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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倾榆难得的从重霄殿里出来,她奉了旨意随着前来殿中的小童,到了九重天上的天帝居住的殿上。
天帝对倾榆颇为喜爱,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期间隐隐约约间便是提起了姥姥。
他说他曾经见过她一面,那时她还是年纪颇小的,面庞也并不是如传言中的冰冷如霜,一袭红衣立在大殿之上,旁人终是无法上前一步,他走过去碍于辈分唤了她一声姑姑。
倾榆忽然觉得那一定是一场很特别的宴席,才值得一个人留了念想,过了那么多年都不曾褪去,仍是对那时的场景无法忘怀,天帝那时仍是一位帝君,按着天帝的意思是,那时的他年纪再大不过少年,而姥姥却也是曾经年轻过的,倾榆静静的听着也不发出声音,那姥姥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
“后来,听说她去了凡间,至此之后便有人传言她越发的不同人说话,其实也说不上变只是她向来在南海观音之下,久居于高位旁人只是远远的望,自来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天帝欲言又止的说不明白,他捧了茶细细的品之,倾榆观察了许久那是一只镶着金丝边的杯子,杯口不大却是很精致,杯上画着的是夸父逐日的场景,看不出是哪年的东西,从里到外透着尊贵的味道。
“兴许是遇到了什么人,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罢了,年纪大了就是记不大清了。”
姥姥是遇见了师父吗?倾榆仔细将前前后后回想一番,可是那时候师父还在蓬莱修仙,第一次同姥姥相遇时已是那场论禅大会,如此说来的话,姥姥遇到的那人便不是师父,可是那又是谁呢?
“许久没说那么多话了,一下子倒是有些不习惯。”
天帝的性子是随意的很,不像外头传的那样严苛,倾榆倒是自嘲起来,何时开始她也是信了外头的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算不上数的。
这女娃虽说是那人的养大的,却不见待人冰冷,她师承蓬莱仙岛桃花坞的倾锡上仙,这性子倒也是不像那小子的古板气,模样长得也是四海八荒再难寻的,配着自家的若炎帝君甚为合适。
“你也累了吧?听若炎帝君说你的身子不大好,先下去休息吧!”
“是。”
倾榆虽然不知为何那天帝盯着她看了许久,但出于对他的尊重,她仍是行了礼小步的退出殿外。
“娘娘,你可还好?”
婢女清流已在殿外守候许久,依着她的官品是没有资格踏进殿里的,这见倾榆从殿中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没事。”
清流这才松了一口气,搀扶着倾榆缓缓的向外头走去。
“之于帝君。”
也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大风,打得倾榆睁不开眸子,不过片刻功夫之于帝君已是到了面前。
“你先退下。”
清流见着这场面似是有些不太妙,也不知是那个不知好歹的竟然将向来好脾气的之于帝君给惹怒了,又见了自家的娘娘以手遮住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清流退到一侧。
“倾榆,你为何不来春风殿?”
倾榆抬起脸来,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这几日忙着陪着师父,还不曾记起过有这事,可是当下看之于帝君的面色,他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是忘了?”
“是。”
倾榆倒是说得实在,她便是当之于帝君为真心好友,若是这样便不该是敷衍,她的性子本是如此,台面上的道道从来都是不懂的。
“为何?莫不是你厌恶本帝君?”
之于帝君的已是拉下了脸,方才的一瞬间倾榆似是见到若炎帝君,他俩再怎么说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像上三四分也是实属正常的。同之于帝君比起来,那若炎帝君生气起来可是不得了,只要见识过一次,便是再也不想见第二次。
“之于帝君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这样,之于帝君是倾榆的好友,以前是如此,往后也是如此的。”
是她的好友?之于帝君苦笑一声,她倒是说得轻巧。
“那若炎帝君又是怎么回事?”
“他?”
倾榆咬了唇瓣默不作声,他是特别的存在吧!
倾榆曾经也想过要从重霄殿里逃出去,兜兜转转的一圈她又是回到了原点,蓬莱仙岛的弟子们均是对她恨之入骨,师父迟迟没有现出真身,四海八荒如此之大,但是对于此时的她除了这里她还可以去哪里呢?
“他。”
“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
“便让本帝君提醒你,若是你再不出重霄殿,本帝君敢保证不出一年你倾榆便是要成为若炎帝君的妃子。”
······
妃子?妃子?
堂堂夭夭大仙竟是要成为别人的妃子了吗?为何只有方才之于帝君提醒,倾榆才会终于明白过来?
倾榆回到重霄殿后,便扶着额做出一副思虑的模样,清流捧了熏香炉进入殿中,便是见到这一幕。
“娘娘。”
倾榆侧过身子,瞧着那婢女一眼,那张稚嫩的脸旁述说着的迷惑。
“你方才唤我什么?”
“娘娘,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作势便要上前来,伸手来搭倾榆的脉。
“胡说什么?”
“娘娘,您可是要好好的,若您有些什么病痛的,那若炎帝君可是会心里难受的很。”
这人有瞎说些什么,她患了病那若炎帝君会心里难受吗?
“娘娘。”
倾榆终于恍然大悟,这人自从她从忘川幻境回来之后,便唤着她娘娘,换而言之不就是那若炎帝君的妃子吗?
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