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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手舞足蹈唤醒细胞--技艺比拼篇 (1)

1踢碎香风抛玉燕--毽子

史说踢毽子

说起踢毽子,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是女孩子玩的游戏。其实这种游戏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提高下肢的灵活性和协调性,适合于男女老少。

踢毽子据说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在北魏的《续高僧传》中记载,有一位印度来的高僧,在洛阳看到一个少年在井栏上“反踢蹀锖,一连五百”。“蹀”可以理解为鞋,锖是什么东西现在还不知道,但人们认为这就是踢毽的雏形。

事实上,踢毽子的历史还可以向上推。我们都知道,在战国时代就已经广泛流传着蹴鞠活动了。蹴鞠其实与踢毽子十分相似,因为当时的蹴鞠有的就是毛团。另外,蹴鞠的一些踢法,如佛顶珠、内外拖枪、内外臁等,在明清的时候都可以在踢毽子活动中见到。

唐宋时,踢毽子更加风行,技术也变得更加高超。那时踢毽子已经有了边跑边踢的方法,而且发展到了不光用脚踢,还用膝、腹、头耍弄毽子,因此有了“耸膝”、“突肚”、“佛顶珠”的说法。宋代,由于踢毽子的人多,还产生了以卖毽子为生的小商店。南宋词人周密写的笔记《武林旧事》卷六“小经纪”条中,就列举了首都临安城(杭州)里经营各种玩具的小商店,如风筝、粘竿、毽子、鹁鸽铃、象棋、弹弓等等,并指明:“每一事率数十人,各专籍以为衣食之地。”

明清时代,踢毽子变得更加普遍,技艺更是越加精湛。而由于踢毽子趣味多多,看起来又赏心悦目,所以成了艺术家尤其是民间艺术家的创作题材。花瓶上出现了匠人们绘制的踢毽图。画家也把踢毽子的场面记录下来,清代风俗画集《北京民间风俗百图》里的踢毽图,就是现存的一幅。

踢毽子既有趣,运动量又可大可小,所以适宜男女老少踢。清代妇女踢毽子尤其引人注目。一首北京竹枝词中就唱道:“青泉万迭雉朝飞,闲蹴鸾靴趁短衣。忘却玉弓相笑倦,攒花日夕未曾归。”(《清代北京竹枝词》)当时的女孩们爱玩名曰“攒花”的游戏,即“数人更翻踢之”的踢毽游戏。为了玩得痛快,她们常会脱掉裙裳,只穿短衣,常常是玩得乐不思蜀。清代还出现了专靠表演踢毽子为生的艺人,这些艺人都具有较高的踢毽子水平。

《帝京岁时纪胜》里有一首童谣:“杨柳青,放空钟。杨柳活,抽陀螺。杨柳发,打尜尜。杨柳死,踢毽子。”每当杨柳凋零,天儿凉之后,踢毽子的人就多了起来。在中国历史上许多城乡都有踢毽子的风俗,以至于后来成了年节“岁时”活动。塞外承德在当时就有“踢毽之乡”的美誉,几乎家家有毽,人人会踢。一到新年,人们便结伴搭伙到街上踢毽子。清代广州正月十五有踢毽子会,热闹的踢毽子活动,为元宵佳节锦上添花。据说在光绪年间,承德有一位老进士会踢一百零八种套路,技艺之高超可见一斑。

到清未踢毽子已经发展到鼎盛时期,几乎是全民总动员了。因此,踢毽子的活动更加广泛,而青少年参加者更为多见。

到上世纪三十年代涌现出了一批全国闻名的踢毽子能手。如北京的谭俊川、金幼申、溥子衡、林少庵,上海的周柱国、陈鸿泰,河北的杨介人,浙江的谢叔安,河南的路锦城等等,数不胜数。踢毽技术在普及的基础上得到了提高,各种踢法丰富多彩,高难翻新的动作层出不穷,不同风格争奇斗胜,使观者眼花缭乱,惊叹不已。我国传统的踢毽运动,日趋完善。

花毽花样多

盘踢

即用足内侧互换踢毽,膝关节向外张,大腿向外转动,稍微上摆,但不要过大,髋和膝关节放松,小腿向上摆,踢毽时用踝关节发力。踢起的毽子一般不超过下颏。

练习方法:一般人右足比左足灵活,即使是没踢过毽子的人,右足也能踢一两次,所以,练习时以左足先开始为宜,即先用左足踢起一次,要求垂直,并用手接住,右足再踢一次也用手接住。待熟练后连续踢。左右足都可连续踢之后,改为左右两足各踢一次接住、两次接住、三次、四次……接住,灵活熟练后就不用再接了。

磕踢

用两腿膝盖互换将毽子磕起(撞起)的踢法。要求髋关节、膝关节放松,小腿自然下垂,用膝关节发力将毽子磕起来,大腿不要外张或里扣,踢起的毽子一般不超过下颏。

练习方法:练习的时候用手抛起,然后用膝盖磕起,再用手接住。同盘踢的练习方法一样,一磕一接,熟练后就不再用手抛毽,而改用盘踢,形成一磕一盘,协调后两膝互换。

绷踢

有的地方也叫“绷尖”,即用两足尖外三趾部分互换踢,单足踢也可以。动作是大腿向前抬起,和身体成为150~160度的夹角,小腿向前摆动,放松髋关节、膝关节,用踝关节发力,要在踢毽子的一刹间,足尖外三趾向上猛地用力,将毽子勾起。

练习方法:练习时,可采用盘踢的一踢一接的方法练习,但开始时要踢得低一些,一般不超过腰部,再低些更好。为避免出错,练习时可面向墙壁或树木,如练习时踢毽脚碰到了墙或树木,便是出错了,原因是膝关节没有放松,大腿抬得太高了。

奇趣小贴士

王妃也爱踢毽

清朝不仅平头老百姓喜欢踢毽子,光绪皇帝的瑾妃也非常喜欢踢毽,据说她经常带着她的亲戚和宫女们在饭后去踢毽子。她的侄子唐海这样回忆:“……踢毽时瑾妃要把大衣襟的下摆拉起来塞到腰搭上,和我赛着踢,对着踢。当她自己踢时,越踢越带劲,有时把毽子踢到前殿挂匾后边,这时宫女便传来小太监用竹竿弄下毽子再接着踢。姑母踢毽子的姿势很好看,前踢、后踢、左踢、右踢,雪白的鸡毛毽子,在姑母脚下来回旋转。太监和宫女们在旁边喝彩叫好,‘瑾主妃踢得妙!’就这样,一直踢到进晚膳才算罢休。”而那些喜欢踢毽子的宫女们甚至有时还把慈禧老太后也勾引来,之后姑娘们争相表演各种“功夫”,逗得老佛爷哈哈大笑。

2抓嘎拉哈,努尔哈赤也着迷了!

锡伯族的抓“嘎拉哈”

其实说起抓嘎拉哈,大家应该很熟悉,它和我们小时候玩的那种叫做抓(chua)子儿的游戏很像。不过抓嘎拉哈带有更多的当地特色。嘎拉哈是满语的译音,指的是野兽或家畜的后膝盖骨。

据文献记载,早在北魏时期鲜卑人(锡伯族的先人)就将嘎拉哈用于民间游戏、军事战术模拟演习或当做殉葬品使用。当时,拓跋鲜卑已经一统治黄河以北地区,嘎拉哈也已经成了北方各民族的一种游戏器具。锡伯族在古代以狩猎游牧捕鱼为主,每当捕到獐、狍、鹿、羊等野兽,就先把嘎拉哈取出来保存。因为其小巧玲珑,形状明显,且便于携带,所以,在农闲或者军事空隙,特别是逢年过节,村内和村落之间总会举办抓嘎拉哈邀请赛。

后来抓嘎拉哈被锡伯人一脉相承,逢年过节,不分男女老少,大家都会玩抓嘎拉哈。而关于抓嘎拉哈,还发生过一件趣事呢。

相传,当年努尔哈赤在带领八旗兵同东北明军作战中,在萨尔浒打了个大胜仗。努尔哈赤下令杀猪宰羊,大酒大肉的犒劳官兵。可眼瞅着开宴了,还有很多旗兵没到,而已经来的官兵中也都捧着酒碗,耷拉着脑袋,对着案子上的“肉山菜海”直发愣。

努尔哈赤心中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低下头问身边的巴图鲁,巴图鲁用眼睛四下一扫,之后猛拍油光闪亮的脑门儿,凑到努尔哈赤耳边小声说:“王爷,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这些低头耷拉脑袋的旗兵之所以不吃不喝,准是想家了,思念家里的老婆孩子了。”努尔哈赤听后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消愁解闷呢?”巴图鲁眼珠转了几转,说:“办法倒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大王您能不能让大伙这么玩。”说着,巴图鲁陪着努尔哈赤走出大营,骑着马朝锡伯营奔去。

他们在锡伯营外下马,那里早有官兵列队迎候,只见旗帜鲜明,刀枪林立,好一个威武!努尔哈赤示意巴图鲁和锡伯营协领不要惊动官兵,然后他们悄悄穿过树条编织的两扇营门走到了营帐里。只见官兵们都聚在一起,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了一个圆圈儿,有说有笑的,怎一个热闹了得!甚至都没看见努尔哈赤进来。

努尔哈赤没有出声,悄悄挤进锡伯官兵堆里。只见在席地而铺的毡子上撒了一大片杀猪宰羊剃出来的嘎拉哈,一个锡伯官兵正跪在毡子上,喊了声“起”就把贴在右手心上的铁球朝上扔起,再回手抓起散落在毡子上的嘎拉哈。紧接着又将落下的铁球用手接住,旁边的官兵还有给计算输赢的。这些轮流抓嘎拉哈的官兵,一个个手眼配合,扭动腰肢,手舞足蹈,煞是好看。努尔哈赤被完全吸引住了,觉得这玩儿法新鲜极了。他抓耳挠腮,心里一个劲儿地鼓捣,手也跟着痒痒起来,不知不觉就挤了过去,和锡伯官兵一块玩儿起抓嘎拉哈来。

努尔哈赤尽兴地玩了一大阵,越玩儿越喜欢,越玩儿越高兴,觉得只要一抓起嘎拉哈,就什么烦心事儿都扔到脑袋后边去了。于是,以后逢年过节和作战间隙,只要一有时间,他就和八旗官兵在营盘里玩抓嘎拉哈,赢了给赏赐,输了也给犒赏。说来可也怪,八旗官兵自打开始玩儿抓嘎拉哈,思乡的情绪没有原来浓了,拈花惹草违犯军纪的事儿也很少再发生。

让努尔哈赤痴迷到这种地步的抓嘎拉哈究竟起源于哪里呢?原来这项游戏最先是从锡伯族人开始的。相传曾经有一位老者,他来到锡伯族的居住地,看到这里的人生活富足、安居乐业,就唱了一首赞美的歌。随后,手向空中一扬,空中掉下一个白色的小圆球。落在地上居然还蹦蹦跳跳的。人们看见后都争相去抢,场面顿时非常热闹。

当人们转身去看老者时,却发现老者不见了,只留下一堆羊嘎拉哈。大家愣怔之后都说这是阿不凯思(即天神)赐给我们的。他们高兴地把球抛来抛去,玩得特别开心。以后每次游牧回来,人们就玩抓嘎拉哈游戏。

随着清朝定都北京,满汉文化的不断融合,抓嘎拉哈也红遍大江南北,后来这一游戏在汉族女孩中得到广泛普及,玩法也随之不断翻新。女孩子们经常是边抓嘎拉哈,边叽叽喳喳唠家常,说些童年趣事。说到隐秘处,往往还小声嘀咕,防止被隔壁的人听见。说到高兴时,更是手舞足蹈,哄堂大笑。

没有想象中容易

抓嘎拉哈有团体赛、个人赛。团体赛的参加人数一般为每队两三个人。个人赛的人数不等,一般也就三到五个人。其用具有“嘎拉哈”和“码头(即石球)”等,所有抓法都由“码头”来引导或吊引,类似“台球”棍与球的关系。场地为居民居住的火炕,在上面铺上毡子。

在玩的时候,会先确定参加者的先后顺序。有连续抓(不犯规连续抓)和轮流(参赛人每人轮流一次),按抓多少定胜负。还有在规定时间内以抓多少次来决定胜负的。

犯规:一是“动”,即抓“嘎拉哈”时,碰动了其他“嘎拉哈”(这是玩“嘎拉哈”的通规);二是“跑”,即抓“嘎拉哈”时,“码头”扔出后,没有接住;三是“漏”,即抓到手的“嘎拉哈”,又从手中漏了出去;四是未按事先规定和技巧抓等。

嘎拉哈的四个面分别称为“针儿”、“驴儿”、“坑儿”、“暴儿”,利用四个面的不同组合分别进行“弹”和“抓”。抓嘎拉哈还要与布口袋并用,布口袋用六块大小相同但颜色各异的布缝在一起,里面装有苞米米渣子或黄豆。玩的时候把口袋向上扔起,然后凭记忆去抓相同的嘎拉哈,在估计口袋落下来的时候接住。

玩的方法很多,小男孩玩的叫打嘎拉哈,他们多把嘎拉哈三五个或更多个堆在地上,用自己的一枚嘎拉哈打已经堆好的嘎拉哈。打中者把一堆拿走,不中的则要往堆上再放一枚。女孩们则在炕上抓嘎拉哈,旁边有人帮忙记分。先把嘎拉哈的四个面各翻一遍,因为各面得分不同,然后“搬针儿”,最后合计分数,分数最高的胜利。

抓嘎拉哈因为规则不同,分为“大前进”和“小前进”。大前进严格正规,小前进则松散活泼。二者在规模上也不一样,有的是越多越好,有多少放多少,且不记分。抓起后不放回就算自己赢的,最后以赢的多少为判断胜负的标准。小规模的只用四个,抓起来要记分。一般情况下,小朋友都是玩小规模的,因为小规模的不仅占地小,而且技术含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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