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北,七年前欠你的,现在还给你……得到之后,你就死心了吧,就放过我吧……”许安宁说的云淡风轻的,就好像菜市场买菜一般,今个欠你一毛钱,明天来的时候,还你一毛钱一样的,可是那微微抖动的双肩却泄露了她的秘密。
纪小北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扳过许安宁那有点僵硬的身体,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许安宁的心一抽一抽的,男人,果然都是食色性动物吧,楚夜如此,纪小北也不例外,也罢,就这样,对于她来说,有什么好清高的,早在答应纪东交易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不就是一副身子吗?谁要谁拿去,她就不自爱了,她就放荡了,那又怎么样,她只要她想保护的那些人,可以保护的好好的,就满足了。
可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的疼呢?不该是这样的,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她又能怎么样?
纪小北看着紧闭了双眼,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许安宁,低低的笑出了声,那带笑的眼眸中有着深深的心疼,他的傻安安呀,怎么会以为他要的只是一副身子呢,他可贪心着呢,他要她的全部,要她的一生一世!
听到纪小北的笑,许安宁恼羞成怒的睁开双眼,看到纪小北那带笑的眉眼时,怒火冲天吼了起来:“纪小北,你到底要不要?”说完这话,一张小脸红得跟熟透了的红苹果果一般的可爱……
纪小北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许安宁,这个时候的安安在他眼中是最美的,那种小女人的娇羞,大女人的恼怒,眉眼间那点点星火潋滟生彩,动人心魄,这么的美,这么的动人,差点让他忍俊不住,可是,缺少点什么?
细思深究,少的是什么?少了点爱意,少了点激情,多了一丝嘲讽!
这让纪小北想到了什么,伸出手,轻轻的把她散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那一抺红痕,触目惊心,他的食指轻轻的抚在上面,而后低下头,眼中带着一抺嗜血的狠劲,狠狠的吸吮着,如一个婴儿在吃奶那般的用力,再用力,一直到许安宁吃疼的叫出声来,他才松开了她,退后一步。
许安宁吃疼的推开她后,就只顾着低头看纪小北吸的那一块,一低头勉强能看到一抺红,气不打一出来:“纪小北,你有病是吧。”
纪小北唇角还挂着笑,脸上还有着一抺许安宁没来得及看清的冷笑:“安安,难不成是你想要吗?”
许安宁随手把衣服外套给穿上了,而后才抬起头来,双目圆睁的看着纪小北,十分生气,她有点不明白纪小北了,这孩子到底是想要什么?可是内心深处又冒出一个声音来,许安宁,你真的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吗?真的不知道吗?
真是可笑,就算知道那又如何?他和她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她不想坏了彼此那份从小到大的情谊!
许家父亲的事情,和纪小北的父亲脱得了关系吗?当初一个是新上任的市长,一个是连任的市委书记,两人又是至交,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这个问题许安宁不是没有想过,就算是没有关系,许父出事后,许安宁曾试图去找过纪父,求他帮忙的,可是纪父撇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许安宁一面,这些都深刻在许安宁的心中,久不能忘!
“呸,鬼才想要,无耻……”许安宁怒骂道,手还揉在让纪小北吸疼的那一块,那眼神像吃人一般的看着纪小北。
纪小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挂着戏笑,单手轻佻的抬起许安宁的下巴,薄唇一张一合:“宝贝,我有齿没齿,你不是最清楚的吗?”玩味的眼神,近似调情般的盯上她素手轻揉的地方,这让许安宁又是一阵的懊恼外加腹诽。
许安宁对上这样的纪小北,有点无所适从了,这不是她记忆中的纪小北,她记忆中的纪小北,是那种无性别之分的家人,在她眼中,是一个叫弟弟的男孩,而不是现在这个,怎么说呢,像是一个老成的男人,更像是一个无耻的花花公子那般的轻佻!
这让她不禁想到了七年前那个所谓的洞房花烛夜,那个时候的纪小北才十七岁,那么清彻的眼神,看着一丝不挂的许安宁时,眼中也会冒出点点火星,可是却又是那么的青涩,在许安宁的一句话之下,华丽丽的就交枪丢械了……
再对比这一刻带着坏笑,带着攻心般的邪魅,许安宁华丽丽的觉得她有一种危机感,这样的纪小北是她所不熟悉的,她一般对于不熟悉的人或事物都会有一种恐慌感。
特别是当纪小北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被捕的猎物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对于纪小北而言,这个时候是他想了七年,想了几千个****夜夜才换来的,百种滋味从心而生,他要的不光是一时的欢愉,他要的是两个人的天长地久,所以他生生的忍着,忍着这种身体上紧绷的濒临爆炸般的疼痛,只是紧紧的,再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在心底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而且必须是心甘情愿的全心的爱着他。
宝贝,你逃不掉的,这一生你注定逃不开我的,纪小北在心底这么说着,那怕有一生的时间去追逐,他也不会放弃!
“喂,松手,松手,疼……”许安宁让他禁锢在怀中,生生的发疼,纪小北太用力了,所以她叫出了相声。
纪小北在她的惊呼中,这才松了点力度,许安宁趁机挣脱了开来,纪小北往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就这么他往前,她就后退,一直抵到了墙角,纪小北戏谑的开口了:“安安,看到没,这是死角,你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