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不会吧,怎么会烫呢?”秦中华似不相信。
“不信你来摸,摸这。”
“摸这?摸哪?”他一脸的坏笑。
“我是说你来摸这皮带。我就知道你是那个什么协会的会长,一句话也会被你钻空子。”
“是你说的摸这,好不,你说我不也跟着说。”
门外站着的几人,听着也跟着呵呵的笑着。
一群色鬼!
装电的老董,是一个开朗而又可爱的人,每次他的到来,都能给这里带来不少的笑声。可是今天他的到来,我却没有感觉到,等我从房间下了电脑出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展厅今天新装的玻璃,隐隐的从侧面看去,似金刚睡在那里,却又不似,我正好奇着。随着脚步的跟近,我看清了,是蹲在那里的老董。
“老董,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金刚咧!”我当真实话实说。
“当然是我,怎么可能是金刚,这个死颠子,又发神精了。”对于秦中华,他们总是亦老板亦朋友,这样无理的话,说得也不止一两次了。“好好的防盗窗,这又想起来换玻璃的了。”他使劲的用刀刮着墙上的那些干巴了的腻子粉。
“我还以为这已经是装好了,原来还只是摆在上面罢了。”原来拆下的不锈钢防盗窗靠着那玻璃,作为支持。
“就是因为没有装好,这里全部要打玻璃胶,若是这腻子粉不刮掉,以后打上胶就会起皮脱离的。”笼子上,已经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可上面,确实还是有不少。
“晚上在这吃饭吧。”我看了看时间,今天一天没得闲,是到接诚诚的时候了。
“我才不在你们这吃哩。”他每次说这话的表情,永远都是这样。
“在这吃嘛,想要买点什么烧酒?”他爱喝点小酒,本是想问他想要喝什么酒,但是却觉得太无趣,就换了一种方式。
“烧酒?”从办公室出来的秦中华和陈云刚刚好听到这里,便接了上来。“这个人不就更骚了么?”
“更骚的在这。”他知道秦中华意有所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不能用水的,直接用口水,摸一下这个胶再摸一下口水。”我假意的示范着。
“哟,这个招好,谁教的,真懂。”老董用手滑平了那刚刚打上的玻璃胶,在盆里洗了一下手。
“当然是在这里的某一个人呀!”我没有点破,这是前天秦中华装他浴室的玻璃门用的招,我这才明白,这个是要用手来滑平,之后再洗手的,而那天,他却是用上了口水和口纸。陈云也似乎到此时才懂得,也在旁边傻呵呵的笑着。
“老董,你还是留在这里吃好了,我去买点菜,再给你来瓶烧酒。”推出我心爱的电瓶车,在大门口,还不忘记跟他说一声。
没有听到他的回音,我义无所顾的走了。
这辆电瓶车,可是我出入的唯一交通工具,红色的银阳,虽然买的时候吃了一点亏,但,骑着,还是很上手,毕竟,已经有了感情。
但回头,他已经不在。大门敞开,空落落的院子,却没有见一个人影。
“老姐”我唤了一声,没有回答。
进狗舍里面,“老姐……”
围墙外传来一声微弱的应声。“诶。”
深秋的天,似乎黑得特别的早,我看着麻麻的天,还是煮饭吧。
“快点烧水。”陈云从大门踏进来,兴冲冲的叫着。
“怎么了?”她的反应让我都感觉特别奇怪,是她买了一只活鸡,还是?当我看到她肩膀上扛着的那把火铳,顿时明白了。
“好呀,打了一只多大的鸟?”我顺着她的玩笑往下开,但手上洗米煮饭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这么大,这么大。”秦中华比对着手势,“快点烧水。”
“鸟毛都没有看到,还鸟咧,你不早一些回来,刚刚在转角的时候,我确实是看到了一只,有那么大,而且那里似乎经常有。”
对于打鸟,只是爱好,可是却从来没有见他有过收获,一瓶一瓶的朱砂,就被他全给浪费掉了,用他的话而言,鸟儿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练习的。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打不到,也不想打。
几个人的晚餐,是很热闹的。热闹也是因为他俩,总觉得他们像是一对可爱的孩子,永远的长不大,这不又扛上了。
“赵薇的眼睛真大,很漂亮。”老姐把碗给收拾了。
“谁说大眼睛漂亮,小眼睛聚光,才漂亮。”
“就像你的一样,是吧。”洗好碗的老姐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我坐在旁边安静的听她们争吵,感觉,很享受。
“是呀,要不你看人家木匠,总是这样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边说还边学着些。
“那你看看这是几?”她伸出的二指,那第三个手指摇摆不定,欲放欲收的。
“那你看我这是几?”他也用上了同样的招数,只是不同的,他摇摆的,不是三指,而是五指,时收时放。
“我看不清楚,我也来学一下木匠,眯一下眼睛。”她假意的半睁半眯着双眼,那露出的小虎牙,胜是可爱。
“你看不清楚,好不好的。”
“你们俩也真是太无聊了,这样的游戏也能玩,就跟我家诚诚一样了。”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么幼稚的人。
说到诚诚,也真是一个调皮得要死的家伙。
昨天的鸡蛋已经吃完,今天却又忘记了买,刚刚好在凉狗食的时候,他每天都要吃一个,今天亦是如此。
“妈妈,我要吃鸡蛋。”看见我打着狗食,他开心得不得了。
“今天没得,忘记买了。”我一边舀着,一边说着,头也没有抬一下。
“这不是有么,我已经看到了。”他的小手指着盆里仅有的两只鸡蛋。
“今天不能吃,明天吧。”我有些生气。
“不行,我今天就要吃,我就要吃,就要吃……”他剁着脚,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若是放在平常,我可能已经拿了一只给他,也或许正是我的平常惯坏了他。
“说了今天没有,你怎么那么不听话?”我发火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调。
“我就要吃,就要吃……”他的招,仍然的不换“我叫你吃。”我走了出来,门口的扫把,正好成了我的手中物。
“给他吃嘛,小孩子,今天也是我们忘记买鸡蛋了。”秦中华在盆里捡出来一只鸡蛋,洗去了。
“你这么下重的手,你要打死他算了么?”陈云拉起被我一扫把打倒在地的诚诚,“他要吃鸡蛋给他就是了,不至于如此。”吴天诚躲在他姨妈的身后,一直念叨着,“我不吃了,我不吃了,我乖了,我乖了……”这样的招,也是他平常时候常用的。
“叫你不听话,每一次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上学不好好上学,挣钱又挣不了钱。”我实在是口不择言了,因为今天从接他开始,就不停的以这样的态度叫嚣着我给他买东西,欲望越大,越得到,他反而不知道珍惜了。
“来,拿着回家吃吧。”见我松了拿着扫把的手,秦中华赶紧的把鸡蛋递给诚诚,推他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