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站起身，手机没拿稳摔下去，莫初柒忙弯腰去捡，胳膊紧接着一紧，上半身被人拽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睡？”
白燕寻沉着声问，莫初柒奇怪地看向他，“我在等你啊，你不是说晚上一定会回来吗？”
她头发松松的扎在脑后，这会有些凌乱，脸颊因为长时间枕着手臂而有两道睡痕，双眼微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白燕寻看着她这副模样，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腾升而起，说不清道不明，他攥紧她的胳膊，“我说回来你就等吗？”
“你说回来我当然等，不是说好了一起吃火锅吗？”
白燕寻五指收拢，“万一我没回来，你准备在这睡到明天早上？”
“你在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回来了吗？”莫初柒蹙起眉头，她手臂挣动下，“阿寻，你弄疼我了……”
“你根本没必要在这里睡！”白燕寻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身前，他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是傻子吗？我没回你短信你就该洗澡睡觉了，你在等什么，你为什么非要等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莫初柒挣开他的手，手臂被他掐的泛红，她抬眸看向他，“燕寻，你说我为什么等你？难道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
一句话，把他彻底堵死。
白燕寻愣愣的站在原地，莫初柒对上他的眼睛，“阿寻，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
白燕寻没有说话，忽然转身就走，莫初柒一怔，几步上前拽住他，“你去哪？”
“睡觉。”
“你走的是门口的方向。”
白燕寻回头看她，“我回家睡觉，有什么不对吗？”
“你要回去住？”
“我本就不该住在这。”
“是吗？”
莫初柒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是怎么了，她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不明不白？还是又误会我和靳宁哥还是谁有什么关系？阿寻，有什么你就说出来，现在我是你女朋友，你是我男朋友，我们是情侣是恋爱关系，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对，你现在就提出来，我什么问题都可以回答你，只要你问。”
白燕寻眼神轻动，他同她对视，“只要我问？”
莫初柒坦然的点点头，“对，哪怕你问我几岁尿床，我可以立即打电话去问。”
“……”
白燕寻手掌轻握成拳，有问题卡在喉咙口，想问却不敢问，如果，她的家人，真的是小时候抓他和江云熙的人……
如果，以前玷污江云熙的男人，真的是她父亲……
白燕寻不敢想下去，也不愿想下去，这一瞬间他宁愿他不知道，宁愿他根本没有许诺过任何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莫初柒在等他开口，二人都没有动，沉默了长达十几分钟。
良久，莫初柒率先出声，“你吃晚饭了吗？”
“……”
“我去煮底料汤，二十分钟就能好，你先去洗个澡吧。”
莫初柒说着转身走到餐桌边，手才碰到菜篮，倏地被一把拽过去——
哗啦一声，菜篮打翻，里面的青菜以及西红柿滚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