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晴把今日的情形跟他们说了一遍,谢徽之脸色大变,焦躁地说:“她不是如此急躁的人,怎么可能无事离开,即便离开也该跟人说一声才对。一定是出事了,难道是被人抓走了?谁会这么做?”
谢冉之也是脸色难看,“二哥,先立刻派人去找,不过不能从府里派人出去,走了风声,大嫂的名节就完了!”
谢徽之何尝不明白此事,只是心慌意乱,一时间根本没有任何思绪,毕竟涉及到心爱的女人,他差点就要糊涂了。
“三弟说的对。现在关键是派人出去找人。”谢徽之说道,也不顾其他了,匆匆忙忙去安排了。
过了片刻又回来了。
“我们得分析下到底是谁有可能抓走人,楚月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事情实在太怪。”
谢冉之早就匆匆忙忙去给谢凝之报信了,若是谢凝之知道此事那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谢惜晴摇摇头:“府里呢,会不会是府里的人做的?”
谢惜晴多少知道点府里争权夺利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是有心人针对楚月。
谢徽之早就心中大乱了:“范围太大了,根本不能确认是何事。”
谢徽之想来想去,越发心惊,立刻赶出府去,重新遣人在附近询问,过得片刻有手下人来报,说当时有个乞丐看到楚月跟一个白衣女子见面,进了小巷,之后就没有出来。
谢徽之到那附近的小巷一看,顿时脸色发白。
如果她跟那个女子不认识,为何跟她进来,如果认识,这又到底怎么回事?
谢徽之神色阴晴不定,立刻派人把消息传给谢冉之。
他们这一群人在这忧心忡忡,而楚月却兀自沉睡在黑甜乡之中。
雕花大床之上,锦绣鸳鸯被中楚月正兀自沉睡着。
而此刻,床畔却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书生,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游弋着,指尖也抚上她的脸庞。
“终于还是被我得到你了。楚月,你是我的,我早就说过了。”
楚月在睡梦中不安地蹙起柳眉,忽然好似被噩梦惊醒了过来。
眼前出现的人让她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她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吴渊,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被人给打晕了,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本是我家,我自然在这里。”吴渊微微一笑:“怎么,吓着了?”
楚月脸色大变:“是你派人掳我过来的?”
吴渊摇摇头:“楚小姐,我不过是想请你做客罢了。”
做客,有这么强迫中奖的吗?
楚月神色变幻,“吴公子,请问你找我何事?”
吴渊一派闲适地转身端起茶杯,慢慢啜饮着香茗,拂去茶沫,他说道:“楚小姐,你不是说过了么,何不相逢未嫁时。吴某也有这种感慨。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这种遗憾为好。吴某对小姐一片真心,愿聘小姐为妻。”
楚月愣了片刻,她想过千万种理由,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她一时愣怔,转眼看了看窗外,不知道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
“轰隆隆!”
天空炸响一道惊雷,大片的乌云在天边堆积起来,翻滚,远山在乌云中若隐若现,那线条在乌云中仍旧清晰,青黛的山峰在接下来的雨幕中绘成了山水画卷。
这雨来得突然,正像这场忽然而来的变故,让楚月也有些无措。
“吴公子。”她手指跳动,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嗯……你是不是有些误会。小女子已经为人妻了。所以,不可能接受吴公子你的好意。还请吴公子送楚月回去,你知道我已失踪这么久,府里的人只怕已经找来了。若是……嗯,发现我在此地,总是有损……清誉……”
吴渊放下茶杯,关上窗户,屋中便隔绝了雨声,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不必担心,我这就会带你回抚州,从此你也不会再回来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就更不用你担心了。”
楚月目光顿时冷了下来,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吴渊:“哦?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带我回去,以什么身份带我回去?以你吴家的地位,我怕是只够做你的妾吧?妻?你给的起我正妻的名分吗?”
吴渊一下子被她说中了软肋,面上顿时不好看了起来,带着几分恼怒:“你已嫁过人了,就算我重新给你安排了身份,我父母也能查出来,我……”
“你不必辩驳。”楚月好笑地问:“为何你会认为我好好的正妻不做,一定要隐姓埋名地去给你做一个小妾?吴渊,我楚月虽然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但也没有一女二嫁的打算,阁下这么强掳我过来,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么?”
她心中恼怒这男人,同时也心里警惕,暗骂自己太过失策,当时居然做出那么幼稚的举动,若是派人前去,想必不会被这人掳来。现在谢凝之也不知道得到消息没有,若是他来得晚了,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难道你还想给那个傻子守活寡不成?”吴渊霍然站了起来,像一道黑压压的云雾急迫地压在她头顶上,面容铁青:“是你招惹了我,楚月,你别想逃开,你注定了要做我吴渊的女人!”
他的脸庞狰狞,哪里还有半点儒雅的样子,泛着血丝的眼眸中满是不甘和霸道,他喜欢这个女人,就必须得到她,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哪怕偷抢也罢,只要到了抚州,只要……他根本不担心谢家会查出来。
就算谢家知道又能如何,他根本不怕!
楚月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没有求着他为她打算,他的这份“好意”她楚月可生受不起!
“楚月已经嫁人,断然不会改嫁,吴公子,你别期望我会嫁给你!”她冰冷的目光带着几分倔强和讥嘲,让吴渊满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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