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就是一种心病,他自己的心理负担,说白了,还是一种不信任,毕竟他们的开始和进展,有太多他强迫的行为,所以这种不安,促使了他这种极度纠结的心理。
许安宁面无表情的从纪小北身边走过,纪小北垂头丧气的跟在许安宁的后面。
这一顿饭两人吃的都是索然无味,纪小北时不时的瞟一眼许安宁,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这不倒没有得到许安宁的好感,反倒惹得她更心烦了。
她什么都说了,他还不相信,就信许小雅那个死女人,这让她很无奈,难道她这个当妻子的都比不上许小雅那个贱女人吗?
吃完饭,许安宁就想要出去走一走,这么闷在屋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真的太无趣了。
可说实话,这会儿,她去哪儿呀,秦桑在上班呢,她倒是可以一个电话就把秦桑给叫过来,但她从很早以前就麻烦了秦桑太多事情,现在都结婚了,而且秦桑对许小雅和成见不比她的少,这也完全是受她的影响,要是让秦桑知道纪小北这猪头竟然这样对自己的话,那免不了又得骂纪小北。
其实许安宁是一挺护短的人,这么说吧,纪小北就是有千般不是,她自己可打可骂,但是别人要说一句纪小北的不是,她心里就不舒服,所以她不去找秦桑。
孩子们都去上学了,而且两个儿子都早熟的厉害,她也不想让儿子们看出她的心事来,本来儿子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纪小北是他们生父的事情,不过他们已经很喜欢纪小北了,说不说这层关系,似乎都无所谓,说的话,怎么解释,说你们的老妈我当年不知道和谁上的床,不知道生的谁的娃。
想想也不可能这么说,而且纪小北和她两人是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想过说这件事。
不过许安宁想,儿子们那么聪明,名字都改过来了,多少也知道点的,反正这事早晚都会知道的,要是让儿子们知道纪小北这么不相信她的话,那难保儿子们会对纪小北有成见,这样的话,她又不乐意。
所以说她的心情那是相当的纠结难受。
“我要出去一下。”许安宁吃完饭这么说的时候,纪小北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就去屋里帮她拿衣服。
许安宁皱紧了眉头:“我自己出去。”
纪小北脸一板,面色不悦的说了句:“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许安宁的眉头拢的更高了:“我说我要自己出去。”
这两个人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坚持着各自的想法,一直僵立着。
一直到许安宁几乎要放弃这个想法,心想他去就去吧,反正就是去逛逛而已的。
却没有想到,纪小北这时候也松口了:“好,那你就在附近走一走。”
许安宁点头,反正她本来了没想到要去那儿的,走走就走走呗。
纪小北帮她穿上外套,又把钱包,手机放在一个小包里,让她拿手里,然后才打开门,左看右看,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许安宁看他这样子,差点没笑出来,可是想到他们现在还在生气呢,唉,其实生气也是她单方面的,人家纪小北可还是像从前一样。
就是她自个儿心里找别扭呢。
许安宁顺着小区走着,记得这附近有个小公园的。
许安宁上了电梯,纪小北看着电梯下行,就往屋里走去,站在窗前,过了一会儿,看到楼下那个小身影,低着头,慢慢的走着。
他的脸上隐显出了焦躁,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对许安宁好了,他能感觉得到许安宁最近的情绪不好,多少能猜到是因为许父和石小磊的事情,但许安宁又不和他说这些,反倒总是找许小雅的事。
这让他很是暴躁,内心里火烧火寮的,但还不能让许安宁发现,他也挺压抑的。
从柜子上摸了盒烟出来,打开窗子,而后点上一根烟,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人犯愁的时候喜欢来根烟,现在好像懂了点。
尼古丁的味道,有时候可以让人迷醉的,暂时忘却一些烦恼。
手机嘀嘀答答的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是个座机号码,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那的电话了。
就顺手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一个女声:“小北,是我,我有事想问下你。”
纪小北愣了一下,有点烦燥:“什么事?”
许小雅开口了:“我爸爸的事情,我姐是个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纪小北一听这事就更烦了,最近他和许安宁的矛盾点,或多或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
人一心烦,说出来的话那自然语气就不好,纪小北也不例外。
许小雅听了这话,那边就传来了怯生生的调来:“姐姐因为这事不高兴了吗?唉,都怪我,我不该和姐姐说这事的。”
这事本不管许小雅什么事的,可现在人家这么说了,纪小北又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他这火也发的有点莫名的,所以就开口道歉:“没事,这不关你的事。”
“恩,小北,你也别不高兴了,姐姐现在怀着宝宝,孕妇有时候就这样的,情绪不太好,做为准爸爸,你这时候得多费点心,毕竟女人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情,特别是我姐姐还怀着双胞胎呢。”
许小雅这话是劝纪小北的,纪小北听了心里挺美的,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的不是,但是不喜欢别人说许安宁的不是。
这一点许安宁和纪小北是出奇的相似,他们都是护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