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漫天的鹅毛大雪带着冰冷的寒风席卷了整个莫斯科,为整片大地披上一层雪白的银装。
这件银装也随着大雪盖在了一架华丽的马车上面,巴登公爵用手掀开红色的帷幕。
“咚”
莫斯科大教堂的钟楼的钟楼响了起来,这钟声每过一个小时就会响起来。
巴登公爵看着面前的克里姆林宫心中一阵忐忑。
沙皇召唤我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难道那件事情暴露了?
为什么沙皇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叫自己来?
这一个个疑问让巴登公爵的心提到了嗓子口,看着守卫克里姆林宫的沙皇卫队,巴登公爵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沙皇卫队就如同一块石雕一样忠诚的守卫着克里姆林宫。
这很正常,陛下的卫兵总是这样。
当踏上克里姆林宫之中的红地毯之中,巴登公爵感觉到了一丝不真实,自己在十几年前只不过是一个农家的小伙子,什么时候能够进入高耸的皇宫了。
因为那个人。
那个被喻为雷帝的凯撒。
巴登公爵慢慢的在红地毯走着。
那位凯撒曾经带领他们在德意志,新罗马,埃及,罗斯地区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那双头鹰的旗杆每到一个地方总是能给俄罗斯带来荣誉。
不,应该是第三罗马。
那穿着红色披风的沙皇总是高举着他的剑一马当先冲到最前方,而他跟随着凯撒,从一个胜利走到另外一个胜利。
从阿拉斯加到伊比利亚,斯堪的纳维亚从到埃及,这一切的荣耀都要属于陛下。
想到这里,巴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个时候再也回不去了啊。
沙皇已经老了啊。
自从巴黎会战结束之后,沙皇的力量就迅速的流逝了出去,现在明明只有五十岁的他,脸上的皱纹已经让他像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了。
他摇了摇头,有些低沉。
虽然如此,那名凯撒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总是能让他感到身体的颤抖。
那个踏出那一步的人,原来也会死。
巴登公爵转头看向了窗子外面的鹅毛大雪。
就像亚历山大大帝一样,一切都会被风雪掩盖下去。
尘归尘,土归土。
………………
地方已经到了。
那是一个红色木板的房门,巴登公爵缓缓的推开了门。
在里面,是一位老人,他正在火炉旁边静静的看着书。
巴登公爵惶恐的低下了身体,虽然早就知道了这名凯撒的身体不会太好,但是没有想回到这种程度。
火炉中的火焰霹雳巴拉的响着,不时掉出一小块火渣。
“你来了啊,巴登卿”
老人放下了手上的书,伸出了手。
巴登公爵走了过去,亲吻向了那名凯撒的手指。
他不能失了礼数,要知道凯撒是最讨厌有人失了礼数的。
当看到自己心爱的臣子亲吻到自己的手指的时候,巴西尔感到了一丝愤怒,他们都堕落了,他们曾经那么忠诚,但是现在他们却骗我,上个月的他们居然敢隐瞒自己吞掉了赈灾的粮食。
“啪啪”
一颗牙齿伴随着一丝鲜血落在了红色的地毯上面。
“你太让我失望了,巴登卿。”
“你以为你做的很高明嘛?赈灾的金币你要一个不落的吐出来。”
说完之后,巴西尔用苍老的人从书架上面抽出了一本书,随后走出这件房间。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老人的声音传来:“你的儿子乌瑞恩是这场闹剧的主要成员。”
“杀了他,献上你的忠心。”
大门关上了,巴西尔从门后传来了一声
“陛下英明。”
漫天的风雪疯狂的向这片大地宣泄着他的愤怒,而大地平静的接受着风雪的愤怒。
因为一切之物都会逝去,其中也包括仇恨。
老人安静的拉了拉身上的用鹅毛披风。
莫斯科,真冷。
……
他漫步在克里姆林宫的走廊上,这里十分安静,在五年前,他吩咐在这里建议一座墓园之时,这里就很安静了。
现在更加的安静了。
即使隔着玻璃,巴西尔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冰冷。
老人走的很慢,在这个短暂的走廊上面,埋葬他所有的回忆,老人的目光放在墙壁上面的胜利与誓约之剑上。
“凭此剑者,将是不列颠之王。”
“凡人,接过这把剑就要带领人民走向胜利,要用这把剑在满目荆棘之地开辟一个新的道路。”
老人停了下来,看着这把剑,眼神露出了一丝安慰,他缓缓的张开了嘴道:“我做到了。”
“我以此剑划开了一个新的时代。”
“我早告诉你了,妖精,我不会软弱的,哪怕举世为敌。”
他想到那个那个守护剑的骑士,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弱小啊,他以为凭借苏格兰的势力能够抢到这把剑。
那位护剑骑士却带给了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话语。
“你不甘于命运,却要与他们同流合污。”
护剑骑士接下来就从他的手上抢走了那把剑,随后丢到湖泊之中。
“软弱。”
风雪呼啸之声把巴西尔拉回了现实之中。
巴西尔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着,老人抬头向窗外望去,那里有一个墓碑,上面满布了风雪,
那鹅毛的大雨将墓碑上面只留下了一个琳的字母。
阿琳娜。
你在天堂之中过的还好吗?
罗马教堂已经被我关闭了,基督教的分裂已经被我彻底的终结了。
你在也不是异端了,你现在是圣人。
圣母阿琳娜。
“巴西尔,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你的敌人,你还会爱我嘛?我是说假如。”
“哪里会有什么假如,阿琳娜,但是如果是敌人我会全力以赴的。”
“即使是你。”
他勉强的让自己不要想下去,慢慢的走着,这个走廊很长,每隔十米的火柱没有祛除寒冷的能力,巴西尔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的。
老人勉强的走着,就好像一根快要熄灭的蜡烛,正用它最后的白蜡支持着最后的余晖。
到了房间的嘴角,突然,老人睁开了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看到的东西一样。
特蕾西亚穿着一身他最喜欢的连衣裙从房间角落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束花。她微笑着的将手上的红色玫瑰伸出,说出了一句话。
巴西尔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角落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火炬依然在霹雳巴拉的燃烧着。
老人很沮丧。
是啊,特蕾西亚已经死了十年了。
他继续向前走着,走过了那个角落,他走的很慢,他从来没有走的那么慢。
“最喜欢你了。”
他停下了脚步,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下,老人没有回头,继续的向前走着。
因为他怕。
沙皇害怕,他怕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雪更大了,阴霾的天空看不到一点太阳光,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似乎还要下上好几个时辰。
不能停下,老人想着,他继续向前走着
我早就不能停下来了。
我已经启程。
(一定给你们个好结局,这教训够大了,驾驭不了这种题材,请你们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