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知道的,小北就这样,我们马上还有飞行任务,没了小北,你上呀?”大队长是方亮自家亲叔叔,所以这会儿,连亲情牌都打上了,再加上还有任务呢,就不信大队长会不想办法,真像老首长说的,关到反省清醒了再出来,那估计猴年马月了。
方大队长一听侄子这话,刚刚还下的狠心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这造孽呀。一帮兔崽子没一个省心的,狠狠剜了一眼自家侄子,叹口气,朝老首长办公室走去了。
谢老首长办公室里,谢老头坐在沙发上,那叫一个怒呀:“万世,你说说,你说说,就这纪家的人,那一个是省心的主,你看看那纪老二,把你大哥拐的,到这会儿都没成家,你再看看今天这小子,他讲那叫个人话吗?”
谢老爷子气呀,他说的纪家老二是纪小北的二哥纪南,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把谢家的大公子给拐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为这事,到现到谢老首长都噎着一口气呢!
谢万世给父亲倒了一杯茶:“爸,你消消气,今天大哥他们还要回家吃饭呢。”顿了又顿朝着父亲挤眼:“首长,你不觉得这小子就是一鬼才吗?”他没有说人才,而说鬼才。
谢老首长顿了下,不得不点头承认:“的确,就是一鬼才,妖才。”就不是人,所以才说那些不是人说的话,这么一想,老首长的怒气才算消了点。
禁闭室里,纪小北还是那身笔挺的军装,坐在椅子上,动作优雅的喝着警卫员送过来的茶水,进去的领导一拨又一拨的出来。
谈话呀,谈心呀,纪小北眼都不抬的,人家小爷看都不看你一眼,最后实在无奈了,只得请老首长来说服教育了。
谢老首长带着纪小北的大队长,跟着大队长的当然还有方亮,谢万世也跟着,乔东城想着纪小北是纪东的弟弟,就想过来说句好话的,也跟着了。
谢老首长和方大队长都黑着一张脸,谁都没有说话,方亮急了:“小北,快点给首长认错,乱说的,咱们还有任务呢。”
纪小北抬眼,看了一眼方亮:“我从来不乱说。”是的,他纪小北,这七年,从没乱说过一句话。
方亮急了:“那你为什么要把飞机开出国?”
纪小北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很美,很倾城:“这样,就可以把老婆接回来了。”屋里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乔东城的嘴角抽了抽,早和小妻子说了,这纪小北是疯子,看吧,就是一疯子。
方亮怒:“纪小北,你疯了不成,七年都没离开部队,你那来的老婆。”
纪小北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靠,老子十七岁就结婚了!”他从来不乱说话的。
方亮是从外省调过来的,不是本地人,所以自然不知七年前的纪小北是什么样的,一脸的不信:“扯蛋,七年前你才多大点,别扯蛋,快点认错,回队里,还有任务呢。”
纪小北两眼红红的,握紧双拳,瞪着眼,像要和方亮拼命一般的指了指乔东城和谢万世:“他们都知道,老子十七就结婚了。”
他从来不和人说这事,那是因为不到时间,可是没曾想,第一次说出来,别人会不信,所以那怒不是一般的,那火也不是一般的。
的确,他,纪小北,七年就轰动全京城,人家是十里长街送总理,他纪小北是十里长街娶安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方亮看到乔东城和谢万世点头,刚刚的气焰也没了,垂下头,一脸的挫败!
纪小北那会是个听劝的主,不管方亮说什么,他就是不认错,谢万世都加入游说的队伍了,可是他就是那么眼都不抬一下,一副你们说你们的,关我毛事的态度,把方大队长气得都想直接拍死这小子。
谢老首长的脸都黑得没法形容了,指着纪小北怒道:“给我关,狗屁的任务,把这小子,给我关到写出一份五千字的检查来!”说完气呼呼的甩手走了。
谢万世叹口气:“小北,能不执气吗?”谢万世看在纪南的份上,还真是把纪小北当自家亲人一样的。
乔东城拍拍谢万世的肩:“谢兄,你在这儿劝这小子,还不如去劝老首长呢。”纪小北的倔强,别人不知道,和纪东是好哥们的乔东城可是没少听说的,真心的,劝纪小北,不如去劝老首长的。
摇摇头离开这儿,这孩子,不管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估计都一个样吧,像一个疯了一般,可是想了想,爱情中,可不都是疯子吗?如他那般,不也曾经疯狂过吗?
这会儿,异国他乡,堪称五星级的豪华办公室内,一女子,一身工整的黑色套装,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绾了起来,一副黑框的眼镜架在鼻前,看不清她的脸长什么样?
因为她只顾着低头专注于手中的报表,时而蹙眉,时而紧绷了脸,而后又是手忙脚乱的一阵翻找,这才舒了口气,大笔一挥,许安宁三个字,龙飞凤舞的跃然于纸上,放下手中的文件,按了内线电话:“桑桑,先给我来杯咖啡,然后把上次说的代言人的方案拿来给我。”
“是的,安总,马上来。”秘书秦桑飞快的应答着,手中已经在翻找着许安宁所要的资料了。
没一会儿,门敲响,一杯黑咖啡,一份文件就放在了许安宁的桌子上:“安安,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许安宁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好友兼下属。
七年前,是许安宁来投奔秦桑的,秦家本也是京城的望族,可是一次经济危机,秦家的根基虽厚,可是经不住几代人的摧残,终是落得了一个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