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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按照本性生活你才会找到幸福

1.此卷的反思主题也是为了使人们不再沉溺于空头虚幻的欲望,人们不再无力度过一生,或是至少像一个哲人那样度过青春以后的人生但无论对你自己还是对别人,不通哲学都是司空见惯的。如果你的身心已陷入混乱,那么你就不再可能轻易地获得哲人的声誉,而这也打乱了你人生的计划。那么如果你已真正发现了问题所在,就要摒弃那些想法。不管你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如果你能顺从自己的本性,这样明智地度过余生,那就应该满足了。只要遵循你自己的本性,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除了本性以外,不要让外界别的事物打搅你因为你已经在外游荡太久了,到处也寻找不到你想要的幸福,无论是演绎推理里,财富里,名誉里,还是享乐里,到处都没有你的幸福。那你的幸福究竟在哪里呢?就在你的本性里,唯有按照你的本性生活,你才能找到你的幸福。那么你怎样才能按照自己的本性生活呢?那就要有情感和行为遵循的原则。什么原则呢?就是指那些与善和恶相关的原则要相信,不让人变得公正、节制、刚强或者自由的,就不能算对他善;不使人变得偏颇、纵欲、胆怯或者受束缚的,就不能算对他恶。

2.一举一动之间,都要问问自己,它与我有怎样的联系?我会因此后悔吗?不久,我就要死去,一切都会随之消失。如果我现在要做的事是一个智者会做的事,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会做的事,是同样奉行上帝法则的人会做的事,那我还要追求什么吗?

3.亚历山大大帝、盖耶斯(Gaius)还有庞培(Pompeius),他们三人和第欧根尼(Diogenes)、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还有苏格拉底相比,会得出怎样的结果呢?因为前者了解万物和它们的因(形式),它们的本质,他们的主要原则是相同的。而对于后者,他们不得不牵挂多少事,不得不屈服于多少事呢?

4.想一想,就算你会因此恼怒,人们还是会做相同的事。

5.这是最主要的一点:不要焦虑不安,因为万物都遵循着宇宙的本性;很快,你就会随风逝去,就像哈德良(Hadrian)、奥古斯都(Augustus)那样。另一点,就是要专注于你在从事的事业,同时也要记住,你有责任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人性要求做的事,都不要耽搁;说恰当的话,不过要以一种好的姿态来讲述,要谦逊,不可虚伪。

6.大自然自有自己的活计,它要把这边的东西移动到那边去,改变它们,带走它们,把它们带到那里。万物必有变,因此我们大可不必担忧新生事物。我们熟知万物,万物仍然以相同的方式分布。

7.每种本性都懂得自足,只要能按照自己的方式顺利地前行;而每一种理性都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只要它不同意任何错误或是不确定的思想,只要它引导人类只做于社会有利的事,只要它将己所欲和已所不欲的事物仅仅局限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只要它满足于宇宙本质分派给它的一切。因为宇宙本性包含了世间万物的本性,就好比一片树叶的本性也是一株植物的本性的一部分一样;除非这片树叶的本性是非理性的,是受到了阻碍的本性;不过,人的本性是大自然本性的一部分,这样的本性是不受阻碍的,是理性并公正的,因为这样的本性根据万物的价值、时间、本质、因(形式)、活动以及偶然性对万物进行公平的分配。然而,我们要进行仔细的研究而不是发现,万物和任何个别事物相比较,在各个方面都是平等的,但我们要把一个事物的所有方面都聚集在一起,然后再将它们和另一个事物的所有方面作比较。

8.你没有闲暇和能力来进行阅读,但是你却有闲暇和能力避免自己变得傲慢;你有闲暇超越愉快和痛苦的界限;你也有闲暇超越对名利的追逐。不要因为愚蠢和忘恩负义的人们而使自己烦恼,甚至可以不去关注他们。

9.不要再让别人听到你挑剔宫廷生活和自己生活的声音。

10.后悔是一种因自己忽略了一些有用的事而进行的自我反省;而那些好的事物一定也是有用的,而完美的好人就应该专注于这些有用的事。但是他们中没有人会后悔拒绝了感官上的享乐。因此,感官上的享乐既不是好的也不是有用的。

11.对于这种事,它自身蕴含着什么?它自身的构造里蕴含着什么?它的实质是什么?它的因(或者说是形式)是什么?它存在于世界上是要做什么呢?它又能存在多久呢?

12.当你极不情愿地从睡眠中苏醒过来,要记住,这是按照你的身体结构素质以及你的本性的正常的活动,但是睡眠对于非理性的生物而言也是正常的需求。但是按照每个个体的本性的行为尤其自我的行为,也更符合这个个体的本性,也是更能让其心旷神怡的。

13.如果有可能,就在获得来自灵魂深处的每一个灵感时,不断地应用物理学、伦理学以及辨证学的原则。

14.无论遇到了什么样的人,你都要马上对自己说:此人对于善和恶的观点如何?因为他对于快乐和痛苦还有其中的缘由,对于荣辱,对于生死,都有自己这样或是那样的看法,如果他做了这样或是那样的事,我对此也并不觉得新奇或是陌生。我要记住的是,这些都不是他自愿而为的,所有的事都是强加在他身上的。

15.要记住,如果你因为看到无花果树结出了无花果而大惊小怪,你真是应该对此感到羞愧,而类似的,如果你因为发现这世界创造出了这样或是那样的事物而大惊小怪,你同样应该感到羞愧。要是身为一名医生却对着一个发高烧的患者大惊小怪,要是身为一名舵手却对着狂风暴雨大惊小怪的,那可真是莫大的耻辱。

16.要记住,要么你改变自己的看法,认同那个改正了你的错误的人,要么你还是坚持自己的错误,你可以自由地两者选择其一。因为,这些活动都是你根据自身的行为举止和判断,以及你的理解实施的。

17.如果一件事已尽在你的掌握之下,那你还有什么理由要完成它呢?而如果这件事尽受他人的摆布,那你还要责备谁呢?难道要责备大自然的偶然性或是神灵吗?无论责备谁都是极其愚蠢的。你不能责备任何人。因为,万事总有因果,如果你可以,那就去改变“因”吧。但是如果你做不到,那至少也要改变事物本身。可你要是连这也做不到,那你挑三拣四的又有什么用呢?因为只有有了明确的目标,你才能有所作为。

18.死去的事物仍然留在宇宙空间中。如若它留在这里,那它也就在这里发生改变,它会分解成宇宙和你需要的元素。而这些分解的元素自身也会毫无怨言地发生改变。

19.万物存在皆有因。无论是一匹骏马,还是一串藤蔓。对此你有什么好奇的呢?就连太阳都会说,我的存在是有目的的,其他的神灵同样会这么说的。那你的存在有什么样的目的呢?是为了享乐吗?想想常识会不会让你这么说。

20.大自然对结果的关注和她对开始或是过程的关注一样的热切,这就像一个向空中投球的人一样。球被扔上去有什么好处呢?而它要是掉下来或是已经掉在地上又有什么坏处呢?对于气泡来说,产生有什么好处,而破裂又有什么坏处呢?相似的,对于火焰的燃起和熄灭也是这样,没有好坏可言。

21.剖析你的身体,看一看它究竟是怎样的;当身体渐渐老去,它又会变成什么样呢?当身体染上了疾病,它又会是怎样的呢?

无论是崇拜者还是被崇拜者,回忆的人还是被回忆的人,他们的生命都毕竟是短暂的:所有的崇拜和被崇拜、回忆和被回忆都隐藏在这世界的一隅。甚至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一点的,不是的,甚至自己都不能认同自己:这整个地球也只是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小点而已。

22.关注眼前的事,不管是一个观点,一个行为或者只是一个字。

你公正地承受这些,因为你选择了明日的辉煌而不是今朝的享乐。

23.我正有所为吗?我在做的是和人类至善有关的事。我遇到什么了吗?我默默承受,并把一切都归于神灵和万物发生的根源。

24.就像你洗澡时看到的油渍、汗渍、尘土、脏水和一切肮脏的东西一样——生活的方方面面,一切都是肮脏不堪的。

25.露西娅(Lucilla)看到维拉斯(Verus)死了,于是露西娅(Lucilla)就跟着死去了。塞康达(Secunda)看到马克西姆(Maximus)死了,于是塞康达(Secunda)就跟着死去了。艾皮提查努斯(Epitynchanus)看到第欧提姆(Diotimus)死了,于是艾皮提查努斯(Epitynchanus)就死去了。安东尼奥(Antoninus)看到法奥斯蒂娜(Faustina)死了,于是也死去了。一切都是这样。凯勒看到哈德良死了,于是安东尼奥(Antoninus)死了。那些赫赫有各的人物都到哪里去了?智慧的人如,查拉克斯(Charax),德莫特雷斯(Demetrius),柏拉图主义者,埃德蒙(Eudaemon),或是像他们一样充满智慧的人们,他们像一缕青烟般消失了。一些人甚至很快就被人遗忘了,而一些却被当作了神话里的英雄,而还有一些人甚至从神话故事中也消失了。记住这一点吧,记住小小的化合物,要么就分解掉,要么就不再呼吸不再生存,要么就离开,到其他地方去。

26.对于一个人来说,能做自己适合的事就会感到满足。那么,对于一个人适合的事情就是:对自己的同胞友善,对感性的行为举止嗤之以鼻,对花言巧语有免疫力,对宇宙的本性以及宇宙间的一切做一个纵观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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