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脸不满的样子?”焦临予明知故问地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说,随后看了看凌韵怒火冲冲的样子。
凌韵气愤地重重鼻息间重重吐气,横着眼睛瞧着焦临予,紧闭着双唇,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变态米饭班主。
随后凌韵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不远处的段时雨身上,期待对方能够将自己救出无聊之中。
然而段时雨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凌韵发出的求救信号,一直沉醉子红酒之中,余光时不时落在凌韵和焦临予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意思看戏的微笑。
看到段时雨事不关己的样子,凌韵心寒了,同时他非常痛恨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一件重大事情,“物以类聚”这个伟大的成语在焦临予身边人身上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凌韵在心里无语地“呵呵”几声,接着无奈地看着焦临予,心中火气十足,却碍于焦临予拿着自己的生死大权,不得不向对方低头一下。
“是不是我只要在这样坐在就行了,不用干其他事情?”凌韵问出的是问题,可是语气却是不满的陈述句。
焦临予没有回答,而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凌韵,嘴角勾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瞅见焦临予的笑容,凌韵心里顿时吓了一跳,总有种不安的思绪在不停延伸,凌韵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地问:“焦临予,你想干么了?”
说话的时候,凌韵鬼使神差地背地里看了一眼焦临予,对上那双玩味的眼眸,凌韵脑海里猛地蹦出之前焦临予亲吻自己的画面。
凌韵不解地自己此时的想法,但不得不说,现在的她额头里冒着冷汗,担忧着焦临予会不会不理会身边的人,直接来硬的?
要是这样的话,凌韵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小心脏猛地跳动着,凌韵极力将目光放在段时雨身边,语无伦次起来:“是了,焦临予,你还没有介绍他是谁呢?”
说完后,凌韵扬起颤抖的食指,指着不远处的段时雨,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心里早已慌乱不堪。
焦临予瞥了一眼段时雨,淡淡地说:“你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吧,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凌韵假装不好意思笑笑,他早就知道段时雨的存在了,要不然干嘛时不时看向他,企图寻求帮助。
“他是?”凌韵再一次重复问题,她这么做目的为了引开焦临予的注意力,不让悲剧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焦临予暗地里偷笑一下,凌韵的用意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想杀杀凌韵的火气,每次都不留面子在他面前火冒三丈的。
显然焦临予的目的达到了,凌韵身体的小宇宙一下子进入了冬眠期,原本冒火的双眼,出现的只有后怕和不情愿。
段时雨余光看到焦临予的偷笑,抿嘴一笑,接着非常有绅士风度介绍自己:“你好,我叫段时雨,是他的好友。”
简单介绍过后,段时雨的视线回到焦临予的身上,焦临予也用眼神与段时雨交谈。
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的,坐在一边的凌韵只觉得无语,侧过脸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随后,在焦临予一声呼喊声中,凌韵立马换上甜美微笑,望着焦临予和段时雨,“有什么吩咐吗?”
焦临予点点头,用眼神指了指坐上已经喝光的红酒,淡淡地说:“你去拿一瓶威士忌过来吧。”
凌韵“哦”了一声,便起身离开去酒柜台前拿威士忌。
等凌韵一走,段时雨不咸不谈地说:“刚才的骚动,看到你得到了不少好处?”
焦临予轻笑一声,假装不明白好友的话,吮了一口红酒,“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是吗?”段时雨斜睨焦临予一眼,脸上写满不信,依旧不温不火地说:“要是没有的话,以凌韵的火爆的性格,会乖乖地任你差遣?”
一听这话,焦临予笑意更浓,没有回答段时雨的问题,再喝一口红酒,随性地看向门口。
半响后,开口道:“只不过是救出她,顺便教训了一下欺负她的家伙。”
焦临予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段时雨一听便知道里面的蹊跷,轻笑一下,缓缓开口,“你的英雄救美还真是阴谋十足,肯定是开出条件才肯救出她吧。”
段时雨这话听起来像是问话,可却是十足的肯定语气。
听得出好友的肯定,焦临予既没有摇头也没有出声,有意无意把视线放在门外,像是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见状,段时雨一口饮完杯中的红酒,斜睨一眼焦临予,取笑道:“只不过是离开一下,你就那么挂心了。看来你在情场上的盛名就此消失了。”
焦临予不以为然耸耸肩,听得出好友的取笑,淡淡地说:“那些所谓的盛名有何价值?还不如让这个笨蛋乖巧的来的实际。”
段时雨当然听得出焦临予的意思,看来情场高手的他,如今被一个小妮子吃得死死的。不过还不止是那个小妮子的心意呢?看来焦临予的爱情路上有点长了。
想到这里,段时雨不由地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接下来会有好戏上演的。
经过酒吧焦临予英雄救美的那一幕发生, 凌韵身上牢牢考上了焦临予佣人的银锁,什么事情都要听焦临予的。
一想到这,凌韵不得不佩服自己当时的想法,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交换条件,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天才”。
对于自己天才般的行为,凌韵巴不得一把剑刺穿自己的心脏,先行做好心脏坏死的准备。
凌韵一阵阵的唉声叹气,迎来了新月的好奇。新月瞅了瞅四周,察觉没有了,才安心走到凌韵跟前,捅了捅一脸趴在办公桌上的凌韵。
“你怎么了?凌韵。该不会被老大欺负了吧。”新月不敢确定有非常好奇地说。
凌韵眯着眼睛抬头,哀叹一声,缓缓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要不是被老大欺负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新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凌韵睁开眼睛,望了望新月,哀怜地说:“有那么明显吗?”
新月重重点着头,“非常明显。”接着凌韵有长叹一声,低喃道:“为什么我那么命苦。”
新月一味把心思放在焦临予欺负凌韵的事情上,转了转好奇的眼珠子,压低声音,凑到凌韵跟前问道:“究竟老大做了什么事情了?让你那么不开心。”
见新月那么关心自己,凌韵勉为其难地将昨晚的事情粗略告知新月,谁知新月一听便噗嗤一笑。
凌韵当场不满地皱着眉头,不悦道:“你还好意思说,知道就不告诉你了,落井下石的家伙。”说完,凌韵忿忿别过脸表示自己生气了。
新月立马收起笑意,推了推凌韵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说:“不要生气了,我是一时忍不住才笑起来的,你就原谅我吧。”
凌韵无动于衷,依然不理睬新月。新月继续哀求道:“不要那么小气嘛,我将功赎罪,告诉你一个让老大开心的方法,免得你以后遭殃。”
一听,凌韵两只耳朵灵巧地动了动,困惑地转过脸,认真看了看新月的表情,半信半疑地说:“你确定你说的方法对我有帮助。”
新月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有帮助,而且是很有帮助,这是老大的秘密。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这么一说,这个方法的可靠性蛮大的,凌韵怎么会放过如此劲爆消息的机会。
表面上假装半信半疑的模样,想在思量着新月说话的可靠性,可心里头巴不得新月快点把消息告诉自己了。
见凌韵一脸狐疑的样子,新月认真地盯着她,哀求道:“我说的是真的,凌韵,你一定相信我。”
凌韵眼珠子转了转,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那好吧,我相信你这一次。”
得到凌韵的信任,新月非常高兴,望了望四周,忍不住凑到凌韵的耳边,一边笑着一边小声告诉口中所谓的秘密。
凌韵竖起耳朵非常认真地听着,心里在打量该怎么应对焦临予,还有为期一个月的佣人,凌韵可要好好想想将期限缩短。
凌韵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朝家里的方向走去,脑袋里不停地想着新月与自己所说的话,心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焦临予的赦免,能够摆脱一个月的佣人命运。
想着想着,面前突然围着一群人,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原本在思考的凌韵,被莫名其妙的人群给吸引了,跟着人群八卦一下。
隔壁的大婶显然非常乐意为凌韵解释一下,笑得合不拢嘴地诡异看了看凌韵,慢慢滴说:“就是有个漂亮的小妮子被一个小伙子表白了,那个小伙子可有诚意了,什么鲜花啊,钻戒啊,还有不知名的东西。”
说着说着,大婶不由地笑起来了,接着不理会凌韵,又向前探口风了。
知道什么事情了,凌韵的兴致完全没有了,心里苦闷地只想着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