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等了许久也累了,实在熬不住脱了衣服想上床,却不想刚闭上眼睛,窗口就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警惕的坐了起来,挽清看着窗口那个身影,皱起了眉头。
三千墨发不束不扎,在微风的夜空中飘扬了起来,粗厚的眉毛下一双妖媚的丹凤眼及其摄人心魄,眼波流转他也在打量着挽清,高挺的鼻梁下粉色的薄唇微张,平添几分诱惑,云袍的领子大开,露出那诱人的锁骨以及那滑嫩的蜜色肌肤。
火红色的长袍在夜空中显得有些诡异,更多的却是惊艳,如此妖媚的男人在这时出现挽清险些要觉得他不是人类,人类及不上他的这种阴柔之美。
男子眯了眯了眼,站在窗前仍然没动,挽清察觉到了这不对劲,有些试探的出声。
“公子是人是鬼?”
邪魅的丹凤眼里漾出几分笑意,轻盈的跃进窗口,向挽清走来。
披了件衣服站起身,挽清的心中有几分战栗,毕竟大半夜了,出来个人也不说话。
“公子?”
男人还是不答话,径自坐在木桌前,修长的手指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火红的身子背对着挽清。
只感觉背后升起几分凉意,挽清的胆子还算大,上前碰了他一下坐在了他对面,有触感且面色平静并无什么异常,应该不是鬼。
“你是来帮王爷报仇的,还是来帮他报仇的。”
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男子的眼里笑意隐去,“想怎么死?”
“杀我?”挽清的脸上平添几分笑意,“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转酒杯的手停住,男人眼里多了几分认真,手有冲挽清伸过来的势头。
“不妨看看你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强势的夺过他手中的茶杯,挽清注意到了他并没有喝,不客气的一饮而尽,看着他那略带诧异的目光,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身外之物。”
“我拿了你的玉佩你都不知,那你可知道我往你身上放了什么?”挑眉眼中的戏谑更甚,手中晃了晃刚才从他身上顺下来的翠玉。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睛大了几分,像是提起了兴趣,嘴角的媚笑却一直不曾离去。
“暂且放过你。”
火红的身子迅速一跃,挽清对面便没了人影,窗外跳进一只手掌大小的狐狸,挽清定睛一看,竟是与刚才那男子毛色相同的火红,这样的狐狸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有些新奇的将它抱在了怀中,挽清心中徒增了几分笑意。
那狐狸也不怕生,第一次见挽清就紧紧的依偎在了她怀里。
第二日醒来,挽清只感觉胸口有团毛茸茸的东西,伸手一挥,听到一个什么东西掉在了床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挽清看了床下,昨夜那只火红的小狐狸正一脸无辜的张着红色的眼珠瞪着自己,门外的天色已经大亮,还是头一回睡到这么晚。
伸手将狐狸捞上了床,起床穿好了衣服,府中仍然没有什么异常,在府中一个多月了,除了回门也没出去过,挽清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心中有些发闷,叫来宝琴取了些银子准备上街。
那小狐狸一直跟在自己脚边,似乎不想离开,伸手将它提到了自己肩上,带着它一同出了门。
小狐狸火色的皮毛与挽清的白衣形成明显的对比,路人也纷纷注目,颇带新奇的想凑近看看那迷你小狐。
没走几步,挽清就看见一个十分嫌弃的身影,司马流云站在街旁,一身浅棕长袍显得身材挺拔,清爽挽起的发髻及其帅气,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摇着折扇站在街旁,站在两个大姑娘面前正在与人搭讪。
看见她在前面,挽清忙转了个身子朝另一边走去,那司马流云像是看了到自己,在身后跟了过来。
挽清脚下生风,绕过一个街道又一个街道,转过许多小巷,那身后的人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有些上火的转过身,却发现不是司马流云,而是三个面目狰狞的中年大汉,挽清心中多了几分惊诧,打量下周围,已经不知道何时走到僻静的暗巷来了。
大汉脸上挂着渗人的笑,一步步朝挽清靠近。
“慢着,你们要银子我都可以给你!”慌张的解下腰部的钱袋,扔在了几人面前。
为首的一个接过银子掂了掂,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脸上挂着淫邪的笑,仍然带走两个小弟朝挽清靠近。
那小狐狸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窝在挽清的耳旁不出来。
挽清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个人,都是身材健硕,手臂粗壮,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武功,心中有些胆怯,想往回跑却发现后面是死路。
眼看前面一个人的手臂伸了过来,挽清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往他脸上招呼了去,打是打中了,不过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
大汉迅速的回过神,抬巴掌想扇挽清。
正打算拼个鱼死网破,面前却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那大汉的手腕,一转身将那人摔倒在了地上,另两个见老大被打,忙扑了过来,却也是两三下被面前的男人搞定。
扑倒在地上不停哀嚎,几个男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痛苦。
挽清站在一旁,那小狐也钻了出来,虽然她很不想救她的人是司马流云,但面前那个一脸正气的确实是他。
“谢谢。”声音有些发闷,挽清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并没有对自己这般狼狈的戏谑。
“你没事吧?”
那漆黑的眼睛里透露着满满的关心,还特意伸手拉过晚晴看了看。
心中有些鄙视自己的小心眼,挽清的声音更闷了。
“没事。”
“我送你回去吧。”见挽清脸上无异常,司马流云才松了一口气,手仍然握在挽清的手腕。
“不用了。”尴尬与他在一起的气氛,毕竟那天的事她不能当做没发生。
“若是在路上再碰到他们你如何脱身,别再推辞,我与你一同回去,顺便去看看王爷。”也不知是不是在意挽清,司马流云并没有一点独自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