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出了范府就去找小红会和了,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小红听,小红听了捧腹大笑,停不下来,几天以来只要想到这个梗,就大笑不止,还调侃她:“我说你也是够笨的,来到了长安城咱们两个又无依无靠的,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又被你给扔了,接下来别说复仇了,我看我们先在这长安城饿死冻死了。”
童颜红着脸气愤的说:“这又不能怪我,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的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这小红又狂笑不止,眼泪都从两眦飙了出来,“一个女儿被男人看光了身子,我看你还是嫁给他算了,哈哈哈哈哈哈~”
童颜明显脸色羞愧,又气又恼,“我当时是穿了衣服的,只是没有整齐穿戴罢了,你再说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上了手,挠小红痒痒,小红也是怕了,控制不知边笑边说:“哎呦,姑奶奶,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那边还有一个王爷在等着你呢。这个范生你怎能看得上,我说的可对否。”又把童颜臊的满脸通红,更是不依不饶了,小红的笑声都传到九霄云外了。像这样放声自在的大小,也只有小时候才有。
云南梁王府中,自从童颜不辞而别后,府中是一片寂寥,梁辰也不再主动与人说笑,而是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雕刻手中的一块玉珏,那玉珏是正宗的新疆和田玉籽料,青白色,外形如握拳般大小,薄如铜钱,质地细腻,如新生儿童肌肤般滑嫩。雕以镂空栀子花花瓣修饰,如刚出水般清透圆润。
武叔形色慌忙的拿了一封信走了进来,“这是宫中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着急万分,不知信中所说为何?”便把没有拆封的信递给梁辰,梁辰并不着急接开来看,而是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继续雕刻手上的玉珏,“你打开看看吧,若事情无关紧要,你自己处理即可,不必告知于我。”
武叔又把手缩了回来,打开信封,信中说道:皇上病情危急,恐难度日,特召各地封王火速回京面圣。“恐怕是皇上不行了,想见子女们最后一面,王爷还是尽早做打算进京了。”梁辰脸色阴了下来,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之状,何不借此机会去把童颜找回来呢。“你立刻去安排,我们尽快出发。”又想了想似乎有什么事,“那男童现在还在府上吗?”
“他无父无母,又说是小颜是他姐姐,所以我就把他留在府里了,做一些杂活儿。”
“嗯,把他带上,随便给他安排个名由加在进京的名单上。”
武叔知道宫中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似乎也与他没有关系,只是生在帝王家,还是要不得已遵循一些帝王家的规矩。他这次的目的是借着进宫尽孝的缘由,实则是找童颜。
宫中因皇上危在旦夕乱作一团,各位王公大臣高都在寝殿外候着,随时等待差遣,寝殿里只有皇上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太监并皇后和太子一直在身边伺候陪伴着。无疑,在皇上殡天后,太子是继位的唯一人选,皇后的目的成为权力之上也将实现。遂今年太子的生辰也取消不办,宫内宫外一切都行事低调,不准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办一切喜事。
半个月后,马路上大街上一律都被戒严起来,恭迎梁王进京,街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大人小孩,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个梁王果然一表人才,听说他治理的地方都是富庶之地,老百姓安居乐业。大家都夸赞他治理有方,年小才干大啊。”
“是啊,我还听说他可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儿子呢。”
又一男子说:“你可不知道,这位皇后当年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才做上了这个位子,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不管的人能是什么好母亲,还能当好我们的国母吗?”众人都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只可惜了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小红跑过来凑热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有那么大的排场,乍一看,是梁辰。便惊喜的跑回去把童颜拉到了人群中,“哎,你看,那是谁?”
童颜顺着小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惊喜的大叫了一声“梁辰!”又大喊大叫的朝着小红说道:“是梁辰,肯定是他来找我了”说着拉着小红一路拨开人群叫着他的名字,可人实在是太多,声音早已压过了自己的声音,她们实在是太渺小了。她们二人在大街上公然直称王爷的名讳,犯了大忌,被两个官兵赶了出来,“你这厮是什么人,竟敢直呼我们王爷的名姓,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说着,凶神恶煞的想对两个人动手,却被一个身带佩剑的男人一脚踹倒在地,“小姐公子先走,让我来收拾这些恶人”,从这句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对这些人充满了厌恶和仇恨,似乎和小红如出一辙。“傻丫头,想什么呢,还不快跑。”小红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楞在原地,他们是在是太像了,似乎有相同的仇恨。这次,童宇,小红童颜三人相遇,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却又一种莫名的相似感。
骑马缓慢前行的梁辰眼神在人群中慌乱的游离着,却找不到和她相似的身影,径直的进了皇宫,失望的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