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探过身子,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顺着发际线慢慢下滑,最后猛地擒住那晶莹的耳垂……身下的人儿终于装不下去了,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夫……夫君。”沈梨若红着脸小声道。
“醒了?”凌梦晨抬起头道。
“嗯。”沈梨若轻轻的点了点头。
凌梦晨撑起身子,伸手扯了扯她颈脖的中衣道:“夫人,你着刚醒就穿好中衣了?”
沈梨若一愣,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嘴硬道:“这是我昨夜穿的。”
“昨夜?”凌梦晨斜着看了她一眼。
“不错。”沈梨若猛地坐起身道,“就是昨夜!”
凌梦晨视线划过他中衣衣襟处露出的白皙肌肤,眼神一暗,也懒得拆穿她的谎言,伸手一探便把人捞进了怀里。
在她的惊呼声还未出口时,嘴唇便压在了她的唇上。
“唔……”沈梨若双手抵住她的胸膛,低低的呜咽着。
凌梦晨正沉浸在她嘴唇中的甜蜜,哪里还会在乎她着如蚊子般的骚扰,身子一压便将她压在了床上,凌梦晨一手将她的双手抬过头顶,一手在胸前一扯,沈梨若才穿好的中衣便瞬间被扔到了床下。
“夫……夫君,紫羽他们还在外面。”沈梨若见他脱掉外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忙道。
“关我何事?”凌梦晨将身上的累赘物扔到地上,嘀咕道。
“这大白天的……”沈梨若又羞又躁。
“这庄子中谁敢乱嚼舌根子?”凌梦晨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低喝道。
“唔!”沈梨若双手拍打这他的胸前,昨日她初经人事,还没缓过气来,被他一弄顿时眼泪都出来了。
“别哭,一会就好了。”凌梦晨见状,轻声道,“别哭。”
沈梨若怕紫卉和紫羽在门外听到动静,再加上两人现在的姿势着实羞人,便侧过脸道:“你……你快点。”
沈梨若只觉得像是跑了几百里路一样,全身上下酸软无比,无力承受着,不知过了多久,她闭着眼睛瘫在凌梦晨的怀里,静静的感受着两人相拥的平静,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心跳渐渐平稳她才开了口:“夫……夫君。”
凌梦晨听见她低低的声音,还以为她身子不适,忙道:“是不是还疼?”
沈梨若脸上发烫,一把抓住那不老实的手,磨了磨牙道:“咱们该起身了。”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在桂庆的平静和悠闲,没有他人的骚扰,没有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每天白日里两人去附近看看山水,晚上腻在一起耳鬓厮磨……
不过快乐幸福的日子总是比较短暂,大约过了半个来月,凌梦晨接到来信匆匆走了,留下阿左陪着沈梨若回府。
因昨日晚上下了场雨,湿漉漉的地上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在风中摇摆的树叶也显得格外的青翠。
沈梨若站在庄子的大门前,乘着紫羽和紫卉在屋子里收拾的空挡打量着这仿佛世外桃源般的庄园,嘴边扬起一抹笑意。
忽然她听到一声暴喝:“贼子,尔敢!”
接着就见到平时憨厚木讷的阿左从不远处直奔而来,手上拿着一把不知从那里摸出来的长剑。
沈梨若一惊,正欲转过身,肩膀上便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力道之大,让她感到一股巨大的疼痛。离自己不过两步远的阿左黝黑的脸上闪过一阵惊慌,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向身后刺来。
“不想让你主子活命,你就动手!”就在阿左的剑快要刺中身后男子身上时,沈梨若身后传来一阵低沉嘶哑的声音。
同时一个锋利的匕首横在了她的颈脖上,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刀锋处传来。
沈梨若身子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慌从心底袭上来。
“夫人!”
“放开我家夫人!”
听闻到异响奔出屋门的紫卉和紫羽浑身颤抖的惊叫道,这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别想活了。
“放开夫人,我饶你不死。”阿左神色凌厉道。
阿左皮肤黝黑,样貌憨厚,平时寡言少语,站在一旁若是不注意极为被忽略,可如今他全身上下寒气逼人,就如同一把即出鞘的利箭,让人不敢对视。对于凌梦晨的事情,沈梨若虽然从未过问,但心中也能猜个大概,如今见了阿左,她心中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虽然各王府也允许圈养少量私兵,但那些最多也就和富贵人家的看守护院差不多,哪会像阿左这样,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在经历过各种生死搏斗的铁血之气。看来刘延林的伯父怀疑皇上手中的暗兵由靖王掌握,并没有错。
“放开?你当我是傻子啊?”身后的男人手微微用力。
沈梨若不由的发出一阵痛呼,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今生,她虽然受人欺辱但却一直锦衣玉食,从未受过苦遭过罪,最惊险的一次意外也莫过于上次的抢劫。如今生死被人握在手里,她不惊慌害怕那是假的,可是这极致的害怕中,她的脑子反而越来越清明。
男人动了动手上的匕首,沈梨若甚至可以感觉到锋利的刀锋与自己的肌肤接触的寒意。
“你想要什么?”沈梨若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慌。
若是想要他的命,这男子早就下手了,绝不会还如此多的废话。
“还是这位夫人爽快。”男子的笑声忽然嘎然而至,接着传来一个闷哼。
沈梨若眼珠一转道:“看样子好汉伤的不轻,虽然我不知道好汉伤在何处,但若是不及时治疗对好汉并没有任何好处,若是你放开我,我便放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