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斋无法解释为什么他要突然吻萌十十。
按理说,“吻”这个动作,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第一次吻萌十十,是为了确认萌十十是不是合适来供养他,顺便感知一下她是否合适继承玉佩。
之后的几次,第二次加上第三次,都有一个非常明确且与个人感情无关的原因。确切来说,简斋从来没有因为个人的冲动而付诸这个动作。
而这一次,不同。
慌张地放开萌十十的唇,简斋体会着唇齿间残留着的萌十十的味道与温度,他的心狂跳,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他是怎么了?
……
回到帐篷里。
“吴迪,你的话什么意思?”白小暖抓着吴迪,她后颈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袭击她的全身。
吴迪抖抖肩,让白小暖放手,他很不耐烦地说:“我说得已经足够明白,小姐姐,你家里虽然有钱,但你脑子挺笨啊。”
话匣子在一边看不下去了,扽着吴迪到身边,用爆栗敲他脑袋:“小鬼头,不好好说话,小心我崩死你!”
吴迪还是有点害怕话匣子,捂着脑袋顶,不情不愿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啊,我妈生病了,想让小十姐回去照顾她。女儿照顾病重的母亲,这是人之常情吧?”
话是这个道理没错,可白小暖和话匣子就感觉怎么这么不对劲!
帐篷门打开,简斋和萌十十回来了。
“大妹子!”话匣子迎了过去。
“简斋!”白小暖随后。
“怎么样,你们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了么?”
白小暖观察着眼前两个人的脸色,她有点紧张:“诶,我说,这事也没啥大不了,可以用钱解决。我们可以把小十的养母接过来,让她进最好最专业的护理机构。”
“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变,‘简食焖锅’也不会,对不对?”
白小暖很害怕这两个人因为萌十十家里的变故而撂挑子不干了。没有了他们,她在白氏的地位就不保啊!
话匣子把白小暖扽到一边,低声说:“好好听人说话,别瞎嚷嚷!”
白小暖气势蔫儿下去。
简斋说:“白小姐,我们先这样——我明天会陪小十回一趟家,看看情况。‘简食焖锅’说好元宵节那一天开张,不如先往后推一会儿,等情况稳定了,再做决定。”
白小暖就知道,这两个人要弃她于不顾!
“你们俩有没有搞错!”白小暖一慌,火气就上来了:“这第一季度还没有过去,‘简食焖锅’也还在试营业期,小十家有事她要走就算了,简斋,你凭什么也要跟着一块儿走?”
“说好了大家伙一起对付石元的呢?”
“你们倒好,走哪儿都有手艺能混口饭吃,我呢!我呢!!!我这么辛苦砸钱在你们身上,你们现在转过脸就要过河拆桥了么?”
白小暖激动地要跳起来打简斋,还好话匣子眼疾手快,从背后抱住了白小暖的腰,让她双脚离地腾在半空,使不出力气。
“冷静,冷静,咋咋呼呼干哈啊!”话匣子也老激动了。
萌十十看白小暖这样,心里过意不去;又想到简斋要为了她抛弃现有的一切,随她回乡。她就更无地自容了。
吴迪的话这时又横空砸了过来:“你们啊,一看就不太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放弃小十姐吧,她这趟回去,肯定不可能再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