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嫂子……”韩晴有些迟疑了。
“别可是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交了预约手术时间吧,不是说手术越快做就越好吗?”芸汐不由分说地将韩晴推出门外。
等韩晴出去后,这病房里便只剩下芸汐和韩凌枫两个人了。
芸汐慢慢走到凌枫的病床前,轻轻地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满怀抱歉道:“凌枫,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以后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把我忘了吧,找一个比我更加好的女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啊,现在我必须要离开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做出这个决定,我想你应该会理解我吧?以后就当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忘了我好好地生活吧,以后一定要健康,不要生病,照顾好妈和韩晴,你现在是韩家唯一的希望和支撑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带着我对你的祝福好好地活下去,再见了,凌枫!”
强忍住泪水梗咽着说完这些话,芸汐怕再待下去,自己一定会情不自禁地哭出来,为了不让凌枫听到自己的哭声,刚一说完,便立刻松开了握住凌枫的手,飞快地冲出了门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放声大哭。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凌枫,是她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了他,无论怎样,她都是错的,尽管她也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如今她只能暗暗祈求上苍,保佑凌枫快点好起来,也希望凌枫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好好地生活下去。
因为芸汐告别的话语,让韩凌枫的平稳的情绪突然出现了波动,看来他并不是毫无自觉,他一定是听到了芸汐对他的告别,情绪受到了影响。
韩晴缴完手术费用回到病房后,发现嫂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连接哥身体的仪器却嘀嘀嘀地发出了警示声,韩晴看见情况不好,赶紧跑出去叫医生。
芸汐答应欧阳澈的结婚要求后,连续好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就在芸汐以为欧阳澈早已忘记结婚这件事的时候,洪秘书就在这个时候将她请到了总裁办公室。
“喏,这是你以后要遵守的条款。”芸汐一进门,还未来得及说话呢,便被欧阳澈兜头扔过来的东西砸中了脑门,接着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哎呦。”芸汐本能地喊了一声,有些好奇地俯下身子,将刚刚欧阳澈扔给她的东西一张张地捡了起来。
“妻子守则,第一,不准过问丈夫的一切事情;第二,要无条件满足丈夫的一切要求;第三,不准跟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有超过五分钟的接触;第四……”芸汐慢慢地读着欧阳澈给的妻子守则,里面的内容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这都写的神马啊?妻子一点权利都没有,她干嘛要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啊?他欧阳澈真当她顾芸汐是吃素的啊?他凭什么就认为她一定会答应这些狗屁条约。
“很好,念得不错,这就是以后你要遵守的规则,好好按照上面的做,我不是那么有耐性的人。”欧阳澈等芸汐终于念完了那几大张纸的要求,才慢慢开口道。
看着这满满几大页纸写的全部都是妻子的义务,末了还加上一句:未完待续,气得她真想将这几大张纸往欧阳澈那张讨人厌的冰山脸甩去。
但那只是想想就好了,现实是她根本没这个胆量,只是这所谓的妻子守则也太不平等了,她总可以为自己争取点权利吧:“总裁,这些条款未免也太苛刻了些,这对我不公平啊!”
“哦?不公平?哪里不公平?我可是清楚地记得,那天你站在我的办公室,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给你两百万,你以后什么都听我的,难道这么快就反悔了吗?那钱……”欧阳澈知道该如何扼住芸汐的弱点。
“没,没,我没反悔,我做,我做,我照做就是了。”怕欧阳澈反悔要收回钱,芸汐赶紧改口,忙不失迭地答应了这一连串不平等的条约。
芸汐怕欧阳澈后悔把两百万给她,便忙不失迭地在那份妻子守则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和盖上手印,然后扔回给了欧阳澈。
“行了,出去吧,到时等我通知!”欧阳澈收起那份有芸汐签名的妻子守则,望着她嘴巴嘟得老高的沮丧模样,莫名的,嘴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等通知?等什么通知啊?他以为我是什么啊?这算结哪门子婚啊?”芸汐一边不高兴地从欧阳澈的办公室退了出来一边暗地里嘀咕个不停。
“芸汐,你怎么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洪秘书看见芸汐嘴里念念有词地从总裁的办公室退了出来,忙迎了上去。
“没,没有,谢谢洪秘书,我先下去了,拜拜,呵呵。”芸汐正集中精神不停地咒骂欧阳澈呢,冷不防被洪秘书的插话吓了好一大跳,便赶紧拿话搪塞过去,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洪秘书没有听到她在骂人,否则,要是洪秘书给欧阳澈告状,让他知道了她在骂他,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个顾芸汐好奇怪啊,总裁也好奇怪,怎么好几次都把顾芸汐叫到办公室呢?上次因为机密资料泄露的事件也是,对她只略施小惩,还亲自交待她这个总裁秘书贴身跟进这个事,怎么看也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可看总裁对顾芸汐的行为举止又不像是亲近的朋友,如果是亲近的人,应该不会把她从市场部调到去清理厕所吧?而且每次看顾芸汐从总裁室出来的表情都不怎么好,有好几次还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似的,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洪秘书望着芸汐渐渐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回座位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晚上,芸汐正准备到独上西楼唱歌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欧阳澈的电话:“喂,我是芸汐。”
“你马上去辞了独上西楼的工作,我不想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的老婆是独上西楼的歌女。”欧阳澈命令似的语气生硬冰冷,让芸汐听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可是我已经预支了一年的工资,我得唱够一年才行,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这么言而无信啊。”李经理对她一直照顾有加,芸汐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况且在困难的时候受人恩惠总得要还啊,她顾芸汐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
“那是你的事,总之,我只需要知道结果。”欧阳澈的语气里有不容商量的强硬,芸汐丝毫没有置喙的余地。
“可是唱不唱歌这是我的自由啊,你为什么要干涉我?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这么做?”芸汐觉得要疯了,跟这个人怎么一点理都讲不通啊!
“干涉?看来很有必要将妻子守则再重复一遍了。”欧阳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并不将芸汐的质问当回事。
“好,好,我知道了,我照做,照做就是了。”芸汐无可奈何的答应了,没办法,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她现在可是负债累累,他又是她的大债主,他的要求,她能不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