来过……”乌衡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交代,侧头时见飞廉暧昧地眨了眨眼,只得先按下不表,反问道,“你们没事吧?”

飞廉缓缓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陵梓想起龙卷风中央的那道身影,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飞廉道。

襄垣问:“叫什么名字?”

风神懒懒道:“飞廉。”

襄垣不客气地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刚刚我们差点死在你制造的龙卷风里了!”

陵梓忙以眼神示意襄垣不可无礼,连番嘴唇微动,反复作出“风神”二字口型。

飞廉道:“这可说来话长……”

襄垣张口,待要再讲些什么,乌衡终于出口道:“襄垣!这位是风神飞廉大人。不可胡闹!”

飞廉笑了笑。

乌衡又躬身行礼:“冒犯了风神大人,还请大人原宥。”

飞廉道:“我和他们不一样,起来吧。”

乌衡礼貌地问:“您有什么吩咐我做的吗?”

“抬起头。”飞廉说。

乌衡略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卑不亢的虔诚。飞廉想了想,认真地说:“没有。”

“我只是……来找我的一位老友。”飞廉解释道,“……追着他到了这里,他便进入了乌海。”

乌衡笑了笑,说:“据说乌海的底部通向地界。”

飞廉耸肩笑道:“不过商羊走了,我没下去,躺在沙丘上,想一些事,看看风景,想得入神,给你们添了麻烦,对不住。”

襄垣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望着来处。

飞廉背后张开两个翅膀,额前的角发着光。片刻后众人周围聚起两道小小的龙卷,风肆虐扫来,唯有他们所站的风眼之处很是平静,小小的木筏载浮载沉,缓慢漂荡。

乌衡抬眼看着飞廉,看到这名青年神祇悬于半空,温和地低头,他的瞳中映出一名赤肩女子——正是自己。

飞廉笑道:“你是阎罗的祭司,愿意归于我座前吗?”

乌衡莞尔:“大人开玩笑了,祭司怎可随便更换所信仰的神祇?恕在下无礼,飞廉大人若无吩咐,我们这就走了。”

飞廉道:“你们想横渡乌海?”

乌衡点了点头,指向远方,说:“我们的族人就在那里。”

飞廉道:“阎罗嘱我收拾,顺便送你们一程罢。”

他落下木筏,赤足站在筏上,随口道:“风起。”

一阵强大而柔和的风吹过乌海,天空中横亘了上万年的乌云倏然散去,现出晨间金辉,铺满海面。

黑沙携着朝阳闪光的金粉层层翻涌,乌衡不禁为这瑰丽的奇景而着迷,低低惊呼一声。

乌族木筏在飞廉的神力下鼓满风帆,乘风破浪而去。

飞廉似是对他们颇有兴趣,站在木筏前端,迎着一轮朝阳驱使群筏,并不离去。

四周静谧无比,唯有和风与海潮的沙沙声。

襄垣忽然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飞廉侧过头,漫不经心地一瞥,目光落在襄垣腕间的盘龙上,随口答:“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洪涯境里的神祇,会有什么可想的。”

“凡是生存于天地间的生灵,便有事可想,想这天空外是什么,大地最底层之下又是什么,你们人会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神也会思考神活着是为了什么。”

襄垣抿着唇不答,似是同有感触。

“交个朋友吧。”襄垣不卑不亢道,“方才是我无礼。”

“不,”飞廉笑道,“是我不好。你们是蓐收的神仆?”

襄垣翻出手掌,掌内空无一物,飞廉也翻出手掌,二人轻轻地握了握。

“我知道这是你们人的礼节。”飞廉笑道,“翻掌,以示手中并无武器,互握,表示友好。”

襄垣点头:“你对人了解得挺多。”

“你们是很聪明的生灵。”飞廉话音落地,翅膀一扑,转身飞上高空,“走了,有缘再会。”

襄垣朗声道:“以后若想寻你,该去何处?”

飞廉的声音消失于空中:“循着风走,风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只见乌海上的阴霾再次掩来,风一停,便恢复万里沙石死海的寂静。

“不知何日再会。”陵梓道,“这尚是我此生第一次得见神明。”

“总有机会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寻雨说得没错,她见过商羊,告诉我神祇们也并非全是高高在上……”乌衡若有所思。

“既已渡海,我们就在此别过了。”襄垣作别。

乌衡柔声道:“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襄垣摆手:“不周山太冷,你带着这许多人,早些寻其他地方安顿吧。”

乌衡理解地点头,说:“以后……”

“总有再见之时。等你们安定下来后,可派人往安邑送信,寻我哥哥蚩尤,需要矿与金铁,也可带着粮食去换,他会愿意的。”

乌衡笑道:“那么,就此别过。”

乌海边缘,再朝东北便是不周山,雪花安静地在天空飘荡。襄垣与陵梓顶着万里白雪,朝最后的目的地开始徒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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